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聽著小曲兒，看著跳舞……
徐子楚那是一邊看，一邊不住的感歎。
“你覺得如何？”徐子楚問謝靖安。
謝靖安唇角微揚，涼涼的回答：“不如何。”
“多少點評一下啊。”徐子楚說，“隨便說兩句就行，不然多無聊。”
“人醜，歌難聽，舞沒意思。”謝靖安麵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端起旁邊的茶，放在鼻尖輕嗅一下，“倒是這茶，聞起來好像還不錯。”
“有什麼不錯的？”徐子楚撇嘴，“最普通的茶水了，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好？”
是沒喝過好茶還是怎麼回事？
“這說明歌舞連這普通的茶水都比不上，更是不怎麼樣。”
徐子楚：“……”
得，和這樣的直男說這樣的說，他就是自己在找罪受。
之前謝靖安說自己對這樣的場所不感興趣，他還不信，但是現在看謝靖安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他不信也都信了。
這樣的人啊……
還能指望他有什麼情趣愛好？
“不過你說的也對。”徐子楚突然笑笑，唇角的笑容又濃厚幾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在奇跡裏住過一段時間的人，奇跡裏是什麼情況，你自然也清楚，這裏的和奇跡裏的沒法比，這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能太挑剔。”
謝靖安：“……”
話是這麼說，但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奇跡裏雖然也有歌舞升平，也有錢色交易，但是那些看起來都讓人覺得舒心自在，沒有什麼特別露骨的東西，但是現在這個……
一看就是不怎麼樣的地方，而且淫靡的不行，很多人直接就在那摟摟抱抱起來，甚至有些人還直接就……
那場麵，可謂不堪入目。
“得，小爺不能對這裏的要求太高了。”徐子楚感歎一聲，隨後又看向那跳舞的姑娘，唇角上揚幾分，眼底又露出一抹晦暗之色，他伸手戳了戳謝靖安，然後問道：“看到那個女人了嗎？”
謝靖安掃了一眼過去，然後頷首，“看到了，怎麼了？”
“覺得她長的如何？”徐子楚問。
謝靖安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為什麼總問我這樣的問題？”
“正事兒，你快點回答小爺。”徐子楚氣呼呼的說，神色之中還有點糾結，“不然小爺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出現問題了。”
“一般，很普通。”謝靖安回答，然後又環顧了一下子周圍，發現好多人都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人，“不過，好像很多人都很喜歡她，可能是人家的別的方麵好？”
總不能單看長相就給一個人下了結論吧？
“你覺得她唱曲兒好聽？”徐子楚挑眉，神情很是無奈。
謝靖安立刻搖頭，他真不能昧著良心說這女人唱的曲兒好聽，要不是現在還不能走，他早就走人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
“那你覺得她跳舞跳的好看？”徐子楚又問。
謝靖安這下又沉默了幾分，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完全沒可能的。
就隨便扭扭，能叫跳舞好看？
別侮辱了跳舞好不好？
那根本就算不上舞蹈。
尤其是和奇跡裏的歌舞比，簡直……
天壤之別。
“再或者來一句，你是覺得她……”徐子楚拉長了聲音，眼底嘲弄的笑意更濃，讓他整個人顯得痞氣十足，“說話聲音好聽？”
“這個也沒有啊。”謝靖安真不是說假話，這些他都沒感覺到。
“所以……這樣一個女人，要什麼沒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追捧？”徐子楚一句話問出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一點吸引人的特質啊，怎麼就讓那麼多人喜歡？”
謝靖安聽著徐子楚的話，也陷入了沉思。
這個說法，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的確是……
唱歌不好聽，跳舞不好看，長的也不好，聲音也難聽，究竟是怎麼被那麼多人喜歡的？
他著實不懂。
“嘖嘖……”徐子楚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他賊笑一聲，“可能是別人更醜更不行，所以對比之下，顯得她很厲害了？”
謝靖安：“……”
他現在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被醜女環繞的感覺，他並不想去體驗。
結果還不等他做出行動，那女人結束了自己的表演，周圍的人頓時像瘋了一樣，瘋狂呐喊，還不住的給她撒錢，那樣子，簡直像是入了魔一樣。
“這都瘋了嗎？”徐子楚也是大開眼界了，“就這……還能把人激動成那個鬼樣子？”
究竟是這裏的人的審美錯亂了，還是他一開始的審美就不對？
特麼的……
這簡直……
太古怪了啊。
“估計是吧。”謝靖安想了想，“的確是瘋了，比那些用了藥的人還要瘋狂，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失心瘋呢。”
徐子楚聞言，眸子突然深了幾分，他一伸手拉住了謝靖安的手，“你剛剛說了什麼？”
“嗯？”謝靖安愣了一下，“什麼說了什麼？”
“你剛剛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失心瘋？”徐子楚神情凝重，“你是不是說了這話？”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謝靖安覺得自己的形容是沒錯的。
徐子楚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這話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這可不就是失心瘋嗎？”
謝靖安：“……”
“能把所有人都給弄成這個鬼樣子，你不覺得這個很像是……”徐子楚沒有直接說出口，點到即止。
謝靖安的眸子也深了幾分，他也想到了某個事情。
畢竟徐子楚都把秘籍買來送給他了，雖然他直接擱置在一旁沒管了，但是這說明，那種東西的確是存在的。
“你說的是媚術？”謝靖安問。
徐子楚點頭，“除了這個，你還能用別的解釋來說這個情況嗎？”
隻有中了招的人，才會覺得那個女人的好，像他們這種局外人，自然是看不出了。
隻是沒有想到……
這樂舞坊，竟然也有這等高人。
唯一可惜的就是……
這媚術放在這樣一個無鹽女身上，讓局外人看了，實在是有些心塞，那畫麵太格格不入了。
不過這也剛好不浪費。
不會讓貌美的女子浪費了自己的容貌。
畢竟媚術是不需要靠容貌取勝的。
想著，徐子楚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真的是太好笑了。
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