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心底本來就有那麼些問題,所以在離殃說出這些的時候,宇文逸隻會覺得這個說的特別的對。
因此他對離殃的態度就緩和了幾分。
“我承認你的醫術水平了。”宇文逸開口道。
這話一說,更讓人覺得不悅。
什麼叫做承認她的醫術水平了?
說的那麼勉強。
“不用你承認,我自己的醫術水平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心底有數,不需要別人給我說什麼。”離殃緩緩的說,眸子裏又閃過一抹幽深之色,“不管你是認同還是不認同,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宇文逸:“……”他都已經服軟了,這人的態度怎麼還那麼過分?
“那你說我身體這情況,應當怎麼做?”宇文逸看著離殃,十分嚴肅的問。
“這個東西就隻能慢慢的養著了。”離殃笑笑,很是隨意的說了一句,“具體的法子也不是沒有,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真不能給你出一個很準確的方案,不太適合你。”
宇文逸一聽這話就惱了,他語氣不悅的道:“怎麼?你還覺得我不配得到你的治療?”
這話說的是完全沒有情商。
離殃嗬嗬一笑,回答:“倒不是這個,有些東西不是我說就能好的,但是也有些東西不是你說就能成事的,你覺得對的事情我不一定覺得是對的,同樣的,我覺得對的東西,你一樣不會覺得是對的。”
這話說的有點拗口,但是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
人也都是一個個體,有不同的想法那是正常的。
宇文逸就很討厭離殃,尤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那種感覺,讓人恨不得把她給掐死。
不過離殃可不在乎宇文逸的想法,她還真就想要把宇文逸給氣死。
宇文思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隻覺得一陣頭疼,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她得開口了。
“鳶兒,你就幫幫我哥吧,看看要如何治療他的身體情況。”宇文思聲音又柔和了幾分,“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這般的好,你就當是幫幫我好不好?幫我給我哥哥治療一下啊。”
離殃看向宇文思,麵上露出了一抹遲疑的神色來,但是最後她還是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啊,我對他的身體情況了解的又不多,能做的事情自然也很少,你要求我幫他,但是我也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鳶兒,我不要求你做很多,你隻要幫我哥把身體調養好就行,他和我不一樣,他絕對不能有什麼問題。”宇文思又嚴肅的說了一句。
宇文逸以後是要當帝王的,他的身體情況自然要好,隻有這樣,她才能更為長久的掌控著這背後的權力。
若是宇文逸垮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離殃垂下了眸子,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調養身體這種事情,我得慢慢來啊,畢竟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才知道應當如何下手,若是我隨手就來,你們也不擔心會出問題啊?”
宇文思愣了一下,回答:“你這話說的也對,我就是有點擔心我的皇,呃……我哥,所以才會如此。”
宇文思一時口快,差點把這話給說漏了。
還好她反應及時,把話給圓了回去。
“擔心是正常的,不過他的問題也隻是一些小毛病,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離殃說,“雖然需要好好的調養一下,但是也不急於一時,耽擱一些時間也是不要緊的。”
“好吧,既然鳶兒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宇文思開口,“隻要鳶兒你覺得沒問題就行,那我就先把我哥拜托給你了,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的調養他的身體。”
離殃點點頭,“等我研究清楚明白了,我就會行動的,放心。”
“多謝鳶兒了。”宇文思又道謝一聲。
“不用謝,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既然遇到了,我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離殃又說了一句,然後目光看向遠方,“至於到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就隻能看當時的情況了,人啊,是不可能會預測到未來的發展的,隻能順其自然了。”
“你說的這個也沒問題。”宇文思沒聽懂離殃話中的意思,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離殃說,“一直在這呆著,也不算個事兒。”
“那好,你先回去吧,我哥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反正她本來就打算教訓他的,完全不影響。
明明是自己不想做什麼的,結果被人追著去這樣做,離殃這還是頭一回遇到。
既然人家都要求了,她怎麼可能會不照辦呢?
離殃走了出去。
旁邊的宇文逸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擋住了離殃的去路。
離殃看著宇文逸,問:“還有事兒?”
“自然有事兒。”宇文逸回答,他看著離殃的臉,表情嚴肅幾分,“你不是說你著涼了嗎?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什麼反應?”離殃覺得這人說話很奇怪,完全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得了風寒,怎麼也該有點得了風寒的樣子,要麼人顯得虛弱點,要麼就是咳嗽兩聲,但是你這個……”宇文逸的神色裏又染上幾分懷疑,“好像什麼症狀都沒有呢。”
離殃笑笑,也不去看宇文逸,直接回答:“你這話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神醫,雖然得了風寒,但是也吃了藥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情況自然是比普通的病人要好多了,不會被人看出病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宇文逸被離殃給懟的說不出話來。
神醫和普通的大夫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可是他就是覺得不甘心。
想著,宇文逸就快速的伸手要去摘離殃臉上的麵紗。
這樣的事情曾經有過一次經曆,這次離殃自然不會再讓他得逞。
她快速的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冰冷的像是凝成了冰,“這位公子,還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