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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王爺說的可是護送我們入都城?”王秀姝問道。這也正是她想與金烈風商議的。如若金烈風讓他們夫妻二人麵見金帝,便是解了金帝的燃眉之急,金烈風很有可能因此被金帝召回都城之中。
“不,是直接送你們回大慶。”金烈風道。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你與天祁不是商議好,天祁要先讓王爺回都城之後再離去麼?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難道王爺要放棄?”王秀姝道,她不明白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金烈風為何要放棄。
“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但我不得不將此放棄,因為比起這個,我更看重的是與天祁之間的情誼,”金烈風道,“天祁已經幫我許多,早已還清當初的恩情,如今還因為我,你們被金烈炎抓到了都城,如若再將你們帶到都城之中不知金烈炎會不會放過你們,現在最好的方法便是你們悄無聲息的回到大慶。”
“你真的如此認為?”王秀姝問道。的確如同金烈風所說,如若二人去往都城,想必金烈炎自然不肯放過他們。說不定到時候他們能不能逃脫得到都還不一定。
“是的,我雖然想回到都城之中,但是我更加知曉不能再讓你二人陷入危險,”金烈風笑了笑,昨夜他與阮天祁商議良久,阮天祁與王秀姝相同,對他的提議詫異不已,但金烈風清楚,除了如此行事之外別無其他辦法。
“如若王爺真心如此,秀姝感激王爺。”王秀姝道。金烈炎苦笑兩聲,隨即拍了拍阮天祁的肩膀:“現在就看天祁兄了,天祁兄什麼時候才將此事與長歌說道?”
“明日吧。”阮天祁回。王秀姝聽到長歌時心中微微一顫,阮天祁曾答應她,絕對不會娶長歌為妻。可是如此決絕與長歌分別,阮天祁真的甘心麼。
“長歌該如何安頓,天祁你想好了麼?”王秀姝問他。
“我與王爺商量了,在長陽給長歌尋一個去處,並給她找一生計。”阮天祁道。如此一來別無辦法,長歌以前住的茅草屋已經被人毀掉,她自然已經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阮天祁也不放心再讓她一個女子獨自在山上居住。
若是再像從前那般遇到意外該如何是好。
“你真的能撇下長歌?”王秀姝問。她知曉,阮天祁對她有著歉意,正是因為這份歉意,阮天祁才會許她承諾。可是王秀姝想知曉阮天祁的真正心意,離開長歌之後他會不會因此感到痛苦萬分。在他的心中長歌的分量到底如何?
“這不是撇下,是沒有辦法。”天祁回答,“我總不可能將長歌帶到大慶,這是什麼道理,她呆在我的身邊我隻能耽誤她,隻有與她徹底決斷才是對我與她最好的辦法。”
王秀姝聽著阮天祁的話,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絲酸楚。來到這裏之後她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便是她與長歌到底誰才是涉足者?
如若她沒有來,阮天祁與長歌會不會已經成親,阮天祁待長歌會不會如同曾經待她這般好。王秀姝不敢多想,這些想法對她而言何其殘忍。如今她與阮天祁之間多了一個長歌,阮天祁回到大慶之後還會一心一意的對她麼。
王秀姝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麼緩解心頭的壓抑。一旁的金烈風有些尷尬,當初長歌一事正是金烈風無意之間捅破的,那時的他隻是覺得這樣做有趣,想要看看王秀姝與阮天祁得知此事之後的神情。
可現在想起來,他的做法對與王秀姝而言是一種殘忍。
“等你二人回了大慶之後,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可以見麵。”金烈風歎息一聲,一想到此他不由得有些哀傷。認識阮天祁的時間雖短,可金烈炎已經將阮天祁視為自己的兄弟一般,如此分離,他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舍。
“有緣自會見麵的,”阮天祁勸慰,末了卻是笑了笑,“這還沒走王爺就做出送行的模樣,如若是真的走了,王爺可是要哭?”
“天祁,想不到你現在都敢和本王開玩笑了。”金烈風笑笑,他不知道阮天祁有沒有注意過,自從王秀姝來了之後阮天祁比起從前不再顯得那般木納。以前的阮天祁在金烈風的眼中更像是冰冷的刀鋒。
他沒有記憶,因此和周圍格格不入。雖然阮天祁身邊有著長歌,可金烈風覺得長歌並未真正的走入阮天祁的心。但自從王秀姝來到都城之後,金烈炎卻從阮天祁臉上看到了不同的神情,阮天祁的性子不如當初那般冰冷,他能表達自己的情緒,還能與金烈風傾訴。
金烈風覺得,如今的阮天祁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阮天祁不置可否,他道:“王爺如若沒事的話就先離去吧,我與秀姝有些話要說。”
“怎麼,嫌棄我在這裏打擾你們夫妻二人談心了?”金烈風打趣問道。
“對。”阮天祁回答。金烈風頓住,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這阮天祁竟然會懟他了?果然是不一樣了。金烈風歎息一聲,走出了房間。
如今他還有一大堆事要解決,不知道李元景與金烈鑫那邊如何了。這才是金烈風真正擔心著的事情。但與他想象的這般卻是有著出入,李元景的口氣似乎他早已知曉自己的娘親身份,金烈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李元景真的能坦然麵對此事。
金烈鑫暫且不談,對李元景而言,金帝可是拆散他們一家的人,李元景真的不恨金帝?
金烈風搖頭歎息,走到花園之時卻正好撞見阮蘇笙。金烈風微微詫異,阮蘇笙身旁跟著兩人,正是金烈鑫與李元景。李元景此時神情略顯瑟縮,低著頭不敢看向阮蘇笙。
“阮先生?事情都說好了麼?”金烈風走上前與阮蘇笙問道。
阮蘇笙歎息一聲,此時的他卻是有些哭笑不得。按理來說兄弟相認本是一件感人之事,可到了李元景手中這感人之事卻變了風味。阮蘇笙走出書房時一直在門外等待,好不容易等著二人出來,卻見金烈鑫氣喘籲籲,大呼道:“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