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邪把離殃給抱了起來,然後把她放到了大床上。
就是怕離殃會鬧,君漠邪讓人做醒酒茶的時候,還特地放了一些比較安神的藥材。
所以離殃才會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離殃睜開了眼,表情還有些迷茫。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還有些迷茫。
這是哪裏?
腦子裏有點懵。
她掙紮著起身,揉揉有些疲憊的頭,一轉頭,就看到躺在了旁邊的君漠邪。
她驚叫一聲,推了君漠邪一下,“你……你怎麼在這裏?”
君漠邪被離殃給推醒了,他還有些迷糊,這兩日實在太累了,所以這一覺睡的特別的沉。
現在被離殃給推了兩下,他才醒了過來,“離兒,你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離殃一臉震驚的看向君漠邪,語氣不是很好,“你說,你為什麼會睡在這裏?”
君漠邪:“……”
“為夫睡在這裏有什麼問題嗎?”君漠邪不是很了解的看離殃,眸子裏還閃過一絲迷茫,“這可是我們的新房,為夫不睡在這裏,要睡在哪裏?”
離殃的腦子也跟著君漠邪在那轉,好一會兒才說:“你說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我覺得你這……”
“怎麼?”君漠邪挑眉問。
“我們之間還是得慢慢來啊,你一下子就這樣,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離殃看著君漠邪,很是認真的說,“你不能一下子這麼快。”
君漠邪:“……”
不這麼快,循序漸進的話,他家媳婦估計又要把他給丟到九霄雲外了。
所以這種事情,不能拖。
“離兒,慢慢來,黃花菜都涼了,絕對不能拖。”君漠邪一本正經的說,“離兒本王說過,你要學會接受本王的靠近,不然……”
“不然什麼?”離殃問。
君漠邪唇角一勾,“不然萬一有小人趁機而入,本王可不是虧大了?”
離殃:“……”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什麼趁機而入?
“說的好像我很受歡迎一樣。”離殃嘀咕一聲,然後又笑著說:“不過我也覺得無所謂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君漠邪:“……”他哪裏是想太多了,這種事情都已經擺在明麵上了,宇文逸還在外麵等著呢。
他眼睛可不瞎。
別的事情或許不好說,以前的離殃絕對不會被宇文逸給迷惑,但是現在可不好說了。
因為離殃對他本身就沒有那麼依賴,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她現在就會對自己身邊的人有了新的認知,萬一真的被那個臭小子給騙走了,那他豈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等等,現在是說這個話的時候嗎?”離殃又衝著君漠邪說了一句,“反正你要適當一點,不能一下子就這麼過分。”
君漠邪:“……”
“好啦,快點起來。”離殃說。
君漠邪隻能在離殃的目光中,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就出去了。
離殃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弄的特別的簡單,然後就出去玩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邊好幾個人都盯著離殃看個不停。
“王妃,你怎麼穿成這樣啊?”一個婢女看到離殃,走上前,忍不住的問。
離殃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然後有點不解的問:“這衣服怎麼了?不好看嗎?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方便又省事兒,真的覺得挺好的啊。
“可是……”婢女多看了離殃一眼,“不是不好看,隻是……您好歹是個王妃,隻是穿這樣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離殃的眸子裏又閃過一抹不解的光,“怎麼就不好了?我又不是光著什麼都沒穿,也沒有衣衫不整,怎麼就不行了啊?”
“可是您的身份,穿這樣的衣裳,真的很不合時宜啊。”那婢女又多看了離殃一眼,忍不住的說,“您是王妃,自然得莊重一些,在別人的麵前,您不能穿這樣的衣裳啊。”
離殃似懂非懂的看著那個婢女,“所以成為王妃了,連我自己都不能做了嗎?”
婢女:“……”
麵對這個問題,婢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幽幽的看著離殃,然後道:“這個……總歸還是要注意點的,之前王妃也沒有提起過這樣的問題。”
誰知道,王妃怎麼會突然這樣做。
離殃很不開心,她很生氣,憤憤的跺了跺腳,然後道:“你別在我麵前轉悠,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婢女:“……”
“啊啊啊……煩死了!”離殃又抓狂的拽了拽自己的頭發,表情很是鬱結,“這都什麼事兒啊!”
雖然離殃不記得很多東西了,但是身為現代人所具有的習性,她還是擁有的。
喜歡簡單,不喜歡費事兒,衣服能穿顯得幹脆利索就好了。
可現在……
這些衣服,一層一層的,真的讓她覺得很頭疼。
真的不想穿。
婢女看著這樣的離殃,不敢說話。
離殃直接轉頭進了房間,直接趴倒在了軟榻上,憤憤的捶了捶床板。
婢女心底有些害怕,但是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在外麵等著離殃,生怕她就這麼出去了,這樣的話,真的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離殃趴倒了一會兒,然後覺得不舒服,然後又坐了起來,她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她找出了一件男裝,然後又把自己給拾掇了一番。
然後她就這樣出去了。
婢女在外麵亂晃悠,剛好這一會兒沒有在意離殃,離殃就躲過了她的視線,出去了。
她出去之後,還十分認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她現在自己出去,回頭她還是要回來的。
偷偷的出去,還得隱藏一下自己的身份,可不能被人給發現了,不然這事兒……
肯定還得讓人頭大。
想想就覺得心塞。
離殃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漫無目的的,就這麼感受著京城裏的氣氛,不知道為什麼,心覺得很孤獨。
明明自己身處在這個世界裏,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很悲涼呢?
“快點讓開!”突然一個人大吼一聲,一匹馬直勾勾的衝著離兒衝了過來。
離殃對上衝過來的馬,眸子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