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吐槽著,離殃麵上並沒有顯示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當然得順著宇文思一點了。
“好,以後我便喚你思思。”這般說,其實也並喚不了幾聲。
這麼喊宇文思,離殃自己心底其實也膈應的慌。
“那我該如何喚你?”宇文思開口問,現在對方都已經喚她的名字了,而且她還允許她喚的這麼親昵,自己總不能再喊她神醫。
這樣的話,就覺得自己落了下乘。
離殃稍微想了想,然後就說:“你喚我鳶兒吧。”
離殃這個名字是不能暴露的。
但是誰讓她還有個黎鳶這個名字呢?
暫時借用一下,也還是可以的。
“鳶兒……”宇文思喃喃的念了一下,隨後笑道:“這個名字還真是好聽,鳶兒一定是個美麗的女子。”
這話絕對是恭維之語。
離殃很隨意的笑笑,回答:“思思說笑了,或許我的長相還算能看,但是美麗的話,也算不上,隻能算一般了,比起你們,我也就皮膚好一些罷了。”
宇文思本來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自信的。
唯一被打擊的,就是遇到了離殃的時候。
現在聽到眼前的女人說她比自己的皮膚好,身為女人的宇文思心底就更不平衡了。
那種感覺……
真的很不舒服。
“是嗎?”宇文思的語氣稍微冷了點,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真的好希望眼睛能早點恢複,這樣的話,我就能知道,鳶兒你究竟是何種容貌了?真的很好奇呢。”
“其實還是不用好奇,順其自然的好。”離殃淡淡的說,還頗有幾分感歎的道:“人活一世,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唯獨皮相最淺薄。”
“鳶兒這話是何意?”宇文思似是不解,語氣裏透露出明顯的疑惑來。
“很簡單啊。”離殃笑笑,然後開口道:“人活一世,有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爭取創造出來的,就好像我的醫術,那都是我努力學習得來的,還有我別的什麼本事,那都是經過自己的努力的,唯有容貌,那是天生的,是自己的爹娘贈與自己的,完全不需要自己去努力的東西,不就是最淺薄的嗎?”
“是嗎?”宇文思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自然,因為這本就是早已經注定的。”離殃繼續忽悠,“從出生就注定了的東西,你覺得這難道不是最淺薄的嗎?”
宇文思被離殃說的,差點就認同了她的話。
其實這也沒錯,基因上決定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人無法自己控製的。
“或許你說的對。”宇文思應了一聲,但是她還是道:“皮相是天生的,但是我覺得這東西卻不是最淺薄的,還是很重要的。”
“為什麼呢?”離殃似是不解的問。
“因為現在很多人都注重皮相啊,長的好看,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宇文思對此很是認同,反正她就覺得美貌對她而言是很厲害的武器。
這樣可以讓她做很多事情,都事半功倍。
“說的也是。”離殃應了一聲,但是她很快就繼續道:“隻有以色侍人的人,才會對容貌的要求格外的高,當然也有人是愛美之心,不過若是太過了,也不好。”
宇文思聽離殃這麼說,心底就很生氣。
可是麵對這樣的離殃,她隻能把話給憋在心底。
真的是超級生氣。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自己的皮膚變得很好的?”宇文思不想繼續那個話題,就隻能轉移話題,詢問這個。
這個女人是神醫,她自然應該知道什麼東西對皮膚更好。
離殃聞言,心底冷笑一聲,但是還是回答:“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說別的,就是這藥浴也對你的皮膚很有好處,我自己說你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你完全可以泡過之後自己感受一下。”
“真的嗎?”宇文思的唇角勾起,有點不太相信,“泡完藥浴之後,皮膚真的會變好?”
“這當然是肯定的,隻要你堅持下去,皮膚就會越來越好。”離殃很嚴肅的說,對於這個問題,她說的一點都不錯,但是重點是……
這裏麵東西都是沒有任何危害的。
所以說……
這藥浴是會見到效果,而且還是能感覺到的效果,但是長時間的泡……
所產生的結果,就不是她能保證的咯。
她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泡藥浴了,別的事情回頭再說。”宇文思迫不及待的開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別人如何她不清楚,但是她自己是真的特別在乎自己的臉。
“那行。”離殃幫宇文思弄好,然後把浴桶上的蓋子蓋好,“思思你先泡著,回頭想要加熱水或者是想要出來的時候,就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麵,你喊我,我是能聽到的。”
“好。”宇文思應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不得不說,就這麼泡著藥浴的感覺是真的好。
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舒適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太享受了。
離殃出去之後,就看到了眼巴巴的盯著她看的君漠邪和顧朝,她不由得挑眉,奇怪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呢?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
特別的奇怪。
“莫夫人,你真厲害。”顧朝衝著離殃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誇讚道。
離殃一臉懵逼,“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就厲害了?”
完全不知道顧朝在說什麼。
“你與她的對話我們都聽到了。”顧朝開口,“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在別人的麵前吃癟,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完全不敢相信。
離殃嗬嗬一聲,又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這才哪跟哪兒啊?隻要抓住了對方的心理,知道了她的軟肋,很多事情,真的很容易做的,她宇文思一向心高氣傲的,那就要比她更高傲,隻有這樣,才會從心底給她帶來壓力,她稍微弱勢一點,這事兒就成了。”
顧朝:“……”雖然說的很對,但是對別人這法子好用,但是對宇文思,這法子,還是得看是什麼人用的。
他覺得,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旁人應當都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