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絕色美貌

“自然是奇怪的。”王秀姝回道。

“紅袖這人十分討喜,我很喜歡她。”綠繡說道,她來王秀姝身邊有些時日,紅袖是她見過的最為單純的女子,她待紅袖早已當成家人,紅袖年紀雖比她小,卻是常常照顧與她。綠繡雖看似涼薄,心頭卻是熱的。

“那你呢?”王秀姝問道,“你有沒有意中人?我幫你去提親。”

王秀姝此話自然是逗趣,綠繡卻是故作驚恐的搖搖頭,她歎息一聲,道:“可能我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喜愛的男子出現了。”

“這卻未必。”王秀姝否認綠繡的此番言論,綠繡生得精致漂亮,喜愛綠繡的男子如此之多,王秀姝認為綠繡終是會遇到自己喜愛的人。

“你們談論這些事,倒是想想老夫的感受啊。”一旁的阮蘇笙終是挺不下去,蹙眉阻止二人繼續聊天。單身多年的阮蘇笙聽著二人討論情事別扭極了,比起綠繡他可是光棍如此之久,這兩人好歹也注意一下他的感受啊。

王秀姝聞言笑了笑:“倒是忘記師傅了,失禮失禮。”

語落,三人默契的笑笑。正在趕馬的雀生聽聞車廂中幾人的笑聲,一臉的莫名。從那個荷包拿出的那一刻,馬車內壓抑的氣氛卻是緩和了許多。王秀姝不禁想到這綠繡是否是故意如此行事。

王秀姝雖不承認,但她的確受了送行一席人的影響,心中有些壓抑。她瞧向綠繡,綠繡朝她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綠繡定是瞧出她的愁緒,用那荷包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時間如河流一般的流逝。很快便是日落之時。此時馬車已經行駛出京城,去往大慶邊關卻還有十日的路程。幾人雖不願耽誤,但趕了一天的路多少都有些疲倦。阮蘇笙將馬車停靠在一間客棧處歇腳。

他走進客棧,正在前台算賬的掌櫃見他來到,眼中顯露一絲欣喜,連忙放下珠盤,拱手迎了上來:“阮兄,稀客稀客,這次又要去哪裏遊山玩水?”

王秀姝瞧著這個掌櫃,掌櫃和煦的笑著,約莫四十的年紀,身子已有福態。瞧他這個模樣似乎與阮蘇笙極為熟絡。阮蘇笙嗬嗬一笑:“此行正是要去往金魏國,路過此地,便來歇腳,圖個便宜。”

“什麼便宜不便宜的,阮兄來小弟這兒,小弟還敢收哥哥銀子不成。”掌櫃道,目光卻是注意到阮蘇笙身後二人,他目光一亮,阮蘇笙身後的兩位姑娘生得極為漂亮,令他看得有些呆滯。“這兩位是?”掌櫃收回自己的目光,這樣直愣愣的瞧著兩個姑娘卻是失禮。

阮蘇笙一一與掌櫃介紹了王秀姝與綠繡。三人一番閑聊之後掌櫃便與三人開了四間單房。與掌櫃閑聊中王秀姝了解到掌櫃姓李,曾是阮蘇笙一路相隨的旅伴,後來在江南遇見一女子,一見鍾情,便尋了京城外的這家客棧,安了家。

李掌櫃正要帶三人上樓,從樓梯上卻是走下一少年,少年生得極為漂亮,這是王秀姝的第一印象,用漂亮一詞形容男子雖不合適,可這卻是王秀姝見這少年時第一眼時腦海中冒出了一詞。

那男子生得如同畫中走出的美貌女子,櫻桃小嘴丹鳳眼,微微上挑的眼角更顯嫵媚。如若不是男子講話的聲音的的確確是男子,王秀姝真的快要懷疑他是男扮女裝。

“老子說了,老子絕對不會依你們心意,你們再逼老子老子就離家出走。”男子邊說邊走下樓梯,王秀姝與綠繡麵麵相覷,王秀姝有些汗顏,這男子長相如此美貌,說話卻如此粗鄙,真是行成一個反差。

“你這小子又想做什麼幺蛾子。”少年剛走到樓下,李掌櫃便將其攔了下來。少年喘著氣,蹙著眉頭狠狠瞪了一眼李掌櫃。冷哼一聲,將臉轉向別處。一旁的阮蘇笙瞧了瞧眼前略顯尷尬的形勢,走上前將少年帶到一旁。

少年瞧到阮蘇笙卻是一臉的高興,他道:“阮叔,你怎麼來了。”

“元景,又跟你爹吵架了?”阮蘇笙問道,臉上卻是顯出一些無奈。名為李元景的少年聽到阮蘇笙提及他的父親,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他冷哼一聲,卻是不以為是的罷罷手:“我娘和我爹都是老頑固,我懶得理他們。”

“這次又是怎麼一回事?”阮蘇笙問道。李掌櫃聽到“老頑固”三個字麵色一沉,他瞧了瞧身旁的王秀姝與綠繡,略顯尷尬的笑笑:“兩位姑娘,讓你們看笑話了。”

“我說我想去京城闖蕩,我爹卻不同意,還為我去尋了一門親事,昨兒個我前去將這婚事推掉,我娘今日將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元景說著更是憤憤不平。他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他本就不喜愛那個女子,他一心想去京城參軍,可他的爹就是不同意,還將他關在房中。阮蘇笙神情卻是一如往常,此事他早已猜想到,從李元景成人以來,李元景與他爹一直意見相左,一對父子差些反目成仇。

“你這咋咋呼呼的是要去哪裏?”阮蘇笙笑著問道。李元景見他笑,以為阮蘇笙是在嘲笑自己,便蹙眉,正經道:“阮叔你可別笑,我這一走可是要離家出走。”

聽到離家出走幾字的李掌櫃麵色大變,他終是忍受不了,撩起袖子想要教訓這個小子。本來這些不過是家事,這小子竟然當著阮蘇笙的麵說了出來。這就算了,他聲音如此之大,如今不止阮蘇笙與王秀姝等人,客棧中的其他客人便是也聽到他的聲音,紛紛扭頭瞧著他們。

“你這個不孝子,你若是敢離家出走我就打斷你的腿。”李管家說著一個巴掌便要落在李元景臉上。阮蘇笙卻及時拽住了李管家的手:“李兄不要衝動,讓我與元景好好聊聊。”

“這個臭小子你有什麼好跟他聊的?都十八歲的人了,還如此不懂事。”李掌櫃瞥了李元景一眼,李元景還是那副炸毛的模樣,他一瞧便是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