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青靈身子越發的滾燙,她已經快要神誌不清。韓雲一把將她抱起帶到床榻之上,拉下了簾子。
窗外一輪孤月在雲霧中穿梭,寒風刮過幹枯的樹梢。屋內香房暖帳,兩具胴體糾纏著,呻吟聲在房中蔓延。
皇宮中。
一名太醫慌忙的來到南平宮,淺月公主躺在床榻之上,額頭滲出汗水。她嬌嫩的肌膚冒出幾粒紅色的痘子,她瞧上去很是難受,柳眉已經擰在一塊。太醫瞧見淺月公主這個模樣,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皇後娘娘見狀不禁有些心慌,她輕聲問道:“太醫,淺月這是怎麼了?”
“皇後娘娘快些離開此處,”太醫開口道,“淺月公主犯的是天花!”
皇後一驚,險些暈了過去。大皇子連忙扶住了皇後。今日他正陪著皇後在佛堂禱告上香,一宮人慌慌張張前來,告訴他們淺月公主在宮中暈了過去。皇後與大皇子連忙請了太醫前來。卻是沒料想竟是天花。
龍澤昊立即下令封了南平宮,南平宮的宮人一律不得出府。慶帝得知此事後立即從柳貴妃處趕來,在進入南平宮時,柳貴妃卻將慶帝攔了下來:“皇上,咱們還是先去皇後娘娘的寢宮等著吧,您的身子最近染了風寒,不宜進入啊。”
慶帝思琢片刻,點點頭。二人來到皇後的宮中,此時皇後還在南平宮尚未歸來,柳貴妃喝了一口熱茶,瞧著慶帝心急如焚的模樣緩緩開口道:“皇上,有一件事妾身要與皇上說。”
“什麼事情?”
“既然這淺月公主是染了天花,皇後又是去淺月公主的府邸,如若也染上天花該如何?”柳貴妃說著走到慶帝跟前坐下,她握住皇上的手,擰著眉頭擔心的望著慶帝,“如果傳染到皇上該如何?”
“隻是去一次怎會傳染。”慶帝開口道。
“就怕萬一啊,自從淺月公主瘋疾之後,皇後可是常常去南平宮看望淺月公主,可能早就……”
“那你想要如何?”慶帝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柳貴妃的話,問道。
“皇上,您瞧您……”柳貴妃有些委屈的握住慶帝的手,“臣妾隻是擔心皇上的龍體罷了,既然皇後牽掛淺月公主,不如就住在南平宮如何?這樣相互間都有照應。”
“你說什麼胡話!皇後又沒有犯錯,為何要被禁錮在南平宮!”慶帝聽罷,麵帶怒容,“愛妃你說的是什麼話,如果你害怕就回你的寢宮。”
“皇上……”柳貴妃還想說什麼,卻被慶帝一個眼神製止:“愛妃,不必多言,朕不想聽你說這些。”
柳貴妃知曉自己太過急切說錯了話,也隻好不再多言。二人在宮中等了許久,皇後與大皇子二人總算是回來。一宮人走入堂內道:“陛下,貴妃娘娘,皇後娘娘請你們稍等片刻,她回房中換身衣裳再過來。”
“嗯。”慶帝點點頭。等了約莫一會兒,皇後與大皇子二人姍姍來遲。二人上前與皇上行了禮,隻見慶帝問道:“淺月身子如何了?”
“回陛下,很不好,”皇後說此話時聲音略顯嘶啞,慶帝不知如何安慰皇後,這天花並不是小病,如今慶國還未出現過診治天花的先例,“到時讓柳太醫去瞧瞧,說不定能找到辦法。”
“恩。”皇後點點頭,雙眸卻是含著淚,慶帝見她神色倦怠,便回頭與柳貴妃道:“愛妃先行回宮吧,今兒個朕在皇後這住。”
“……”柳貴妃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話在口中卻還是咽了下去。她知曉,因剛才的話,皇上對她心生不滿。柳貴妃欠身與皇上皇後二人行了禮,便退出了堂內。等她一走,皇上歎息一聲,與龍澤昊道:“想不到皇兒你剛回來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辛苦皇兒了。”
“父皇,兒臣不苦,淺月是我胞妹,隻是如今見她受了這麼多苦,兒臣心中也是痛苦萬分。”龍澤昊道。
慶帝聽著他的話,心中也是無奈。他輕聲道:“你回你的府邸吧,你母後這兒有我呢。”
龍澤昊聽到此話,心中欣慰。慶帝心中是有皇後的。他拱手作揖後便走了出去。慶帝來到皇後身旁,輕輕抱住皇後:“皇後,你受苦了。”
“皇上,臣妾不苦。”皇後搖搖頭,卻是落下淚來,“皇上,是臣妾當初沒有教好淺月,如今她成這個模樣也是她咎由自取。”
“皇後,這不是你的錯,”慶帝將皇後摟得更緊,這些年生他一直愧對與皇後,“淺月會好的,你放心吧。柳大夫是神醫之徒,他一定會有辦法治好淺月的。”
皇後點點頭,心中也存了一絲希望。
一夜春宵。阮青靈醒來之時天已經大亮,她低頭瞧著自己的身子,白皙如雪的肌膚上透著星星點點的紅,這些痕跡在告訴她,昨日她經曆了一些什麼。她穿好衣衫,並未喚人前來伺候,坐在銅鏡之前梳著一頭的烏絲。
昨夜的纏綿悱惻讓她臉頰一紅,自從來了二皇子府中她好久未曾體會過這樣的熾熱。但她卻是背叛了二皇子,昨日之事若是被人察覺,她可是要被浸豬籠。阮青靈不知如何是好,正是此時,門卻是打開,韓雲從門外走進,為阮青靈關上了房門。
“王妃,”韓雲輕聲喚著來到阮青靈跟前,從身後抱住了她,“身子可還好?”
阮青靈一把推開了韓雲,這人昨日輕薄與她,今日還敢來問她:“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難道奴才做錯了?”韓雲挑眉,不解的問,“難道昨日之事不是王妃與我你情我願?”
“你在酒裏下藥了對不對?是王秀姝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阮青靈急得落下淚來,她當初雖與二皇子做了醜事,可那是你情我願,她並不是浪女,她知曉昨日她犯了禁忌,她不是情願的,是被強迫的。
“王妃這麼說倒是冤枉奴才了。”韓雲抱住阮青靈,阮青靈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她不敢大聲呼喊,如若被人瞧到她如此處境,她的清白定是會被汙蔑,“奴才是真心愛慕王妃,奴才見王妃如此傷心心中也是痛苦萬分,王妃真的不能接受奴才的心意麼?”
“你……你胡說……”阮青靈搖著頭,眼中已經急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