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時間尚早,離殃和君漠邪拋棄了徐子楚,兩個人在院中散步。
徐子楚也無聊的不行。
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去做。
想想也是挺可憐的。
“那個……”離殃和君漠邪正無聊的盯著天上的月亮看,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離殃看了過去,是麗絲。
不由的蹙起眉頭,覺得這個女人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之前她不是看到他們都鼻孔朝天嗎?
囂張的不行。
這下……
怎麼給人一種……很小心翼翼的溫柔感覺?
是錯覺嗎?
“有事?”離殃涼涼的掃她一眼,語氣算不上好,不過也沒直接掐起來。
麗絲心底上了點火氣,但是想到那人的身份,她又硬生生的將這火氣給壓了下去。
她衝著離殃露出殷勤的笑,“那個……你們公子呢?”
等她拿下那個男人,再來對付這個不知尊卑的小賤人。
隻不過是個婢女而已!
“公子啊……”離殃看著麗絲,忍不住的笑了,“他當然是在房內呢,閑著無聊,正給我們家夫人畫畫像呢!嘖,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習慣,隻要有空沒事做,他就要給夫人畫幅畫像,搞得我們家裏,都快要放不下夫人的畫像了。”
麗絲咬咬牙,臉色有些不悅,但她還是努力繃住自己的表情,“是嗎?公子和令夫人之間,感情還真是好。”
“那是自然。”離殃說的理所當然,“少爺最是疼愛夫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這個麗絲的心思,離殃雖然猜測不多,卻也能看出一些來。
不就是想要搭上徐子楚嗎?
嗬……
真把他們幾個人當傻子了?
“而且啊,我們家少爺是個顏控。”離殃想了想又道,不過她可能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又衝著麗絲笑笑,“顏控,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麗絲還真沒聽過這個詞,她老實的搖頭,“不知道。”
“顏控啊……那就是特別喜歡好看的臉。”離殃說的一本正經,“我們家夫人就長的特別好看,所以少爺特別疼愛夫人,誰讓夫人長的剛好符合了他的審美呢?”
麗絲:“……”
起初麗絲還有點懵,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情緒瞬間就繃不住了。
這個小賤人竟然在拐著彎兒的罵她醜?!
麗絲滿臉陰鷙,目光陰毒的看向離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啊?”離殃詫異了一下,似乎不懂麗絲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她還是好奇的回了一句:“嗯?我這話說的沒錯啊,我們家少爺就是個顏控,這也妨礙到你了?”
“你!”
“惱怒若是閑著沒事兒,就回房間去睡覺,不要總在我們的麵前晃悠,你無聊,可我們看到你,也不是很舒服的。”離殃對上麗絲的眸子,一字一頓的道,“還有,收起你的小心思,不是什麼人都能覬覦我們家少爺的。”
麗絲的表情僵住。
“哎呀,好累啊。”離殃又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然後衝著君漠邪道:“我們回去休息吧,在外麵總是被人打擾,不開心了。”
“嗯。”君漠邪應了一聲,兩個人就各自回房了,獨留下麗絲一個人站在原地。
麗絲憤怒的握緊拳頭,麵色猙獰。
但是想到徐子楚的身份,她又咬咬牙。
那個男人,她絕對不會放手的!
侯爺的女人,可比一個部落首領的女兒身份要尊貴多了。
而且……
也幸福多了。
她雖然是部落首領的女兒,但是本身並沒有特別的優待,雖然別人也都尊敬她,但是更多的……也隻是因為她父親的麵子而已。
部落裏的很多人,都沒有明確的身份界限,即便她是個所謂的小公主,實際上……
和別人也沒多大的區別。
若是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那她今後,才是真正的擁有了榮華富貴。
想想就讓人滿心歡喜。
所以……
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等等……
那兩個人去休息了,那她豈不是……有機會了?
這樣想著,麗絲的眼神又堅定幾分。
她唇角微微勾起,然後朝著徐子楚所住的房間走去。
徐子楚正哀歎自己是個單身狗,整日吃狗糧,鬱悶的不行。
結果麗絲就過來了。
“公子,你睡了嗎?”麗絲的聲音是刻意放柔的,聽起來讓人覺得心癢癢的。
不過徐子楚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子楚的臉色不悅的蹙起,然後他沒有回答。
麗絲沒有灰心,再接再厲,“公子?”
徐子楚本來不打算搭理麗絲的,但是又覺得無聊,就回了一句:“怎麼?有事兒?”
麗絲臉色一變,想到剛剛離殃的語氣態度,不由得氣惱起來。
果然是主仆,說話的方式都一樣。
不過麗絲勉強收起自己的不悅,聲音依然溫柔,“麗絲之前對公子態度不好,本就心中後悔,現在又有機會遇到,麗絲想要當麵給公子道個歉。”
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現在她就隻能強逼著自己退一步。
她要站在高處,要看著更多的人苦苦掙紮,最終求而不得。
“麗絲?”徐子楚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認識,不要打擾小爺。”
“公子,我就是在客棧裏的那個人……”咬咬牙,麗絲急切的開口,“當時是我太過急切了,因為著急,就做了一些沒有分寸的事情,公子可否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呢?”
“哦?”徐子楚的語調轉了個彎兒,好似突然想到了這號人一樣,“是你啊,當時的事情,你也得到教訓了,以後你隻要不出現在小爺的麵前,那就無所謂了,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不行!”麗絲一聽徐子楚這麼一說,就慌了一下,“公子,你大度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若是不親自和你道歉,真的過不了心底的那一關,我會一直被良心譴責的,還請公子能夠給麗絲一個贖罪的機會。”
徐子楚忍不住的扯了扯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良心?
這個女人竟然會在他的麵前說良心?
這種東西,她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