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殃打的通體舒暢。
結果看到君漠邪的一瞬間,她又有些慫了。
她是自己慫的跑出來想要散散心的,結果現在看到君漠邪那沉著臉的樣子,她就更慫了。
嘖嘖……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總覺得君漠邪很可怕。
嗯……
欲求不滿的男人更可怕。
“你們都沒事兒吧?”君漠邪看了眾人一眼,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沒有說什麼。
即便已經被打的全身酸痛不已,但是同時也讓他們快要飄起來的心平穩的落了下去。
被王妃這麼一教訓,他們才明白,自己還差很多。
之前差點以為自己很厲害,都要飄飄然了。
果然……
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不能飄的。
和離殃過招,對他們而言還是很有好處的。
“真的沒事兒?”君漠邪看著他們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眾人也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狀態,瞬間爬了起來,然後衝著君漠邪搖頭,“沒事兒沒事兒……”
他們能有什麼事兒啊?
一個個都是皮糙肉厚的漢子,疼一會兒也就罷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大事兒。
那些人爬起來之後,就汗顏的站在一旁,沒再說什麼。
若是之前,他們或許還會擔心他們若是站起來了,離殃還會不會對他們做點什麼,但是現在君漠邪在這裏了,他們就不擔心這個了。
離殃現在哪裏還有心情打人?
君漠邪一出現,她好不容易擁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沒了。
心好累。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離殃衝著君漠邪很是尷尬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落跑。
君漠邪直接擋在了離殃的麵前,神色淡淡,“離兒,回去?你要回哪兒去?”
“我……”離殃結巴了一下,忖度著君漠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然後幽幽的道:“我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報備嗎?我難道就沒有一點人身自由了嗎?”
她真怕自己說去哪裏,然後君漠邪就直接說自己也去那裏了。
所以……
絕對不能說。
君漠邪笑笑,然後衝著離殃道:“這個倒沒有,隻不過本王很好奇,離兒你是不是在躲本王?”
離殃:“……”
這麼需要意會的東西,你是怎麼厚著臉皮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出來的?
不這樣這樣會讓她很難回答嗎?
過分!
“躲你?”離殃嗤笑一聲,涼涼的問:“我為什麼要躲你啊?躲你做什麼?有什麼好躲的?”
一連串的三句話,展現出離殃內心的糾結與心虛。
要不是心虛,怎麼會問這話?
“為夫也不清楚呢。”君漠邪說了一句,然後上前一步,直接把離殃給扛了起來,笑著說:“既然如此,那離兒就與為夫一同回去吧。”
“啊?”離殃愣了一下,“你才剛過來,也不處理個事情,就這麼回去?”
開玩笑的吧。
“本王過來就是為了尋離兒你的。”君漠邪淡淡的說,“既然尋到了,自然是要回家的。”
離殃:“……”
可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裏啊?
離殃想不通。
她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會來軍營好不好!
為什麼這人一找就能找到她?
君漠邪一看離殃那表情,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他笑笑,又繼續道:“離兒一心為了諸位將士著想,十有八九就來了這裏,隨便猜測一下,沒有想到,還真被本王給猜中了。”
離殃:“……”誰一心為了諸將士著想啊?
這一頂高帽子給她戴的。
真的好惆悵啊。
不等離殃反應過來,君漠邪直接上前一步,把離殃給扛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離殃忍不住的驚呼一聲,“啊!你幹嘛呢?”
“你說為夫做什麼呢?”君漠邪淡淡的說了一句,“自然是帶著王妃回王府了,這幾日王妃你也辛苦了,是時候好好休息休息了。”
離殃:“……”
特麼的,她休息的很好,不需要再休息了!
不要以為她聽不出君漠邪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這是再嘲諷她嗎?
好吧,他分明就是借機想要……
就這樣想著,君漠邪就已經扛著離殃離開了。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君漠邪把離殃給抗走了,心中還有幾分擔憂。
王爺就這麼把王妃給抗走了,就不怕把王妃放下來的時候,會被王妃揍一頓嗎?
而且現在王爺的身體也不是很好,萬一王妃下手沒點輕重,又把王爺給打壞了那可怎麼辦?
擔心,心疼。
“王爺,你還是把王妃給放下來吧。”其中一個人壯著膽子道。
君漠邪看向那人,眸子裏閃過一抹幽深的光,“為什麼?”
他自己的媳婦兒,自己還不能抗著了?
這是什麼道理?
那人鬱悶了一下,然後對著君漠邪道:“王爺,您現在身體未愈,就這麼扛著王妃走,萬一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他這是真的擔憂。
君漠邪嗤笑一聲,但是他還是一臉淡定的說:“不用擔心,本王的身體情況,本王自己清楚,你放心就好了。”
他本來就沒什麼問題,現在這人說這話,其實也是怕他會被離殃給教訓吧?
心中明白的很,漠王殿下還是要一意孤行的。
“快點放我下來。”離殃趁機開口,“你現在這樣,讓我麵子往哪裏放?我可告訴你,如果我在軍營裏的威信沒有了,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離兒你就放心吧,就衝著你今日的表現……”君漠邪的聲音一頓,“你的威信是不會減少的,而他們現在應該擔心的是為夫的身體情況,絕對不可能是別的什麼。”
離殃:“……”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也有一萬句MMP想說!
“所以現在我成了眾人心目中的母老虎了,是嗎?”離殃皮笑肉不笑的道,身上透露出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君漠邪並沒有被這個氣息所嚇到,他衝著離殃笑眯眯的道:“離兒莫要這般想,為夫可沒這麼說,而且,那些人怎麼敢這麼想啊?”
離殃心中冷笑,“不敢?這說明他們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了嗎?”
君漠邪:“……”應該是暴力之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