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青靈有事要與母妃稟告,便在這裏等候了。”阮青靈回答道。龍澤旭點點頭,不再多說些什麼轉頭離去。阮青靈見龍澤旭離去,心中不由得升起萬分惆悵,當年她與龍澤旭你儂我儂之時從未想到今日,龍澤旭竟然待她如此冷淡。
阮青靈今日雖是在王秀姝跟前說戲,可她心中卻真的動了幾分心思,她要折磨龍澤旭這個負心漢,讓他也嚐嚐他受的這百般痛苦。
京城之中。一七品官員死在家中,他死相極為淒慘,被人劃開了肚皮。巡防營羅暉不忍再看下去,他走上前用一白布蓋住了七品官員的身子。官員的家眷在門口哭得極為傷心,他的正妻道:“我也不知曉怎麼回事,今日老爺回到房中閉門不出,等丫鬟喚他用膳時,推開房門便發現了老爺已經成了這般模樣。”
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皇上立即派了他來調查此事。如今京城死者眾多,那凶手卻遲遲沒有找到,他的殺人手法都是開膛破肚,如此張揚的手法至今卻無人能看清他的真麵目。
羅暉安撫好了這官員的家眷,帶著官員的屍體回到了巡防營找來一仵作驗屍。他坐到堂中翻閱著京城衙門帶來的卷宗,看著這一張張死者的姓名,羅暉歎了一氣。短短七日時間,這凶手竟然殺了十餘人之多。
“羅大人,阮將軍與朱將軍來了。”一侍衛走上前,握拳開口說道。羅暉連忙起身,揚手道:“快請進來。”
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走到了堂中:“羅大人。”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拱手與羅暉作揖。羅暉抱拳回了一禮:“二位將軍是皇上派遣來的?”
阮天祁點點頭:“此事許久沒有破案,凶手逍遙法外弄得人心惶惶,明日就是除夕夜,皇上擔心京城這個年過得不安生,特讓臣與朱將軍輔佐羅暉將凶手盡快捉拿歸案。”
羅暉聽聞歎息一聲:“有勞阮將軍朱將軍了。”
“羅大人,與我們講講案情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朱樂灝開口道。
“在七日之前有一打更之人曾在夜裏死去,京城衙門本以為是件小案件就給壓下來了,結果第二日在一戲院中又出了一同樣的案件,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羅暉開口道,阮天祁點點頭,第二日那案件阮天祁與王秀姝也在現場,那凶手身手極好,能在人群中隱沒不被人察覺。
“然後是第三次案件……”羅暉徐徐道來,阮天祁與朱樂灝麵麵相覷,這凶手殺人不論身份,平明百姓朝廷命官他格殺勿論。
“阮將軍,這凶手極不好控製,也不知曉他什麼時候會出手,要想捉拿他可不容易啊。”說罷,羅暉不由得歎息一聲,阮天祁點點頭:“隻能在京城中加派人手,輪流值夜,咱們還不清楚這凶手的想法,不知曉他要幹什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好京城中的百姓,別讓他們受那凶手的迫害。”
羅暉點點頭。朱樂灝聽著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是他不將此事放在心中,隻是他微微有些失落罷了。他的娘子如今已有身孕在身,本來已經約好陪著妻子過除夕夜,但如今這情況,別說除夕夜了,恐怕這年也無法陪著妻子好好過。
“朱將軍,羅大人,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咱們要防守的地方。”阮天祁開口道,朱樂灝點點頭,搖搖頭揮去心中的愁緒,認真聽著阮天祁的吩咐。三人製定好了計劃起身便開始了行動。
此時已經接近了黃昏,京城中各家各戶已經點起了紅燈籠等待著夜晚的來臨。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兵分兩路,阮天祁在京城南門處嚴加看守,等待夜幕的到來。
太陽落下,黑夜將京城籠罩,阮天祁率領著一隊人馬嚴守著南門各個角落,隻聽一聲女子的尖叫,阮天祁尋著那方向衝去,隻見一黑衣人從酒樓一躍而下逃到一個巷子中,阮天祁不說分毫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步履極快,身手極為敏捷。阮天祁緊追不舍卻依舊沒有跟近與黑衣人之間的距離。隻見他快要跟到東門,阮天祁一聲高呼:“朱兄!”一身影躍上牆頭攔在黑衣人跟前。那身影正是朱樂灝,這黑衣人全身被黑色覆蓋,仿若要隱沒在黑暗中一般,讓人瞧不清他的模樣。
黑衣人止了腳步,在快要撞上朱樂灝的那一刻拐了一個彎,逃入一個小巷子中。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連忙跟了上去,隻見那黑衣人步履矯健,伸手朝著身後拋了一迷沙,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一時間被這迷沙迷了眼,回過神來時黑衣人已經失去了蹤跡。
“該死!”阮天祁狠狠罵道,他與朱樂灝二人回了酒樓,那黑衣人逃離之處。隻見酒樓之中亂成一團,一衙役服飾的男子躺在血泊之中,他的身子被蓋上了白布,白布之上滿是鮮血,瞧著格外刺目。
“竟然又讓他逃了。”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都有些不服氣,這身著衙役服飾的人是今夜與羅大人一同看守北門之人。看來這人瞧見黑衣人的蹤跡,一路跟隨著黑衣人來到酒樓之中,卻被黑衣人殘忍殺害。
羅大人姍姍來遲,他見到地上躺著的屍體目光一怔,他頓了頓咬著牙蹲下身子:“兄弟,一路好走。”
“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咱們不是說好了一旦瞧見那黑衣人的蹤跡就招呼各處巡邏的弟兄一同上麼?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這位兄弟一個人入了這酒樓,被那黑衣人殺害。”阮天祁沉下聲來問道。
“阮將軍,下官也不知曉這是怎麼回事,下官明明交代好的,一旦發現那凶手的蹤跡便與我講,可……”羅將軍一時語塞,“我也不知曉為何他會在這裏出現。”
阮天祁歎息一聲,他半信半疑看了一眼羅暉,眼中滿是責備。朱樂灝瞧見這情形連忙上前勸道:“阮兄,此事可能真的不能怪羅將軍,你也知曉,這京城中的士兵哪一個不想高升的,很有可能是這侍衛抓捕這凶手得到高升的機會,但卻太過自信與自己的能力才喪失了性命。”
阮天祁遲疑片刻,朱樂灝說的話極有道理。他冷哼一聲不再多言。朱樂灝喚來羅暉將此人的屍體抬下去,等待苦主認領。羅暉點點頭,照著朱樂灝的意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