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殃聳聳肩,然後有點無辜的跟著君漠邪一起往裏去。
宮宴上不少人。
知道離殃的也不在少數,所以在看到離殃在君漠邪的麵前的時候,一個個眼神都有些怪。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會跟在漠王的身邊?
因為是在大殿上,所以即便心中嘀咕,但是他們心底也都明白,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好奇的時候,更不適合多問。
君慕軒過來的時候,眾人都已經坐好。
他直接上了最高處的龍座,淡淡的掃視著周圍的人。
“今日宮宴,諸位莫要太過拘謹,大家隨意就好。”君慕軒對著眾人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君漠邪,“漠邪,朕也給你們賜婚了許多時日了,你們什麼時候成婚?”
君慕軒的一句話,讓眾人嘩然不已。
剛剛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皇上說了啥?
他賜婚?
給誰?
漠王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可能嗎?
君漠邪見君慕軒這麼問了出來,唇角就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回皇兄的話,已經在準備了。”
“不知道漠王殿下未來的漠王妃,是何方人士?”一個大臣沒按捺住,還是問出了口。
君漠邪淡淡的看他一眼,“本王娶妻,王妃是什麼人,還需要向你們彙報嗎?”
君漠邪的話讓那人一噎,但是他還是梗著脖子道:“我們還不是擔心王爺你?萬一被人被人給欺騙了,那影響有多大?”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長了一雙不能明辨是非的眼?”君漠邪涼涼的看著那個大臣,唇角又揚起一抹譏誚之色,“你比本王看人的眼光還厲害?”
那大臣被君漠邪說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旁邊又有一個人接上,“這不是看人的眼光不眼光的問題,有些時候,情人眼裏出西施,即便對方有什麼問題,王爺你也會選擇視而不見,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需要多幾個人幫你把把關。”
“所以你們都覺得自己更厲害?”
“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那人低著頭,又忍不住的道:“我們隻是覺得這未來的王妃身份有些不明,我們需要摸清她的底細,萬一她是哪裏來的細作,那不就麻煩了?”
這話說的很欠扁,離殃還沒不高興呢,君漠邪就已經生氣了。
“本王的女人,不管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是什麼身份,本王都相信。”君漠邪淡淡的說,又冷著眸子看那幾個人,“不管你們是真心為國家著想,還是心懷不軌,都把自己的心思吞回肚子裏,本王的女人,不容你們質疑。”
幾個人被君漠邪這麼一懟,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樁婚事是朕下旨賜的,諸位質疑漠王的同時,是不是也在質疑朕?”君慕軒看著那幾個大臣,神情不悅的道。
那幾個人一聽到君慕軒這麼說,臉色都難看的不行了。
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有皇上給那個女人當後盾,所有人都不敢再說。
想要勸諫一下皇上,可現在誰敢啊?
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能迷惑的了皇上和王爺?
真是厲害。
“行了,這事兒不許再提異議。”君慕軒再一次開口,目光落在眾人的身上,“這事兒本就是漠王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眾人聞言,開始噤聲。
皇上這般說,他們真的不敢再開口。
“皇上!”太後突然不滿的開口了,表情有些不悅,“你給漠王和那個女人賜婚了,那絮兒呢?”
“嗯?”君慕軒一副不解的模樣,“絮兒?誰?”
跟在太後身邊的柳飛絮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皇上竟然……不知道她!
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皇上!你非要氣死哀家是不是?”太後怒氣衝衝的開口,“絮兒在漠王府裏那麼久了,現在還沒有一個名分,你倒好,直接給漠王賜了婚,你這樣讓哀家怎麼給絮兒交代?”
“母後,你說的是柳姑娘啊。”君慕軒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他恍然大悟的開口:“不過柳姑娘不是暫住在漠王府裏的嗎?為什麼要給她一個交代?”
君慕軒是明確的站在自家兄弟的麵前的,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無辜。
本來這話說的也沒錯,柳飛絮就是暫住在漠王府的。
一沒名分,二沒感情,三沒接觸的……
怎麼就要為她負責了?
這是強行給人安責任。
很讓人生氣。
“你!”太後被這話給堵的說不出來,心底想要說的話,以前已經說過,現在再提起的話,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
“母後,漠邪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君慕軒又緩緩的開口,“他有喜歡的人,我們都應該尊重他,你難不成還想要刺激的他發病?”
最後兩個字,成功的讓很多人的臉色變了變。
這話說的沒錯,君漠邪時不時的就會發病,如果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了,雖然能得到漠王妃這個名分,但是很快就守寡了,能有什麼意義?
不過是浪費時間,白瞎了個女兒罷了。
君漠邪不發病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正常的人,隻有在他發病的時候,才會意識到,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健全的人。
因為這樣一個人,實在不像是會要死的人。
可是真的回過神來,一個個都慫了。
所以現在也沒有人再生出心思要反對君漠邪和離殃的婚事了。
反正一個快要死的人,娶誰不是娶?
隻要不娶他們自己的女兒,讓他們的女兒娶守活寡就好了。
“皇上說的是,是哀家太過操心了。”太後歎了一口氣,然後又看了柳飛絮一眼,“絮兒,既然如此,以後你就跟在哀家的身邊吧,漠王府就不要回去了。”
柳飛絮臉色煞白,她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乖巧的低下了頭。
可是她不不甘心啊。
真的特別不甘心。
她心中的男人,最終,還是不會屬於她嗎?
想著,柳飛絮的表情又猙獰幾分,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