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風那個怨啊,如若櫻茵責罵他還好,這將他晾在一邊如同陌生人一般,讓金烈風極為不爽。
長陽境內,馬車順通無阻入了城門。阮蘇笙領著王秀姝等人走入一間酒樓,酒樓小二瞧見他們幾人,與阮蘇笙作揖後便徑直將幾人帶入二樓偏房。王秀姝見小二與阮蘇笙熟絡,便也知曉這定是阮蘇笙留在長陽之中的眼線。偏房內,早有兩人等候。見阮蘇笙等人,兩人紛紛站起身子,與幾人躬身行禮:“二爺。”
“秀姝,這些兄弟是我在長陽中的交好,這一次接天祁,他們出了許多力。”阮蘇笙與王秀姝介紹道。王秀姝走上前,與二人一一作揖道謝。
“琉璃公主莫要這麼客氣,咱們都受過二爺的恩德,這是咱們該做的。”二人扶起王秀姝,與王秀姝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魏然,這是我的兄弟魏莫,我們兄弟二人是賣布匹的,在大慶與金魏中往來。”
“魏大哥好。”王秀姝恭敬道。她知曉,他們是看在阮蘇笙的情麵上幫的忙,他們與她並沒有深交。王秀姝心中油然升起感激之情。
“如何?櫻茵公主那邊可有派人來與咱們交接?”阮蘇笙問道。
魏然點頭:“櫻茵公主已經派人與我交涉,隻要你們到了,便將你們帶去長陽宮。”
“秀姝,咱們是現在動身還是先歇一晚?”阮蘇笙問道。他正是瞧見王秀姝臉色微恙,略有擔心。在路途中王秀姝染了風寒,雖有綠繡在,卻也耽誤了幾日時辰。王秀姝心中本就著急,她自然不肯再浪費時間,便道:“咱們去長陽宮吧。”
“你身子還好麼?”阮蘇笙問。
王秀姝點點頭。幾人在酒樓中用了午膳後便動身前往長陽殿。一路上他們幾人被城中百姓投來好奇的目光,長陽本就是貧瘠之地,王秀姝幾人身著光鮮,自然惹人注目。正走著,王秀姝卻是聽聞一陣馬蹄聲響,她回過頭去,騎在馬上之人目光淡薄,他望著前方,與王秀姝等人擦肩而過。
王秀姝心中湧起萬分的激動,血液快要倒流。這騎在馬上的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阮天祁。來不及多想,王秀姝追著馬跑去,嘴裏喚道:“天祁!”阮蘇笙幾人自然也認出了阮天祁,連忙朝著王秀姝追去。
可阮天祁的駿馬如此決絕,騎在馬上的他絲毫沒有回頭,隻給王秀姝留下馬蹄踏起的塵土飛揚著。
王秀姝體力不支停下腳步,綠繡連忙上前攙扶著她。“大少夫人,不要著急,咱們馬上就可以與大少爺見麵了。”綠繡如此安慰道。王秀姝點頭,眼眶中卻不自覺的淌下熱淚。阮天祁果真是失憶了,當初他出征時,無論王秀姝在哪處,他都會一眼找到她。可如今,王秀姝想著,心中隱隱作痛。
阮天祁回到長陽殿複命,金烈風卻是嚇了一跳,阮天祁的臂膀之上赫然有一道長長的劍痕,好在阮天祁有過簡單的包紮,鮮血已經凝固。
“都解決掉了麼?”金烈風問道。
“是的。”阮天祁道。
正當此時,櫻茵公主走入殿內,金烈風瞧見她時心中略有驚愕,正想說些什麼,櫻茵公主卻先他一步開了口:“殿下,臣妾有事想與殿下說。”
“何事?”金烈風問。
櫻茵公主走到金烈風跟前,在他耳畔前小聲嘀咕了幾句。金烈風的臉色大變,麵露詫異:“已經到了?”
櫻茵公主點點頭。金烈風瞧了一眼阮天祁又瞧了瞧葉楊,開口道:“天祁,你回房休息吧,葉楊你與我前去,有要事。”
“是。”阮天祁與葉楊點頭。
金烈風走出大殿,他腳步急促,徑直走到迎客廳內。他剛走入,便見著廳內幾人站起身子,眼前幾人正是阮天祁的大慶親人。他目光掃向其中的兩位女子,這兩個女子麵容姣好,他好奇的打量著,在猜想誰才是阮天祁的妻子。
王秀姝見他打量的目光,邁步上前:“民女秀姝見過七皇子。”金烈風進入廳內時,王秀姝便知曉此人便是七皇子金烈風。他的衣著比起旁人更是華麗,麵容俊秀,是一個翩翩公子。
“你便是王秀姝?”七皇子較有趣味問道。這王秀姝瞧起來比起她身旁的女子,麵容卻是遜色幾分,如此普通的女子竟是阮天祁的妻子,這令七皇子不由得對王秀姝產生興致。
王秀姝點點頭,她左右瞧了瞧,卻是沒有瞧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殿下,天祁呢?”王秀姝問道。
“我並未給天祁說你們會來。”金烈風說。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阮蘇笙卻是開口,櫻茵公主的信函中是同意他們前來,但眼前的七皇子卻叫他們猜想不透。
“你們真的接得到天祁回去麼?”金烈風挑眉,櫻茵心中隱隱不安,她知曉金烈風逗人的毛病又犯了。
“王爺何處此言?”問話的是王秀姝。
“阮夫人,不是我不願意,天祁在長陽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恐怕是天祁不願意離去。”金烈風說罷歎息一聲,王秀姝不禁瞧向一旁的櫻茵,櫻茵公主麵露尷尬,阮天祁對長歌是有情誼不假,可他自從知曉自己在大慶已有家妻,與長歌早已保持了距離。
櫻茵糾結啊,她的夫君可真是壞心眼。見櫻茵公主撇過頭並未回答此問題,王秀姝心中也有了答案。“這真是天祁的想法麼?”王秀姝問道。
“怎麼,難道我還會欺騙你不成?”金烈風道。阮天祁雖有心上人是真,可並沒有講過不願意回大慶,金烈風的壞心眼讓一旁的葉楊與櫻茵快要看不下去。人家夫人大老遠的來尋自己的夫君,金烈風偏偏不知好歹,要給人家添堵。
“就算如此民女也要帶天祁回大慶,大慶是天祁的根,希望殿下成全。”王秀姝道。金烈風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講這些話無非隻是想瞧瞧王秀姝失落的神情。王秀姝的確有失落,這隻是一瞬的功夫,現在的她眼眸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