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楚不知道,自己烤魚的這段時間裏,差點就要被君漠邪給打擊報複了。
而且原因還是特別的簡單。
他費心費力的做飯,引來了離殃的關注目光,自家男神就要弄死他。
這話要是說出去,估計能把人給笑死。
還好他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
估計能傷心的哭死了。
“哇……”離殃嚐了一口烤魚,眼底閃過一抹驚豔,“我還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鮮美的魚啊。”
本來這魚這麼大,她覺得這肉應該不怎麼樣,但是沒有想到……
居然這麼好吃。
唔……
感覺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巴了。
“這個是我的。”離殃護住一條魚,衝著兩個男人道:“這條是我的。”
君漠邪:“……”
徐子楚:“……”
她一個女人吃一整條,讓他們兩個大男人分一條嗎?
簡直可怕。
“別這麼看著我……”離殃感覺到兩個人的視線,一本正經的解釋:“這麼一條魚,我肯定是吃不完的,但是呢……”
“但是什麼?”徐子楚好奇。
“但是如果和你們一起吃的話,我覺得自己可能吃不飽,所以等我吃飽了,剩下的再分給你們。”離殃一邊說,一邊嚴肅點頭,“放心,我一塊一塊的吃,不會讓你們吃我剩下的。”
說著,離殃就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將麵前的魚給切成了幾塊。
君漠邪:“……”
徐子楚:“……”
“離兒,你吃你的,本王不介意。”
徐子楚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他能說自己也不嫌棄?
顯然是不能的……
他怕君漠邪會讓他再回不了京城。
離殃高估了自己的食量,她吃了三塊魚,喝了一些水之後,就吃不下了。
再看一眼旁邊已經被兩個大男人解決完了的魚,她很慷慨的把魚肉分了過去。
位置比較好吃的,送到了君漠邪的手中,剩下的,她則涼涼的看徐子楚一眼,“小侯爺,你自己拿。”
徐子楚:“……”
這兩個壞蛋,就會虐他!
單身狗也是小動物,需要保護的好嘛!
“小爺也要吃那塊!”徐子楚指著君漠邪手中的一塊魚肉,氣呼呼的道。
離殃裝作聽不見。
君漠邪則緩緩的道:“剛剛那條魚的這塊肉,就是你吃的。”
徐子楚:“……”
喂喂喂,吃個飯,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幹嘛?
吃哪塊肉都要記得,還能好好的相處下去嗎?
不過,徐子楚隻敢在心底嘀咕兩句,可不敢說出來。
當然,更重要的是……
他也不敢和君漠邪搶啊。
慫的不行。
吃完了午飯,幾個人重新上了馬車,繼續出發。
上了馬車之後,離殃頗有幾分好奇,“剛剛那個車夫去哪裏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之前她都完全把這個車夫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都沒有想起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想起來了,又有點同情他。
他午飯也不知道吃了沒有。
“當然是去喂馬了。”徐子楚涼涼的道,“我們要吃飯,馬也是要的好嘛,不然它怎麼還有力氣跑?”
“那車夫……”離殃遲疑了一下,“他陪著馬一起吃草嗎?”
“咳咳……”徐子楚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瞪了離殃一眼之後,才道:“吃草?小姑奶奶你究竟是怎麼語出驚人的?”
“也沒見你讓他吃飯啊,去喂馬了,除了陪馬吃草,還能吃什麼?”離殃沒想那麼多,就隨口一說,她說完之後,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管如何,車夫也不可能去吃草啊。
“他身上有幹糧。”徐子楚涼涼的道,“足夠支撐他到下個地方了。”
他出門的時候,生怕離殃和君漠邪不準備吃食,所以特地讓人多準備了一些,結果……
還沒用上。
全都便宜了車夫了。
氣哭。
“哦,好吧。”離殃應了一聲,“有吃的就行,不然總覺得我們苛待了他。”
“放心,這點小爺心底清楚。”車夫可是他的人,他自然不會讓人餓到。
隨便聊了幾句,徐子楚感覺到君漠邪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之後,就閉了嘴。
“啊,小爺有些累了,先閉眼睡會兒了,你們兩個聲音小點啊。”徐子楚的目光從離殃的身上轉移到君漠邪的身上,“就算想要作什麼有不良影響的事情,也請不要弄醒過,如果實在忍不住,請先把我打暈,謝謝。”
說完,徐子楚就閉上了眼睛。
離殃:“……”這混蛋,說什麼呢?是不是討打啊?
君漠邪則衝著徐子楚笑笑,“看你這樣子,本王現在就想打暈你。”
“嗯?”徐子楚睜開了眼,然後壞笑道:“你們現在就要做羞羞的事情了嗎?這會不會不太好?”
“嗬……”離殃在旁邊冷笑,“你確定你這話是經過大腦說的?還是你真的想要挨揍?”
徐子楚瑟縮了一下,就假裝自己不存在,不說話了。
唉……
人生艱難啊。
徐子楚就這麼假裝著假裝著,還真就假裝的睡著了。
離殃和君漠邪對視一眼,最後無視了徐子楚。
君漠邪大手一伸,把離殃攬在了自己的懷裏,“外麵的路很崎嶇,馬車裏也有些顛簸,離兒在本王的懷裏,會舒服一點。”
“嗯?”離殃一臉疑惑,“我不覺得顛簸啊。”
就這麼點程度,算什麼啊?
“馬車裏太硬了,坐久了會不舒服。”君漠邪一本正經的說,“所以離兒就老老實實的在本王的懷裏,莫要亂動,不然等下了車之後,你就會吵著不舒服了。”
離殃:“……”
這人還真是想方設法的占她的便宜。
“好吧,隨你。”反正她也懶得說什麼,在君漠邪的懷裏的確更舒服一點,這一點是完全沒有辦法反駁的。
“離兒若是累了,便這樣睡一會兒吧,等到地方了,本王會喊你的。”
“你不休息一會兒嗎?”離殃問。
“不用,本王看著離兒就足夠緩解疲敝了,不需要休息。”君漠邪緩緩的說。
離殃:“……”這男人又從哪裏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