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阮玉琴的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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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金烈風點點頭,末了卻是笑著看向阮天祁:“如何?你覺得王夫人與長歌姑娘,是誰在撒謊?”

“我不知曉。”阮天祁道。他此話是搪塞金烈風,他眉頭緊蹙的模樣卻是瞞不了金烈風。阮天祁的心中定是有了答案,隻是他不敢去麵對罷了。隻是今天瞧著長歌的模樣,他有些失望。他不明白為何長歌會成這個樣子,如同戴上假麵具一般,讓阮天祁陌生。

“你該去給王夫人道歉,”金烈風道,“你雖然失去記憶,但這並不是王夫人的錯,這幾日你對王夫人冷漠非常,你可想過王夫人的感受,你不聽她解釋胡亂冤枉與她,王夫人該有多受傷。”

“……”阮天祁沉默不言,他瞧著桌上的酒,似乎金烈風早就知曉阮天祁要與他共飲一般,石桌之上赫然放著一個空杯子。阮天祁拿過空杯,倒滿酒後一飲而盡。他頓了頓,道:“我知曉我的所作所為給秀姝帶來許多的困擾,可是我對秀姝沒有一絲半毫的記憶,我更是不知如何麵對她。”

“她是你的妻子,如若你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難道還要一輩子都躲著她不成?”金烈風問道。

“我好好想想吧。”阮天祁歎息一聲,說道,末了他卻是看向金烈風,“你就是想對我說這些,所以才在我院中飲酒?”

“自然不是,本王自然也有愁緒想要發泄。”金烈風為緩解被看破的尷尬,端起“本王”的架子。阮天祁自然沒有點破他。如今他二人都為女人發愁。金烈風愁的自然是櫻茵,櫻茵近來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可是卻相比成親的那兩日卻是不溫不熱。

金烈風今日回到寢宮時卻見櫻茵早已入睡,這幾日來櫻茵都未等他。金烈風知曉櫻茵是在躲著她。其實他隻要給予櫻茵一個諾言,他相信,櫻茵自然會原諒他。可金烈風卻是做不到,他喜歡女人,卻不喜歡被女人所控製。

金烈風歎息一聲,突然說道:“說起來我有一事不明,這幾日事情太多卻也忘了問。”

“何事?”

“你既然是大慶的人,身上為何佩戴著金魏暗部的香囊,”金烈風道,“正是因為你的香囊,我才一直以為你是金魏之人。”

“暗部的香囊?”阮天祁不解,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這個香囊他一直帶著,他不知香囊的來意,但既然是在他身上,他自然不會隨意丟下。金烈風接過香囊,道:“對,就是這個,本來我想要問問王夫人,但你瞧瞧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我哪裏還敢去打擾她。”

金烈風如此說著,阮天祁對此也有了疑惑:“明日我去問她吧。”

“明日你們何時出發?”金烈風問道。

“用了午膳之後,”阮天祁回答道,“其實我剛才已經想好了,解了長歌的毒後我便不會再與長歌有何交集,王爺到時候為長歌尋一住處吧,現在的他自然不便與我一同居住在此。”

“我倒是把此事給忘了,你說得沒錯,等長歌好了我便在長陽為她尋一住處。”金烈風回道。

“酒都快喝光了,王爺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阮天祁搖了搖酒壺,裏麵傳來微弱的水聲。金烈風點點頭,已經微醺的他站起身子:“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得你忙的。”說罷,金烈風搖晃著身子準備離去。阮天祁瞧著金烈風離去的背影卻是陷入沉思。

平南侯府。

離王秀姝離開京城已然半月過去,阮玉琴來到鶴鳴堂,與老夫人稟告了劉氏失蹤的事情。她在老夫人跟前哭啼得不成樣子,老夫人瞧著她可憐的模樣,答應她自會為她尋找劉氏的下落。在一旁的小柳氏卻是冷哼一聲,她瞧向阮玉琴,正在哭泣的阮玉琴眸子也掃向她,四目相對,阮玉琴的眼眸中赫然散發著皎潔的光。

小柳氏一直關注著青梅院,王秀姝雖離開平南侯府,小柳氏卻還惶恐不安,她知曉,王秀姝自是不會放放棄她在平南侯府中的地位,如今雖然遠離,定是在平南侯府留了眼線。唯一成為王秀姝眼線的人便是阮玉琴。

小柳氏關注到劉氏不在青梅院。劉氏本是平南侯府可有可無的存在,近來宣稱臥病府中。小柳氏本是不在意,可如今知曉劉氏不在青梅院,小柳氏赫然起了懷疑。阮玉琴自然知曉這一點,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初可任人欺負的阮玉琴。她先一步將此事告知了老夫人。

如若是小柳氏告知,青梅院一行人自然會被老夫人逼問,一同追與過錯。可阮玉琴先去稟告老夫人卻是不同了。與阮碧瑤相同,老夫人定是憐憫。

小柳氏自然知其道理,白白可惜浪費了如此大的機會。阮玉琴剛走,小柳氏後腳便跟了上來:“四小姐。”小柳氏喚住了她。

“七夫人有什麼事麼?”阮玉琴問道。

“四小姐的性子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樣啊,”小柳氏上下打量了王秀姝一眼,輕聲道。阮玉琴自然知曉小柳氏話中的意思,她輕輕一笑,道:“人總是要變的,如若總是一成不變定是會永遠受人欺負。”

小柳氏瞧著如今的阮玉琴,她說話的語調頗有幾分王秀姝的意味。小柳氏冷哼一聲不再與阮玉琴多加廢話,她瞧了一眼阮玉琴,轉身離去。阮玉琴見她離去,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阮玉琴從未想過,有一日她竟然會與小柳氏如此說話,這是曾經的她從未想過的。

但是正如同王秀姝所言。如若她再一塵不變,她勢必會永遠受製於人。

“對了,”小柳氏停下腳步,卻是沒有回頭,“大少夫人這幾日不在京城,你可知曉她究竟去了何處?”

“大嫂自然是去散心,老夫人已經允許了。”阮玉琴回道。

“丟下才滿月的女兒散心,大少夫人的心可真大啊。”小柳氏的語調裏滿是嘲諷。她明顯是話中有話,阮玉琴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