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八夫人鳳兒

王秀姝見君容琨

盯著阮玉琴打量,君容琨的眸子中並未有諷刺調笑的意味,單純的對阮玉琴產生了些興致。阮玉琴呆呆的盯著碗手中的勺子不知是該下還是該上,看這阮玉琴局促的模樣王秀姝伸手輕輕在阮玉琴頭上拍了拍,溫聲一笑:“沒事,吃吧。”

“世子接下來去哪裏?”王秀姝輕聲道,“這天也不早了,我與小妹要早些回府。世子也早些回去吧。”

君容琨看了這天色,有些興致闌珊。

他年紀雖小,卻也懂得道理,也不強留王秀姝留下陪他玩耍,今兒再遇這王秀姝君容琨對她的印象極好,從見她的第一眼起王秀姝不卑不亢,溫和待人的模樣令君容琨並不生厭。

他曾聽聞阮天銘講起過王秀姝,說是鄉下的刁蠻女子,可兩次照麵,君容琨倒是想真誠交王秀姝這個朋友。

他命人送王秀姝二人回府,並送了些套圈而來的小玩意送給了阮玉琴,阮玉琴手裏接著,從未有過的情緒在內心裏蔓延,她看著君容琨瀟灑上馬的身影,清秀還顯稚嫩的臉頰在阮玉琴的眼裏卻顯得帥氣,她臉頰通紅,心中泛起漣漪。

但她知曉自己與這君容琨的身份,不敢多想,搖搖頭一掃而空心中的雜念。

近日王秀姝的晴風院倒是十分寧靜,王秀姝偶爾看看書,陪著阮蘇笙下下棋,小日子過得倒也舒心。

阮蘇笙見近幾日王秀姝的棋藝見長,也是驚異。從他見王秀姝的第一麵起就知王秀姝的天資過人,來到這平南侯府中王秀姝的表現更是令阮蘇笙刮目相待。

阮蘇笙捧著茶杯,輕輕打量著,半餉放下茶杯,從袖口中掏出一道腰牌遞與王秀姝。

王秀姝接過腰牌,是一枚通透的玉佩,玉佩上刻著精致的朱雀,栩栩如生。朱雀中央刻著一個秀金大字“雀”。

“師傅,這是?”王秀姝有些疑惑,她不知阮蘇笙為何突然將這玉佩遞與她。

“這是我培養的一個暗中組織‘雀門’,裏麵的門主雀生曾受了我一恩,對我忠心耿耿,我念想著你來這平南侯府已有大半年的時間,經曆的大事也多,身旁也沒有好的侍衛守著,我將這雀門贈與你,他們與人衷心,誰擁有這雀門腰牌誰就是主人,以後有了這‘雀門’有何事你大可吩咐他們去做便是。”

阮蘇笙道,他自是有著自己的心思。他待阮天祁如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從小看著阮天祁長大,自己親自授予他本事,他自然知曉阮天祁將來是成大器之人。

阮天祁幸運,他選中的女人王秀姝天資聰慧,常常化險為夷。但這二人如若在京城中毫無勢力,恐怕將來還是要吃一些虧。

畢竟他們現在麵對的隻是平南侯府,但他知曉這二人都是成大器之人,以後要麵對的就是京城中的各個勢力,憑借著平南侯府這一明麵肯定是有所不便。

王秀姝自然知曉阮蘇笙的意思,沒有回絕感激的接下阮蘇笙的美意。在地獄走過一遭的她深刻明白有權利才能保護自己與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如此這般便謝過師傅了,師傅的恩德秀姝與天祁無以為報。”王秀姝起身,朝著阮蘇笙重重行過一禮,阮蘇笙趕忙著扶起王秀姝,爽朗一笑。

“什麼報不報的,等日後我老了,還要依靠你兩為我養老呢。”

阮蘇笙眨眨眼,打趣道。

王秀姝婉約一笑,她對阮蘇笙早已當做自己的親人。來到平南侯府的這大半年,他一直教誨著王秀姝各種知識,與琴棋書畫。王秀姝增長了不少知識學問,越發知禮。心下感激著阮蘇笙的尊尊教誨。

“對了,我已將雀生帶來與你見見,我將他安插在你院中做著侍衛,明麵著保你平安,暗下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方便吩咐他。”阮蘇笙說著,眼睛一打門外,“進來吧。”

王秀姝越加佩服阮蘇笙周全的心思。見從門檻中走入一個青年,青年身著一身黑色,腰間配一長劍。不苟言笑,臉龐俊秀眼神冰冷。此人正是雀生。雀生見過王秀姝,恭敬下跪:“屬下雀生見過主人。”

王秀姝揮揮長袖:“請起,以後你在我府中做事,晴風府的上上下下都要你好好照應了。”

“屬下遵命。”雀生起身,輕聲道。

“還有一事,你可知小柳氏那兒出了些事情?”雀生並未等著王秀姝的指示,徑直的走出房間守在廊中,見雀生出門,阮蘇笙緩緩說起一事。

“秀姝知曉。”王秀姝道。阮蘇笙卻是邀著王秀姝坐回棋盤前,繼續解著他在棋盤下落下的局。

王秀姝撚起一子,在盤中落下,嘴裏自是回答著阮蘇笙的話語。前幾月前府中的家宴上阮居安看上了一名戲子,將她納入府中做了侍寢丫頭。

那丫頭生的眉目清秀,眼眸如水,身段妖嬈,令阮居安十分寵愛。賜她名字“鳳兒”。小柳氏誕下小少爺阮天軒不久,鳳兒懷了身孕,阮居安在床上被鳳兒吹了床風,今兒一早便去了鶴鳴堂求見老夫人讓鳳兒升為夫人。

自從柳氏落寞,府中的新生命突然間多了起來。老夫人自然是高興,雖然鳳兒身份低微,老夫人見鳳兒乖俏的模樣也十分討喜,自然答應了阮居安的請求。封這鳳兒做了八夫人。可這一答應小柳氏卻顯得不樂意了。

她原先便是柳居安最為寵愛的夫人,這鳳兒身份雖然低微卻比她年輕貌美,在阮居安麵前更是小鳥依人,現在這鳳兒懷了阮居安的骨肉,母憑子貴,原先想著這柳氏落寞,雖有王秀姝在前擋道,但她好歹也是阮居安身前的紅人,可現在這鳳兒的憑空出現讓她岌岌可危,這鳳兒嬌媚的模樣在她心中自然成了刺兒一般尖銳。

小柳氏又是何人,她從小在柳家身份低微不受重用,她靠著自己的本事一路摸爬滾打成了阮居安的七夫人。她比那養尊處優的柳飄飄不知要強到哪裏去,她知曉忍耐。

王秀姝看得明白卻沒有說破。這是平南侯府的侯爺阮居安的家事,與她無關。而阮蘇笙的突然一提到是令王秀姝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