“紅袖,你這個是怎麼回事?身上怎麼弄得這麼濕?”王秀姝連忙開口問道。
紅袖有些委屈,但在王秀姝跟前卻不同以往那般流淚,而是開口道:“路上碰到了柳府的大小姐,柳若曦,她讓她的丫鬟潑了我。”紅袖說著,有些委屈。
“柳若曦?”王秀姝愣了愣,這人是柳府的嫡長女,但王秀姝從未與此人打過交道,她憑白欺負紅袖這是為何。王秀姝知曉紅袖的性子,紅袖絕非是會上前挑事的人。
“她為何要喚丫頭潑了你?”王秀姝問道。
“我本來去上街買大少夫人您愛吃的桂花糕,可是柳小姐突然撞了上來。她汙蔑我說是我先撞她的,還說紅袖不懂規矩,於是就讓丫鬟教訓了我。但是大少夫人,您放心,紅袖並未給大少夫人您丟麵子,那人雖然教訓了紅袖,可紅袖同樣也教訓了那個丫頭。”
王秀姝聞言笑了笑,她家紅袖不愧是馬上要嫁人的女子,跟在她身邊已經懂得不少。咱們不惹事並不代表咱們不怕事。這柳若曦既然要來惹,她王秀姝也不是好欺負的:“幹得好,紅袖。”
紅袖聽到自己被王秀姝表揚,嘿嘿笑了兩聲。“去換身幹淨的衣裳吧,別著涼了。”王秀姝道。紅袖點點頭,回到了房中。趙媽媽見狀,有些擔憂的走了過來,她輕聲開口道:“大少夫人,這柳大小姐可不一般呐,聽聞她已經許配給了四皇子做夫人,紅袖這麼一惹,會不會這柳大小姐會記恨上咱們呐?”
趙媽媽本想教訓紅袖的衝撞,可王秀姝既然誇獎了紅袖,趙媽媽的話隻能咽到了喉嚨口。
“他記恨上了又如何,是她先來挑事,紅袖隻不過是替我好生教訓了她。”王秀姝笑了笑,開口回答道。趙媽媽一聽此話擰上了眉頭,她心中還是有些不安,這柳大小姐日後就是王妃了,身份尊貴可是惹不得的。
王秀姝清楚趙媽媽擔心受怕的性子,也不去勸慰。她回到房中繼續給阮青蘿縫製著衣裳,正在此時,卻突然聽到院中一陣吵嚷聲。王秀姝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走到院內,隻見一群身著青色長衫的小廝們圍在院中,他們為首之人是一個姑娘,正大喊大叫道:“誰是王秀姝?”
王秀姝打量著那叫囂的姑娘,她身著粉桃色小襖,裏麵是碎花長裙拖地。麵容清秀嬌媚,但眉眼間卻帶了幾分怒氣。王秀姝笑了笑走到院中:“可有什麼事情要找本公主的?”
那女子瞧了一眼王秀姝,十分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公主啊!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哪一點像公主了,分明就是一隻醜陋的麻雀。”
王秀姝聞言不怒反笑,這女子應該就是紅袖口中的柳若曦,王秀姝曾聽柳青河說起過,她的長妹是柳老爺嫡子柳伊森所生,柳伊森走得早,柳老爺白發人送黑發人,對於這個遺孀柳若曦便很是寵愛,如今養成了柳若曦無法無天的性子。
但這樣的女子王秀姝已經看慣了,叫囂得越是厲害,越是沒有什麼本事。王秀姝儼然一笑,走到柳若曦跟前:“麻雀也比叫嚷的蟾蜍要好啊,您說是吧,柳大小姐!”
柳若曦一聽此話,頓時怒上心頭。這王秀姝竟然敢諷刺她是蟾蜍,她抬手就想往王秀姝臉上扇去,手剛要落下,卻被雀生給攔了下來。王秀姝臉上的笑臉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犀利的目光:“大膽!你這是要做什麼?想要打本公主的臉麼?”
“你算什麼公主!你以為我會怕你麼?”柳若曦見王秀姝變了臉色,諷刺道。她早就瞧不慣王秀姝這個女人,她爺爺跟她說了,王秀姝的心肝無比的黑,總是陷害柳家。如今她聽了京中謠傳,說是四皇子對王秀姝有興致。
柳若曦當即怒火中燒,這王秀姝憑什麼啊,她已經與四皇子訂婚,等及笄後便會嫁給四皇子為妃,王秀姝身為有婦之夫還敢勾引四皇子,她就是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她。
今日她在街上遇見了王秀姝的丫頭,自然是一番教訓,但是這丫頭也是個狠角色,竟然敢當眾還她的丫頭兩巴掌。王秀姝教育出來的丫頭就是這樣,不要臉。
柳若曦冷哼一聲,走到王秀姝跟前冷冷問道:“王秀姝,你的丫鬟打了我丫鬟,這事情你要如何解決?”
“你的丫鬟不知好歹敢潑我丫鬟的水,該教訓。”王秀姝反譏道,“柳小姐,你該知曉你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帶著這麼些人在我琉璃府鬧事,你真當我琉璃府是好欺負的麼?”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的丫鬟也跟你一樣下賤難道我不該教訓你麼!你明明已經嫁為人婦卻還勾引四皇子,你是何居心!王秀姝,你別以為你做了公主就有多了不起,你不過是個蕩婦罷了!”
王秀姝眯起眼,她冷眼瞧著眼前的柳若曦,原來這柳若曦是因為四皇子的事情而來她府上大鬧的。王秀姝雖然對四皇子並無本分想法,可她也不是無緣無故就能被人欺負的主。
她鬧得如此之重,此時府外圍觀的百姓也是不少,王秀姝抬手一巴掌狠狠揮在了柳若曦的臉上。柳若曦一驚,正想動手,卻被王秀姝抓個正著。柳若曦沒有想到,王秀姝的手力竟然如此之大,她的手被王秀姝架在半空,動彈不得。
這也難怪,王秀姝曾是下過田種過地的農家女,而這柳若曦不過隻是個手拿秀針的千金小姐,論力氣她哪裏是王秀姝的對手。“柳大小姐,如今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府上造謠,此事本公主絕不會就此作罷,不知你是從哪裏聽的了謠言,說我勾引四小姐,你鬧我琉璃府,欺我丫鬟,此事我定會在父皇麵前好生說道。”
柳若曦一怔,她沒有想到王秀姝會威脅她。若是此事真鬧到了皇上跟前,她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可她白生生的挨了王秀姝的巴掌,這個氣她如何能咽得下去。
“王秀姝,你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