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次準備的宴會還算規矩,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而君子瑞也破天荒的在。
“皇兄,五皇弟,你們來了?”看到兩個人,君子瑞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一雙邪氣的眸子從兩個人的身上掃過。
君漠邪衝著君子瑞點點頭,淡淡的道:“二皇兄。”
至於君慕軒態度則更是冷淡,他隻是稍稍頷首一下,就不言語了。
君子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直接請君慕軒到上座去,那模樣,完全就是主人對待客人的樣子。
不過君漠邪和君慕軒隻是把這個看在眼裏,心底卻是在笑。
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真以為這樣做,就能給自己找點存在感?
完全是不存在的好不好。
“皇上,漠王,你們總算來了。”太後見兩個人過來,唇角緩緩的勾起,然後衝著兩個人笑眯眯的道:“今日可是漠王的生辰,你們也不稍稍收拾一下自己,這麼隨隨便便的,一點都不顯得隆重。”
君漠邪聽到這話,就覺得膈應的慌,說的好像隻有這太後一個人關心他的生辰一樣。
“母後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君漠邪突然笑著開口,一副玩笑模樣,“現在每過一次生辰,就年長了一歲,誰也不想承認自己又老了,所以這種時候,還是平常心對待好了。”
太後一聽這話,臉上不動聲色的扭曲了一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後不悅的開口,這是在嘲諷她老了嗎?
簡直可惡!
太後一向覺得自己保養的很好,對自己的臉還是十分自信的。
可誰能想到……
會在這個時候被……
心底的怒意翻湧,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裏,太後卻隻能忍著不能發作。
“什麼什麼意思?”君漠邪一臉茫然的看向太後,表情很是無辜,然後他痛苦的咳嗽了兩聲,“母後莫非忘記了,本王早就沒幾年好活了,過一年少一年,本王這身體……也不知道還能熬多久……”
聞言,太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她頗有幾分愧疚的對君漠邪道:“是哀家沒考慮全麵,哀家也是一片好心,沒有想到,卻讓你難過了……”
麵上說的誠懇,太後心底卻在竊喜,君漠邪早點死,她就能早點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君漠邪即便現在身體不太行了,但是隻要他沒死,那他手中的勢力都會因為他一句話,而挺身而出。
這樣的情況對她而言是極其不好的。
所以……
一定要等君漠邪……
她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沒什麼難過不難過的。”君漠邪神色淡淡,“隻是希望母後以後不要再好心了,因為你的好心,對本王而言,很有可能就是個負擔。”
太後沒想到君漠邪會這麼直白的說出這話來,臉色瞬間就變了。
但是這話她又懟不回去,隻能道:“哀家明白了,以後這些事情,哀家都不管了,行了吧?”
“多謝母後體諒。”君漠邪道。
“不管怎麼說,哀家都是你們的母後,為你們著想,這是應該的。”太後說的虛偽,表麵功夫做的極好。
“母後!”旁邊的君子瑞突然不滿意的開了口,一副控訴模樣,“你對皇兄和五皇弟都比對我好,我不開心了。”
太後看向君子瑞的目光裏是明顯的疼愛,“哀家怎麼對你不好了?你們三兄弟在哀家心目中都是一樣的,哪有什麼區別對待?”
君子瑞還是不樂意,“就是覺得你對他們更好。”
“二皇兄若是這般覺得,那本王以後就不出現在母後的麵前了。”君漠邪道,說話也十分果斷,“畢竟母後不是我們的親生母親,卻是你的親生母親,不管母後對我們是比對你好,還是比對你差,你隻看的到她對我們好的一麵,既然這般……還是從最根本的地方杜絕吧。”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出現在太後的麵前,自己真能膈應死。
君子瑞:“……”他說那話的目的不是這個啊。
“五皇弟,二皇兄我隻是和你們開玩笑的,你還真的當真了啊?”君子瑞一臉指責的看向君漠邪,“你這樣可不行,兄弟之間的玩笑,你這麼當真,那就沒意思了。”
君漠邪:“……”感情這還是他的錯了?
漠王殿下心底很不爽,很想抽出劍把眼前的人給砍了。
生氣!
“子瑞,說什麼呢?”太後不滿的嗔怪了君子瑞一句,“怎麼和漠王說話的?漠王剛剛也是為了你的心情著想,你這話說的可就讓人不喜了。”
“母後,兒臣錯了。”君子瑞立刻認錯。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上演了一場母子情深的戲碼。
看的讓人沒來由的惡心。
君慕軒冷眼看著那一對母子,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總有一天要讓他們蹦躂不起來。
“好了,不要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君慕軒笑著開口,一副泰山壓頂不改其色的模樣,“今日不是漠邪的生辰嗎?既然都已經過來了,剛好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呢。”
君慕軒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他一開口,就沒人再說什麼了,一個個都老實的坐好,生怕惹得君慕軒不悅。
畢竟不管他們心底服氣不服氣,君慕軒都是皇帝,他掌控著所有人的生死。
在這樣的時候,絕對不能惹怒他。
“對對對,今日是我們的家宴,別的就不多說,我們一起溫溫馨馨的吃頓飯,就比什麼都好了。”太後也跟著打圓場,招呼著大家吃東西。
“母後說的沒錯,皇兄和五皇弟可千萬不要與我一般見識,我這人就嘴欠,總是說錯話。”君子瑞也跟著笑眯眯的說,“咱們都是一家子的兄弟,你們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吧?”
“二皇兄說的什麼話?”君漠邪淡淡開口,“我們都知道二皇兄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這種事情,我們自然是不會往心裏去的,二皇兄你就放心好了。”
君子瑞:“……”
聽著這話,怎麼也覺得不爽呢?
可在這樣的時候,他也不能多說什麼,隻是倒了一杯酒,衝著兩個人道:“別的不說了,這杯酒,我先幹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