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大夫離開之後,宇文思就衝著宇文逸哭出了聲來,“現在可怎麼是好?”
“思兒,別的事情先不管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宇文逸衝著宇文思說,“我們先回去,讓禦醫先給你看看,禦醫肯定能給你治好的,你放心。”
宇文思哽咽著點頭,“好。”
宇文逸也不讓人收拾東西了,直接命人準備車馬,打算直接回去。
收拾好之後,他伸手抱住了宇文思,就往外走。
結果還沒走出去,宇文逸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疼,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宇文逸懷中的宇文思一下子就被摔在了地上。
“皇兄!你怎麼了?”宇文思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隻知道自己被扔了下去,全身疼的要死,“你為什麼要把我給摔在地上!真的好疼啊!”
根本就沒有人回答宇文思。
宇文思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的心一瞬間涼了,後背也升起了一股子涼意。
她有些顫顫巍巍的開口:“是誰?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你覺得呢?”旁邊一個略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卻讓人想不到是誰的聲音響起。
“你究竟是誰?在那裝神弄鬼做什麼?”宇文思怒道,整個人慌張的不行,雙手在地上胡亂的摸索著,手也被地上的石頭給紮出了血,一瞬間鮮血橫流,沾上了泥土,髒兮兮的。
離殃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文思,語氣是淡淡的嘲弄,“你說呢?你覺得我是誰?”
“鳶兒?”宇文思一下子想到了離殃,然後憤憤不平的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啊?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嘖嘖……”離殃又是一聲嘲弄的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對你?你對我又哪裏好了?你不過是想要利用我罷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當我傻嗎?”
宇文思聽著這個聲音,越發覺得不對勁,這的確是鳶兒的聲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透過這個聲音,好像還存在別的人。
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你……”宇文思一愣,眼睛也不感覺疼了,手上的疼也感覺不到什麼,腦子都空了。
“想起來了嗎?”離殃知道宇文思在想什麼,最後她終於用了自己原本的聲音,“宇文公主?”
這話一說出來,宇文思全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這人是誰?
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宇文思心底震驚著,腦子實在是反應不過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了。
“還想不到我是誰嗎?”離殃的聲音又淡了幾分,“不管在哪裏,都能讓你去覬覦我的夫君,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啊?嘖,真是好可怕的孽緣,都這樣了,還能撞上。”
宇文思聽著離殃的話,腦子裏開始各種思索,最後她的身子一僵,終於想到了什麼。
即便看不見,但是她臉上還是浮現出了震驚的樣子,“是……是你?”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怎麼會是她?
離殃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宇文思的心情。
在這個時候,她的確沒有必要說太多什麼。
“漠王妃……離殃……”宇文思喃喃的開口,這話雖然從她口中說出來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的,“不是的,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失蹤了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等等……
這個女人是離殃,那她的夫君……
是君漠邪?
可能嗎?
“失蹤?”離殃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涼涼的道:“失蹤要看是針對什麼人而言了,對皇兄他們而言,我是失蹤了,對我的朋友而言,我也是失蹤了,但是在你的麵前,是我自己選擇出現的,怎麼就能被劃分成失蹤這一行列呢?”
宇文思完全沒有辦法接這個話。
但是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好一會兒之後,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才問道:“我的眼睛從一開始出問題,是不是就是你們搞的鬼?”
現在除了這個,她已經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
除了這個,怎麼可能還會有別的可能呢?
她剛要過來看那個男人,結果自己的眼睛就出問題了,然後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之後她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兩個人就一直出現在她的身邊。
還有離殃不讓宇文逸看她的臉,見到宇文逸的時候,她就蒙著麵紗,根本就不讓他看到她的容顏。
之前相信她的時候,宇文思是不會去懷疑那麼多東西,但是現在……
她知道了真相,回想起之前的種種,真的暴露了好多東西。
她已經把很多東西都展現在她的麵前了,可是她卻一葉障目,根本就沒有想這些東西。
“嘖嘖……”離殃又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唇角的笑容又擴大幾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不是我們搞的鬼,你覺得事情會發生的那麼巧合嗎?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巧合的事情,有的隻是必然。”
必然的結果就是她要弄瞎宇文思的眼。
嗯……
沒毛病。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宇文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怕我們兩國交惡嗎?”
“你覺得為什麼呢?”離殃又笑了笑,眼底的冷意開始點點蔓延,“你們暗地裏派人來給我們使壞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你們做的事情不會被我發現嗎?有些東西,有些事情,不是說看表麵上做了什麼,而是看暗地裏做了什麼,真以為你做的那些陰暗的想要離間我和我夫君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宇文思:“……”
自己因為不甘心做的一些事情,竟然都被發現了。
宇文思覺得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會被發現呢?她明明做的那麼隱秘!
“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就到了你償還的時候了。”離殃唇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你欠我的,我現在要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