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離殃氣喘籲籲的坐在一旁,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至於君漠邪,他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臉上也又多了幾道口子。
那感覺,真的是……
有種說不出的落魄。
“哈哈哈……”離殃恢複過來,看到君漠邪那已經被毀的差不多的臉,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來,“哈哈哈……你這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哈哈哈……”
君漠邪:“……”能違心說出這話的女人,也是很厲害的。
他這樣子,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
即便不照鏡子,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鬼樣子。
“離兒,說話的時候,真誠一點好嘛?”君漠邪看著離殃,頗有幾分無奈的道,“為夫現在是什麼樣子的,心底還是有數的,你就不要在那混淆視聽了。”
他這樣子要是能可愛起來,那天估計都該黑了。
離殃抿抿唇,然後不笑了,“好吧,我不笑了,但是我真的覺得你這樣子挺可愛的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君漠邪看著離殃道。
離殃:“……”
真的是這樣嘛?
如果是別人弄成這個樣子呢?
這樣想著,離殃直接把徐子楚的臉帶入,然後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唔……
君漠邪說的可能是對的。
的確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畢竟她可接受不了別人變成這個鬼樣子。
“唉……”離殃歎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滿意,那我們就把臉上的東西給洗掉吧。”
君漠邪連連點頭,他求之不得。
這樣子要是被旁人給看去了,那可如何了得?
所以還是抓緊洗掉的好。
離殃命人去打盆熱水來,自己到旁邊拿了個帕子回來。
玉兒端著一盆水,婷婷嫋娜的走了過來。
君漠邪背對著她,她沒有看到君漠邪此時的樣子。
玉兒看了一下周圍,見沒有旁人,聲音就嬌柔起來,“王爺,玉兒把熱水送來了,需要玉兒給您梳洗更衣嗎?”
那聲音甜膩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君漠邪眉頭一蹙,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這是哪裏來的婢女,竟然如此沒有眼色?
做事都不動腦子的嗎?
“你嗓子是怎麼回事?”君漠邪沒轉頭,語氣不悅的道:“捏著嗓子說話,也不怕把自己給卡死?”
玉兒:“……”
這什麼情況?
王爺為什麼要這麼說她?
是她哪裏做錯了?
還是她的聲音不夠甜美?
不會啊,她自己練習過好多次了。
“王爺,玉兒一直都是這樣的嗓音啊,什麼時候捏著嗓子說話了?”玉兒很是委屈的開口,聲音更嬌嗲了。
君漠邪一聽這聲音就頭疼,“滾出去!”
“王爺……”
“本王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君漠邪的聲音又冷冽幾分,周身都散發出一陣寒意,直接動的玉兒直哆嗦。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試過了,她那樣說話的時候,很多男人都是欲罷不能的,很想和她有點什麼……
可是在王爺的麵前,怎麼就不管用了?
“還不快點滾?”君漠邪的聲音又沉了幾分,周身沉冷的氣息已經纏上了幾分殺意,“還是說,你這條小命不想要了?”
玉兒聞言,心底害怕的不行,端著水盆就要離開。
“把水放下再出去。”離殃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對著就要離開的玉兒道。
玉兒神色越發慌亂,但是她還是把水盆放下,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為什麼會這樣?
王爺厭惡她了,這一幕還被王妃給看到了……
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玉兒越想越是慌亂。
她真的好怕啊。
“嘖嘖……”離殃靠在牆上,多看了君漠邪兩眼,那眼底的神色,揶揄的很。
君漠邪的表情不變,但是聽到離殃的聲音的時候,他轉過看向她,“離兒為何露出這般神情來?”
“人家都已經投懷送抱了,你這表現也太傷人家姑娘的心了。”離殃想到君漠邪那句捏著嗓子說話,也不怕把自己給卡死,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真的太毒,太犀利了。
哈哈哈……
就衝著這點,這男人就值得她點好多讚。
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失憶前,會愛上這個男人了。
自覺和所有女人撇清關係,這可不是什麼男人都能做到的。
想想就覺得幸福。
隻可惜……
她現在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如果記得的話,現在麵對這一幕,她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心情。
所以說,有時候不同的心情,不同的記憶……
真的會導致人擁有不同的感覺。
現在的她對君漠邪是讚賞,但是有記憶的她,肯定會是歡喜之類的吧。
君漠邪不理會離殃的調侃,回答的一本正經,“我君漠邪是離殃的夫君,那麼這輩子,我就隻會對離殃一個人使用屬於女人的關注,至於旁人,不管是男是女,在我眼中都是一個樣子。”
所以在他的世界裏,就隻有離殃和其他人的區別。
就像剪裳,在他眼中就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行了,你不要再說話了。”離殃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撩,明明是在正經的說話,也不是在撩妹,可她就是覺得這人撩的不行。
可能是撩不自知,是最讓人覺得有魅力的吧。
“離兒,為夫說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嗎?”君漠邪見離殃說這話,不由的開口問。
如果是的,他會改的。
離殃搖頭,“沒有,就是覺得你說話,讓我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所以我們還是換個話題的好。”
君漠邪雖然很奇怪,但是還是同意了。
自家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對,換什麼話題啊?”離殃看著君漠邪的那張臉,又忍不住的樂了,“你坐好,我給你擦臉。”
君漠邪聞言,立刻老實的坐下了。
離殃把毛巾給濕了,然後開始給君漠邪擦臉。
溫熱的毛巾細細的描繪君漠邪的眉眼,把君漠邪臉上的墨痕一點點的擦去。
很快,白色的毛巾就被墨跡染黑了。
“咳咳……”見君漠邪的目光看過來,離殃又幹咳一聲,“我馬上給你換個幹淨的帕子。”
擦臉的時候,是真的覺得自己之前畫的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