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這個院子的人,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女人。
她戴著麵紗,身邊跟著兩個仆人,即便如此,還是給人一種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感覺。
不過很明顯,他們沒有看到離殃幾個人。
在離殃他們的目光注視中,那女人住在了一個空房間裏,剛好在離殃的對麵。
“嗬……”離殃唇角微微彎起,美麗的眸子裏閃過森然的冷意,“這還真是巧啊,巧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徐子楚吊兒郎當的,眼神看向外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姑奶奶別惱,小爺等下就讓人去調查調查這個女人的資料。”徐子楚的眸子深了幾分,對於這個事情,還是手到擒來的。
雖然他不插手拍賣大會的事情,但是……
調一個人的資料,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如果那些人連資料都不給他的話,那還真就要撕破臉了。
“嗯。”離殃應了一聲,“你快去吧,早點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還能早點預防一下。”
徐子楚:“……”什麼玩意兒?這是用來形容人的嗎?
算了……
小姑奶奶開心就好,他糾結那麼多做什麼?
那個女人進了房間之後,就沒有再出來,徐子楚出去的時候,自然沒有人被看到。
徐子楚直接去找了自己相熟的人。
“小侯爺,你怎麼過來了?”那人看到徐子楚還頗有幾分意外,好奇的問。
徐子楚涼涼的看他一眼,“怎麼?小爺不能過來?”
“小侯爺你這說的哪裏的話?”宋禹瞥了徐子楚一眼,神色之間倒還算自如,“小侯爺你可是稀客,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你不能過來?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徐子楚雖然每年都會參加拍賣大會,但是那也隻是參加而已,基本上不會和他們有什麼交流,即便見麵,也隻是他們去找徐子楚,徐子楚是絕對不會主動出現的。
今日,這小侯爺怎麼想起來過來了?
難不成是覺得他們哪裏做的不好,所以特地過來提意見?
這樣一想,宋禹的表情更凝重幾分,“小侯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們說?”
“嗯。”徐子楚點頭,然後問:“給我一份你們這次邀請人的名單。”
“哎?”宋禹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小侯爺,你說啥?要什麼?”
不是來給他指正工作的嗎?
“參加拍賣大會的名單!”徐子楚又瞪了他一眼,“還是我說話不行了,你都聽不懂了?”
“不是,是我比較意外。”宋禹笑笑,然後道:“小侯爺要名單做什麼?”
以前他可都沒要過,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得不多詢問一下。
“你給小爺就是了,還是你覺得小爺會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徐子楚挑眉,不悅的道。
宋禹深呼吸一口氣,“小侯爺,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之前也沒要過,突然要這個,我不是意外嗎?”
“不給我名單也行,那你告訴小爺,另外被安排住進小爺院子裏的人是誰?”徐子楚眯起了眸子,直接問道。
宋禹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想這個事兒。
“小侯爺的院子裏被安排進了別人?”
“怎麼?你宋大總管不知道嗎?”徐子楚語調涼涼,眼神頗為不滿。
宋禹尷尬的笑笑,“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來處理,不過小侯爺若是想要知道與自己同處一個屋簷下的人的底細,我這便為小侯爺查一下。”
“你要派人去問問嗎?”
“還請小侯爺稍等片刻。”
宋禹與徐子楚說了兩句,然後就吩咐人去確認那個女人的身份,轉頭又和徐子楚在一起閑聊。
“小侯爺今年打算拍幾個東西回去啊?”宋禹明顯就是閑著無聊,隨口問的。
徐子楚哼了一聲,“別的無所謂,小爺隻要雪蓮。”
宋禹:“……”
這爺怎麼就和雪蓮杠上了呢?
“爺,您要雪蓮做什麼?”宋禹有點好奇的問,“之前我就想問了,但是一直沒機會開口。”
“送人。”徐子楚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
“送……送……送人嗎?”宋禹結巴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背後突然升起了一絲涼意,“您之前不是說,那東西是別人要的嗎?”
“是啊,別人要的……”徐子楚頷首,然後說的一本正經,“所以小爺買下來送給她啊。”
當然,他肯定不會出錢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是努力表現一下自己需要的模樣,說不定還能走個後門什麼的,雖然並沒有報什麼希望,隻是想少點麻煩而已。
“小侯爺……”宋禹覺得自己越發的冷了,他滿臉懇求的看向徐子楚,“您要送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求求你,千萬要說對啊!
不要刺激他!
雪蓮這種東西,若是送人,基本上都能想到,大概送的是女人。
他怎麼就那麼多嘴,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恨不得去撞牆啊。
“怎麼?你感興趣?”徐子楚瞥了宋禹一眼,“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的。”宋禹努力為自己的刨根問底找借口,“以前也沒聽說過小侯爺會拍下東西送人,現在聽到你這麼說,當然會覺得好奇了。”
“也是。”徐子楚並沒有問太多,“不過你既然問了,小爺當然得回答了,送的當然是女人了。”
宋禹:“……”啊啊啊,他好冷!
“不過,你也可以當小爺送的是個男人。”徐子楚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他送給君漠邪,君漠邪再給離殃。
送給男人,這說法也沒毛病。
宋禹:“……”他怎麼覺得更冷了?
“那人皮膚不太好,需要用雪蓮調養一下。”徐子楚微微一笑,又解釋了一句。
宋禹:“……”小侯爺,跪求你閉嘴啊!
再多說兩句,我怕自己會扛不住,直接被凍死了。
宋禹在心底哭泣,但是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什麼東西來,隻能在一旁瑟瑟發抖。
實在太過可怕了。
這小侯爺怎麼都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