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認識的朋友不少,本想將這小子好好的考個功名,或是謀個判筆的差事做做,可這小子偏偏不依,非要跟著阮天祁去禁軍營,這不,天祁也是個直性子,直接說他不行。”阮蘇笙嗬嗬笑道。王秀姝聽罷轉頭認真問道:“元景,你真的想跟天祁去禁軍營?”
元景頓了頓,道:“秀姝姐姐,我是認真說的,我向往的就是像天祁哥哥這樣的大英雄,我想去參軍。”
“可參軍不一定要在天祁的禁軍營中,還有其他諸多軍營都可以,為何一定要選擇在禁軍營呢。”王秀姝問道。
“我……”李元景頓了頓,王秀姝的話讓他啞口無言。“元景,若是你去了禁軍營,你天祁哥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別的士兵如何做你也要如何,既然是想從軍,哪個軍營都是一樣的。”王秀姝道。
李元景聽得臉微紅,他急切道:“秀姝姐姐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想加入禁軍營,天祁哥哥的武藝超群是我想超越的目標,離他近些我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我從未想過讓天祁哥哥對我另眼相待。”
王秀姝聞言一笑,她也知曉李元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是不這麼激他他怎會講出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呢。“天祁,既然元景都這麼說了,你便在軍營之中為他安排個位置,若他做得不好,你再將他踢出軍營如何?”王秀姝求情道。
“姝兒既然這麼說,我便答應姝兒。”阮天祁點點頭,“一個月後禁軍營會招募士兵,到時候你也來參加吧,在此之前將自己的身子練結實一點,多吃點飯菜別跟沒長肉一樣。”
得到阮天祁的肯定,李元景笑得合不攏嘴,他點頭道:“我一定會進來的,謝謝天祁哥。”
事情如此解決,李元景心情頓時舒暢不少,一連吃了三大碗飯,見李元景如此捧場趙媽媽收拾碗筷時帶勁多了,拍著李元景的肩道:“明日還來吃,趙媽媽給你做更好吃的魚肉!”
“好的。”李元景爽快應道。阮天祁聽到李元景還要來蹭飯,臉色一垮,道:“你明天還是別來了,我瞧著鬧心。”
“你有完沒完,跟我這個小孩吃醋,你怕是吃錯對象了吧!”李元景吐了吐舌頭,衝阮天祁眨眨眼,阮天祁聽到他如此說嘴角抽動兩下,這小孩果然惹人討厭。似乎是故意想惹阮天祁發火一般,李元景靠近王秀姝,伸手握住王秀姝的手:“秀姝姐姐,你人真好!元景真是好喜歡你!秀姝姐姐要不我做你的情人吧!”
王秀姝哭笑不得,阮天祁忍耐到了極致,他起身拎起李元景的衣領向門外走去。王秀姝起身想去阻止,在一旁喝茶看戲的阮蘇笙罷罷手道:“別去了,這小子說話沒大沒小的,讓天祁教訓一下也好。”
“師傅怎麼也任由著他們胡鬧了。”王秀姝歎息一聲,門外傳來幾聲李元景的慘叫聲,阮天祁走進屋子,身後跟著鼻青臉腫的李元景。李元景真是欲哭無淚啊,他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這阮天祁玩真的啊!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秀姝今日在平南侯府可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老夫人與老侯爺難為你了麼?”阮蘇笙問道。阮天祁見勢坐到了王秀姝跟前,王秀姝搖搖頭:“老夫人與二小姐許了一門親事,是戶部王家的公子,老侯爺希望我能促成這件事,不讓柳府在其中作梗。”
“讓你?”阮蘇笙頓了頓,“老侯爺真是如此說的?”
王秀姝歎息一聲:“不僅如此老侯爺還讓我趁機解決掉小柳氏。”
“這些麻煩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為好。”阮蘇笙道。王秀姝卻是搖搖頭,她笑了笑,道:“我本不想答應的,奈何老侯爺出的條件對我而言誘惑太大了。”
“是什麼條件?”
“阮家軍。”
王秀姝說罷阮蘇笙心中為之一驚:“阮家軍?老侯爺真的如此答應你的麼?”見阮蘇笙驚愕的模樣,王秀姝笑了笑從懷中取出阮家軍的令牌遞給阮蘇笙。阮蘇笙接過令牌,上麵的麒麟圖紋的確是阮家軍所有,中間有著大大的“阮”字。
看來老侯爺十足的信任王秀姝的辦事能力,所以將這令牌給予王秀姝。阮天祁聽著二人的對話一臉的茫然,他不知曉二人在說些什麼,他們口中的老侯爺應該是他的爺爺,他見過一次,看上去很是慈眉善目的老人。
“老侯爺看來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擺脫柳府。”阮蘇笙苦笑一聲,王秀姝見他如此說,問道:“師傅可是知曉,老侯爺與柳府之間的交易?”
“平南侯府與柳府有交易麼?”阮蘇笙疑惑問道,“難道不是平南侯府牽扯到柳府的血緣過多。”
王秀姝一怔,看來此事阮蘇笙也不知曉,這是自然的,若是阮蘇笙知曉的話,當年他定是說什麼也要帶趙玉敏走。“老侯爺當初與柳府之間有著交易,所以才會對母親的事情睜眼不見,”王秀姝歎息一聲,“師傅你與我想得沒有錯,當年母親的事情可能平南侯府所有人皆是幫凶。”
“果然是如此啊。”阮蘇笙歎息一聲,他瞧了瞧一旁的阮天祁,輕聲開口道:“天祁,此事還是應該與你再說一次。”阮蘇笙頓了頓道。
阮天祁點點頭:“與我講吧,既然是與我有關的事情,我都想知曉。”說罷他瞧了一眼王秀姝,“姝兒一個人承擔的東西太多了。”
阮蘇笙點點頭緩緩開口當年之事,阮天祁聽著自己的身世神色越發的深沉,他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如此之曲折,而如今這段過去是秀姝為他承擔著。
阮天祁在此時總算是有幾分理解了王秀姝,他知曉王秀姝一心想要讓他逃離平南侯府,因為平南侯府並未真誠對待過他。曾經的阮天祁尋求的是精忠報國,並不是一世榮華富貴。
想著當初的自己因為對王秀姝的誤解而讓她心寒,阮天祁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