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離殃見那人在猶豫,突然開了口:“我既然是個大夫,對於很多事情都很懂,現在我是願意和你談條件,所以很多事情我也就說的簡單,但是……”
頓了一下,離殃繼續道:“但是如果你真的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那麼,我想要弄死你,也有千百種方法,並且不會被人看出來,你信是不信?”
當家的:“……”
“你若是不信,我們大可以試試。”離殃又補充。
當家的:“……”
他是瘋了嗎?
為什麼要試這個?
他還沒活夠呢。
但是離殃的話說的也沒錯,身為大夫,最熟悉的就是人體的各個部位,什麼地方脆弱,什麼地方是命門,那可比一般人清楚多了。
想要偽造一個人的死亡,那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這樣想著,當家的又瑟縮了一下。
美人兒又如何?
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點。
但是……
他得不到的,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和她雙宿雙棲,那得讓自己多難受?
美人兒的要求他可以同意,就讓她在山寨裏當大夫,但是同樣的……
那個男人絕對不能留下了。
這樣想著,當家的眸子裏就閃過了一抹算計。
“美人兒,你什麼時候給老子治療?”當家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詢問離殃。
離殃微微一笑,然後對著他道:“七日之後,畢竟你這幾日得先把自己的身體裏的垃圾給清一下,七日之後,才能給你用藥,不然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
當家的鬱悶極了,但是還是同意了。
當然他別無選擇,也隻能同意。
“現在我們能回去了嗎?”離殃看著當家的,問道。
當家的點點頭,“回去吧。”
“記住,這幾日戒色戒葷,一點都不能錯。”離殃又叮囑了一句,然後拉著君漠邪,轉身就出去了。
當家的盯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目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離殃和君漠邪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同一個房間裏,絲毫不擔心別人會對他們如何。
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獲得了一定的自由空間。
畢竟離殃是需要給當家的配藥的,但是要配藥就必須要自由,很多東西別人不懂,交給別人去做,離殃也不放心,在這樣的說辭之下,當家的自然不會拒絕離殃的提議。
“離兒……”君漠邪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家娘子,“你當真要給他配藥?”
“自然是真的啊。”離殃笑眯眯的說,“藥是一定要配的,至於配成的是什麼樣子的,那就不好說了。”
離殃一句話說的很隱晦,但是君漠邪明顯就懂了。
也是,他家離兒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真的幫那個土匪調理身體?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
“離兒,你是如何判斷出他的身體狀況的?”君漠邪突然想到這個,好奇的問。
離殃唇角彎起,那要笑不笑的樣子,讓她自己都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君漠邪更是一臉懵逼。
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女人在想什麼。
“其實……”離殃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攤攤手,對著君漠邪道:“這個事情還是很簡單的,大多數的男人都有那樣的症狀,尤其是……酒色傷身,你懂的。”
君漠邪:“……”
這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他可以說他不懂嗎?
畢竟他以往可是特別的潔身自好的。
“不過這個渣渣遇到了我,也算是他運氣好。”離殃哼了一聲,傲嬌不已,“就算是要弄死他,我也不會讓他太痛苦的,這對他而言,應當是個很好的事情。”
君漠邪:“……”
這兩日,離殃和君漠邪的生活還是很安逸的,完全不知道外麵已經鬧翻了天。
因為屠宰室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整個山寨就已經慌亂成一團。
有人就這麼把屠宰室的人給幹掉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們更找不到對方是誰,這樣的感覺,實在是糟心,讓人走在山寨裏都覺得人心惶惶的。
但是有人害怕,有人心底也是竊喜。
畢竟有一部分人留在山寨裏,並不是自己自願的。
可是為了生活,他們不得屈服於這個現實,做著讓自己違心的事情,日複一日的讓自己的心慢慢的麻木,讓自己越發的痛苦難熬。
這樣的感覺……
真的是夠了。
現在突然有人把那個讓他們深惡痛絕的地方給解決了,他們心底如何能不高興?
對他們而言,那個地方,是地獄。
同時也是他們心底的痛。
起初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夥伴被殺掉了,甚至還吃了那些……
隻要一想到這個……
就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他們就會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當中。
真的好痛苦。
現在那個地方終於沒有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承受和他們一樣的痛苦了。
但是……
這樣的沒有,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誰也不清楚。
開心又悵然。
這些離殃和君漠邪不清楚,有些人為了掩蓋是非,也不敢直接往上報,但是這種事情,終歸是瞞不了多久的。
離殃和君漠邪得到消息的時候……
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沒想到……”離殃想著自己聽到的形容,看向君漠邪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意外的,“沒想到,顧朝還這麼豁的出去,能下的了這種狠手。”
顧朝那個人離殃並不了解,雖然能感覺到他也是個人物,殺人肯定是敢做的,但是沒有想到,他能下手狠到這個程度。
她雖然也會折磨人,會讓人生不如死,但是也不會直接砸爛人家的腦袋,讓人腦花四濺啊。
果然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在麵對不同的事情的時候,所做出的反應也是不同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整個世界才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才會有那麼多可能性。
不然這世界豈不是單一無趣了?
啊呸……
她怎麼能根據這個問題,聯想到這個?
離殃也對自己無語了。
“因為他自己本身差點就被這樣對待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