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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隻是這次讓眾人失望了,因為這一次阮天祁連想都沒想一下,就直接回答了王秀姝:“不想!”
不想!阮天祁自己說不想,他不想納妾。原本升起希望的眾人,頓時便熄了心思。
王秀姝依舊是笑了,隻是這次的笑容多了幾分得意和意料之中。他不想納妾,而她也不想讓他納妾。
王秀姝起身走到老候爺和老夫人麵前,福身恭敬地行了一禮:“老候爺、老夫人,牡丹不是我所殺,我昨晚也的確沒有出過門。但是老候爺說的對,牡丹是我們晴風院的丫頭,也是在我們院子裏受辱至死,作為主人,我們有責任查出個所以然來。”
身後是柳飄飄不屑的輕嗤聲,王秀姝不予以理會,隻是輕輕地再次開口說道:“柳夫人有人證,而我也有人證,還請老候爺和老夫人允許綠荷進來。”
主位上的老候爺和老夫人不知道王秀姝要做什麼,但是他們樂意見到事情與阮天祁無關,所以他們也希望綠荷給他們帶來證人。
綠荷被允許進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形微壯的男子,男子有些萎靡不振,眉間的猥瑣一覽無遺。柳飄飄見到他的一瞬間,驚的雙眼大睜,雙唇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王秀姝將柳飄飄的神情給看在眼裏,嘴角微勾,然後朝綠荷點點頭。
“老候爺,老夫人,奴婢受大少夫人之命,前去牡丹生前住的院子查看一番,卻在晴風院外抓到了神色匆忙的吳三,所以特意帶來讓老候爺和老夫人定奪。”
綠荷恭敬地朝主位上行了個大禮後,才將事情的原由交待清楚。
“老候爺老夫人明鑒,小的隻不過是在晴風院外散步而已,可是這綠荷卻是二話不說就直接把小的給揪了過來。”吳三大聲喊著冤,一副受害人的模樣,怎麼也不承認心裏有鬼。
柳飄飄也是如此,“王秀姝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所謂的證人?”
王秀姝不說話,綠荷站在她的身前,迎上柳飄飄的怒氣,回答的很淡然:“柳夫人急什麼,我不是還沒說什麼嗎?柳夫人這樣著急,莫非是心虛不成?”
“我……”柳飄飄語塞。
“奴婢在牡丹房間裏發現了一塊上衣的麵料,想必是牡丹生前受辱時掙紮在對方身上撕扯下來的,老候爺老夫人請看。”
綠荷從袖口裏掏出一塊黑色的麵料來,麵料並不高檔,也不是府裏主子會穿的。老候爺接過麵料,看向吳三,卻發現他衣服的前襟似乎缺了一塊,見老候爺看過來,吳三心虛地想用雙手去擋住前襟的缺口。
因為他的低頭,他脖子上的抓痕也是立馬現了出來,老候爺一個箭步上前,鉗製住他的雙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老候爺雙目如炬,鉗製吳三的力量很大,痛的吳三哇哇大叫。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沒有進去晴風院,我也沒有去強幹那個牡丹,真的沒有!”
吳三眼睛偷偷地瞄向柳飄飄,她目光如厲鬼一般的回望著他,吳三嚇的哪裏敢承認。
綠荷卻是拿著麵料在他的衣服前襟比了比,剛好合適。“吳三,我隻是說叫你來跟我見老候爺和老夫人,可沒說你強幹了牡丹,你又怎麼知道的呀?”
綠荷輕笑著補了一句,但是吳天的臉卻是瞬間就白了,他這屬於不打自招了嗎?想到這裏,他倒也不再隱瞞,主動承認了:“是,我昨晚是去了晴風院,牡丹也是我弄死的,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那娘們太騷了,我一時情不自禁就幹死了她,這也能怪我嗎?”
吳三嘴裏說著不幹不淨的話,在場的像綠荷這樣未經人事的姑娘家個個都羞的臉通紅,但是他嘴裏還繼續念叨著一些淫穢的詞語,最後老候爺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打的他的牙齒和血一起跌落下來,才止住了他的汙言穢語。
“老夫人,不知這吳三在府裏可是什麼身份?為何他能半夜出入我們的晴風院,而且還無人發現。”
吳三被老候爺拍倒在地,捂著臉痛的哼哼直叫,但是王秀姝卻是輕聲提醒著大家,這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她不知道這吳三的身份,但是府裏有的是人知道不是。
“柳氏,你還有何話可說?”經王秀姝這麼一提醒,老夫人瞬間醒了過來。厲聲喝問柳飄飄,柳飄飄被嚇的猛然撲倒在地,嘴裏大聲地喊著冤:“老夫人冤枉呀,這吳三雖然是我的奶兄,可是我並不知道他的這些作為呀!我向來對下人管理的甚為嚴格,可是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呀。”
柳飄飄暗中恨恨地瞪了一眼吳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看她等下怎麼收拾他。
“大姐可真是推的一幹二淨,誰不知道這吳媽媽是你的奶娘,這吳三因為仗著是你奶兄的關係,平時在府裏便是這副德性。如今你倒是不承認了,有膽你就不承認他是你奶兄呀。”
眼見王秀姝有翻身的機會,玉氏便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幫腔,她輕視地看向柳飄飄,那模樣要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你給我閉嘴!他是我奶兄又如何,他又不是個小孩子,會事事都聽我的,我豈能管得了他那麼多。”柳飄飄極可能地撇清自己與吳三的關係。
“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那秀姝便不存在虐殺下人的行為,是你們大家冤枉她了。”老候爺對於這個答案很滿意,看向王秀姝的眼神也回暖了幾分,但是王秀姝卻是依舊淡淡的,不喜不悲。
芍藥卻是在一旁大喊道:“可是我明明見到大少夫人進了牡丹的房間啊,那這個又怎麼解釋?”
這回是王秀姝給了她回答:“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我的那套衣服進府之後就送到洗衣房漿洗去了,你沒有見到我的正臉,所以錯把她人當成了我。”
王秀姝朝綠荷點點頭,綠荷便再次走到門口,拉了一個人進來。
一個年輕的女子,一個與王秀姝側影和身形都非常相似的人。這下,大家都沒有話說了,這明顯就是一起故意陷害的案子。至於主使者是誰,答案很明顯,因為那個後麵進來的年輕女子就是海棠苑的粗使丫頭。
“柳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候爺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看向柳飄飄的眼裏也滿是失望!兒子不成器,兒媳婦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成天隻知道使各種陰私手段,這樣的平南候府如何立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