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兒……”太後忐忑不安的看著君子瑞，伸手就要去拉他。
君子瑞直接躲開了。
現在的他有點理不清現在的情況了。
他有點懵。
自己的母後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
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瑞兒，你是不要母後了嗎？”太後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不安，她幽幽的看著君子瑞，眸子裏滿是祈求的看著他。
君子瑞讓自己距離太後遠了點，然後他十分嚴肅的看向太後，問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太讓人不敢置信了。
太後抿著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你快點回答我！”君子瑞的眼睛裏和聲音裏全是濃濃的怨氣，“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想要遮掩什麼呢？”
太後還是有點不安，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坦白的話，君子瑞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想了想，她還是硬著頭皮，決定和盤托出。
有些事情，注定是瞞不了的。
“我用了禁術，遭到了反噬。”太後直接一句話解釋，具體的內容，她沒說。
若是君子瑞不再問了，那她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若是他緊追不舍的問，那就再說。
“禁術？”君子瑞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片刻之後，他就明白了點什麼，他神色幽幽的看向太後，問道：“是什麼禁術？”
他知道一種禁術，是換臉術。
但是太後所說的，他不懂。
太後看著他，說道：“駐顏術。”
君子瑞蹙眉看向太後，“母後你就不能一次性說明白點嗎？為什麼要我問一句你說一句？你不覺得這樣沒有任何的意義嗎？”
總歸是要說出來的，多拖一點時間，有什麼意思？
太後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
“快說啊！”君子瑞著急不已，如果是被反噬了，應當還有一些回旋的餘地的。
尤其是君子瑞知道太後的反常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他的心也就安定了許多，對太後的關心也就更濃了幾分。
這是他的母後，關心是應該的。
隻要不背叛他，怎麼說都好。
太後看了君子瑞一眼，說道：“駐顏術是禁術，我用禁術製成了駐顏霜，但是隻要一日不塗抹，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若是塗抹錯了東西，就會直接反噬……”
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像是個八九十歲的老嫗，佝僂著身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心酸。
隻可惜……
自作孽不可活。
做錯了事情，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這不，報應就來了。
君子瑞一下子就抓到了太後話中的重點，“塗抹錯了？為什麼會塗抹錯？”
按照太後的細心程度，她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所以這一定有人搞事兒。
太後抿唇，回答：“有人調換了我的駐顏霜。”
“是誰？”君子瑞問。
太後自己也不清楚，雖然懷疑離殃，但是她心底更清楚，應當是昨夜的那個人，那個人長的和離殃一點都不一樣。
所以她也隻能選擇沉默。
真的不清楚。
“不知道。”太後搖頭，“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事情和那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畢竟這個事情是她捅出來的。
說不得那些對她下手的人，是離殃那個女人帶來的。
可是這隻是她的猜測，算不得準。
“那個女人？”君子瑞也是明顯愣了一下，“哪個女人？”
就不能直接說清楚嗎？
“漠王妃。”太後緩緩的說，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誤闖了那個小鎮。”
君子瑞一瞬間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後，為了確定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又問了一句：“那個小鎮？死了那麼多人的那個小鎮？”
對於當初的事情，君子瑞是知道一些的，在那過程中，他也是做了一些手腳的，隻不過是悄悄的做，並沒有別人發現。
“是。”太後點頭承認。
“母後，你告訴我，當初殺了那麼多人，究竟是做什麼的？”君子瑞很是嚴肅的問出了這句話，他知道是為了做一件很隱秘的事情，但是究竟是做什麼，他不是很清楚。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他一定得問清楚。
太後目光又閃爍了一下，不過她這次也沒有遮掩什麼，而是對著君子瑞道：“就是用來製作駐顏霜的。”
君子瑞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子惡寒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好像一瞬間頓悟了點什麼。
可是此時的他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心情，隱約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抗拒，但是在抗拒之外，他好像還有點興奮。
那種莫名的興奮，讓他自己也有點發慌。
“母後，你直接說清楚行嗎？”君子瑞覺得自己頭疼的不行，這麼一點點的追問，他覺得自己也是夠了。
太後深呼吸一口氣，回答：“你想要我給你說清楚，行，那我就給你仔細說說，隻是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現在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君子瑞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聽的。
然後他就知道了製作駐顏霜的整個過程，那其中的血腥程度，讓君子瑞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都忍不住的咋舌。
他不是個好人，但是對小孩子和孕婦還是有點憐憫之心的。
可是這個駐顏霜卻是利用這樣的方式做出來的，他覺得自己有點承受不住。
自己的母後也是個女人，她怎麼就能接受呢？
“母後，你……”君子瑞隻覺得自己的胃裏有些翻湧，尤其是對上太後的這一張臉的時候，那種惡心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實在太過可怕了。
太後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最初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那樣的，可是等我知道的時候，想要阻止就已經晚了，我也沒有辦法啊。”
東西都已經製作了，她總不能浪費吧？
這個東西的代價那麼高，浪費了更白瞎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了，她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即便是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她也依然覺得自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