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哪位皇子與大臣能獵得這頭馴鹿,慶帝會賞其千兩黃金。今年有了遼國的加入,無論是慶國的皇子也好,達官貴人也罷,大家都摩拳擦掌,勢要拿下這頭馴鹿,決不能讓遼國搶得先機。
慶帝站起身子,在眾人注目之下走向關著馴鹿的金籠子。阮天祁與朱樂灝二人上前打開牢籠,將馴鹿牢牢壓製著,慶帝拿過紅綢係在馴鹿的腿上,罷罷手,道:“放生吧。”
“是!”朱樂灝與阮天祁二人連聲答應,將馴鹿抬出籠子解開困住馴鹿四肢的麻繩。掙脫束縛的馴鹿抖了抖身子,揚起腿迅速跑入樹林之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慶帝瞧著如此場景,揚手揮道:“今日有貴賓到來!若是誰射中馴鹿!賞金四千兩!”眾人聽罷,瞬間鬥誌上揚上了馬,追逐著那馴鹿的蹤跡而去。阮天祁看了眼慶帝,同樣也上了馬。他聽出了慶帝話中的意思,這馴鹿今日決不能落在慕容玉與慕容坤二人手中。
遼帝與慶帝二人走入看台之上,遼帝瞧著阮天祁離去的背影,指著他道:“慶帝,此人可就是你封的禁軍統領阮天祁。”
“遼帝竟然知曉他?”慶帝略感驚訝,遼帝笑了笑,點頭道:“我那大兒子好鬥,有一次跑到軍營之中與阮將軍與朱將軍二人鬥武,竟然連輸兩次,第二次與朱將軍鬥武雖然因為體力不支而輸,但卻是實打實的不敵阮將軍啊。”
慶帝聽罷此事,目光之中顯露驚愕之色。他可從未聽過阮天祁提起此事。若阮天祁與他說,他定是會對阮天祁大賞。不過這也難怪,阮天祁並不是貪圖名譽之人,這人小功,他自然也不會瞧到眼裏。
“遼帝過獎了,大皇子的武藝超群,阮將軍應該隻是僥幸罷了。”慶帝道。
“不過這一次,我倒是希望我兩個兒子爭口氣啊!好歹咱們遼國男人可是從小就擅於騎射。”
聽著遼帝的話慶帝心中略有一絲不滿。遼國與慶國之間雖是友誼之幫,但誰也不會服誰,如若真讓慕容玉與慕容坤二人獵得那馴鹿,慶國的臉麵可往哪裏放啊。慶帝如此想著,心中不免捏了一把汗。
樹林之中,竹箭橫飛。龍澤昊手中的箭矢已經對準了一頭馴鹿,那馴鹿瞧上去似乎毫無防備,龍澤昊手中的箭矢剛要脫手,隻聽“嗖”的一聲,馴鹿聞聲倒下,身上插著一支箭矢。龍澤昊放下了手中的箭,隻聽一陣馬蹄聲與笑聲,兩個騎在馬上的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定眼一瞧,來者正是龍澤旭與龍澤辰,龍澤旭一臉的得意,瞧著地上的馴鹿揚揚手,喚人將其抬了下去。“二哥,你的騎射又有長進了,在咱們這些兄弟之中,就數二哥的騎射最好。”龍澤辰拍著龍澤旭的馬屁。
龍澤旭似乎極為受聽的模樣,哈哈一笑,“三弟你過獎了,論騎射誰能比得過大哥呢,若剛才不是我早了一步,這馴鹿恐怕就要落入大哥您的手中了。”說罷,他抬起頭,瞧向龍澤昊。
龍澤昊冷哼一聲,聽龍澤旭這口氣似乎早就看穿他盯上了這隻馴鹿,故意與他爭搶。龍澤昊心頭清楚,論騎射他的確不如龍澤旭,在每一年的盛宴上他從未拔過頭籌,獵得的獵物在兄弟之間也不是最多的。
龍澤昊笑了笑:“二弟真是好騎射,大哥的確不如啊!”龍澤辰似乎才注意到龍澤昊的存在,他有些尷尬的瞧了眼龍澤昊,他不知曉這龍澤昊剛才有沒有聽到他拍龍澤旭的馬屁。
“大哥,你可獵到什麼獵物了?”龍澤旭問道。龍澤昊在樹林之中還未獵得一物,他自然明白龍澤旭是故意這麼問,他沒有動怒,開口道:“我還未獵得一物。”
“那大哥可要抓緊了!我就不打擾大哥您獵物了,今年遼國兩位皇子可都在啊,大哥若是獵少了可不好在父皇跟前交代啊。”龍澤旭諷刺道,說罷,他未多停留揚鞭離去。龍澤辰有些尷尬,他不知曉自己該不該跟上去。
“大哥,剛才的話你可別當真,這冬日獵物都躲起來了,本就不好獵。”龍澤辰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龍澤昊哈哈一笑,拍了怕他的肩:“大哥明白,你也加油吧!論騎射你也不差。”說罷,龍澤昊也掉了個頭離去。龍澤辰兩邊望了望,最後歎息一聲,朝著龍澤旭的方向跟了上去。
朱樂灝與阮天祁二人在樹林中閑逛著,阮天祁對於狩獵並無多大興致,隻要最後那頭綁著紅綢的馴鹿是大慶之人獵得的便好。阮天祁雖如此想著,馬匹之後卻也拴了不少野味。隻要是阮天祁瞧見的獵物,他的箭從未失手過,一箭必中。
朱樂灝甚至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阮天祁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盛會,如若前幾年不是因為打仗削弱了國力,想必阮天祁定能年年拔得頭籌。
“阮兄,你說這一次誰會贏?”朱樂灝問道。阮天祁白了朱樂灝一眼,並未回答。朱樂灝一時語塞,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頭。他這個鬼記性,怎麼就忘記了阮天祁已經沒有了記憶,他並不記得宮中的人。
“阮兄,你說這狩獵大會為何會選擇在冬日舉行,春日不是更好獵得獵物?這冬日獵物都躲藏起來了,怎麼好找。”朱樂灝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換了一個話題。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冬日本就不是野獸活動的時日,況且狩獵大會隻有短短一日,萬一誰都沒有獵到那獵物可該如何。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有趣,不是麼?”阮天祁笑了笑,“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分辨而出誰是真有本事的人。”
阮天祁短短一句話讓朱樂灝恍然大悟,他有些難堪的瞧了眼自己馬匹之後,他還未獵得一物。
二人正說著,阮天祁與朱樂灝突然聽聞身後有人呼喚:“天祁,樂灝。”二人回過頭,隻見大皇子乘著駿馬朝著他們二人駛來。二人立即拱手道:“見過大皇子。”
“獵得如何了?”龍澤昊笑著問著二人。朱樂灝聽著大皇子的話連連搖頭,“不好獵啊,我還沒有開張呢,但天祁不一樣,他已經獵了許多。”說罷,指了指阮天祁馬匹之後的山禽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