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柳飛絮不敢相信的看著離殃，表情很是扭曲，“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她做的那麼隱秘，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不可能的……
“你真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子嗎？”離殃看了柳飛絮一眼，語氣嘲弄，“你的那點小動作，還能逃得過我們的眼睛？想什麼呢？根本就不可能的好不好？”
“不可能的，我那麼小心！你們怎麼可能會發現的？”柳飛絮不相信自己的失手，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被我們給發現了，那你現在怎麼會遭報應遭到了自己的頭上？”離殃直勾勾的盯著柳飛絮看，眼底的冷意讓柳飛絮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這一切都是巧合，隻可能是巧合！”柳飛絮不相信自己是早就被人看穿的，隻能用巧合來解釋。
“所以你寧願承認這是老天在懲罰你了，也不願意相信，是我們早就洞察到了你的一舉一動？”離殃覺得柳飛絮這人腦子有病，結果都是一樣的，卻愣是不承認是早就被人給發現了，這究竟是什麼心理？
難不成是不願意相信她有那樣的頭腦？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人的腦子還真是病的不輕。
“這本來就是！”柳飛絮憤怒的吼了一聲，然後衝著離殃道：“我沒有輸給你，我隻不過是輸給了老天罷了。”
“所以……輸給了老天的你……”離殃又忍不住的笑了笑，表情扭曲了一下，“現在還能不能自救？”
柳飛絮的臉色煞白一片，她就看著離殃，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自救？怎麼可能？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按照我的推測來看，應當是中了蠱，就是那種會吸人精氣的蠱，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精神越來越不好了，冒昧的問一句，你今日可有看自己的臉？”離殃看著柳飛絮，涼涼的問。
柳飛絮的表情一瞬間茫然了幾分，她呆呆的看著離殃，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這話。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是沒有看過的。”離殃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然後很善心的走到一旁，拿起了放在旁邊的鏡子。
她把鏡子拿過來，然後對上柳飛絮的臉。
“喏，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心底有什麼感覺？”離殃看向柳飛絮，問道。
柳飛絮看到鏡子裏的人，突然尖叫一聲，“啊！鬼啊！”
那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絕對不會是她的。
她怎麼可能長的那麼醜？
她一向以自己的容貌為傲，現在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怎麼？連你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長成這樣嗎？”離殃看向柳飛絮，聲音淡淡的，“我覺得你現在這樣，長的還挺不錯的啊，你怎麼就不能接受了?”
“這不是我！不是我！”怎麼可能是她呢？
絕對不可能是她的。
不會是的！
“你就麵對現實吧，這個不是你，難不成還會是我？”離殃笑笑，“當時你用這個東西作妖的時候，不就該知道結果是什麼了嗎？怎麼？現在落在你自己的頭上了，就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柳飛絮的表情又扭曲幾分，看向離殃的目光裏滿是怨毒。
“不會的……不可能的……”柳飛絮聲音喃喃，“她不是這麼對我說的，她告訴我，用了這個，會死的悄無聲息的，但是卻沒有告訴我，會這樣啊……”
她原本以為，人在中了這個蠱之後，會死的無聲無息的。
可現在……
怎麼會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啊……
“是誰給你的東西？”離殃看著柳飛絮，突然問。
柳飛絮噎了一下，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光，但是當她一雙眸子對上離殃的時候，眸子裏又盛滿了無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不能把她暴露出來，絕對不能。
不然她隻會死的更慘。
“算了，知道從你的嘴裏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離殃歎了一口氣，“不過，我總會把那個人給找出來的，你就放心吧。”
柳飛絮：“……”
“雖然你與我之間，本就沒有過真心，但是也不妨我為你祝福，祈禱你最後這段日子，能過的幸福一點。”離殃看著柳飛絮，緩緩的說。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也不需要你的祈禱，我隻想要說……我沒有輸給你，即便你會成為漠王妃又如何？”柳飛絮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難看，“王爺心中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你該不會又想要拿那個畫像說事兒吧？”離殃突然忍不住的笑了，她看著柳飛絮，一本正經的說：“那個畫像上的女人可不是王爺的心上人，一直以來，都是你們想多了，自欺欺人罷了。”
“什麼？怎麼可能？”柳飛絮不相信。
她不相信那個人不是君漠邪喜歡的，更不願意相信，君漠邪喜歡的人會是離殃。
“你長的這麼醜，王爺怎麼會看上你？”柳飛絮眸子裏全是抗拒之色，這樣的結果，他不能接受。
“醜……嗎？”離殃抬手，隔著麵紗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我現在算醜的話，那你這樣的樣子，算什麼呢？”
柳飛絮咬牙，憤怒的道：“我臉色再不好看，看起來精神氣再不好，那也比你這個臉上全是疤痕的醜八怪強！”
這是她比起離殃來，唯一擁有的優勢。
離殃歎了一口氣，“本來我是不想要打擊你的，但是你既然這般想要受打擊，那我也就隻能滿足你了。”
說著，離殃就當著柳飛絮的麵，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麵紗。
當柳飛絮看到離殃的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就震驚了。
她驚愕的看著離殃，表情裏夾雜著幾分駭然，“是……是你……居然……是你……”
說著，柳飛絮終於控製不住自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柳飛絮笑的有些可悲，“誰能想到，我最後是栽在你的手裏的？哈哈哈……這都是命啊……”
離殃有些不理解柳飛絮的話，她蹙眉看向柳飛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累了，想休息了。”柳飛絮不理會離殃，轉過頭，背對著離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