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離殃對於這個巫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陰森森的,不像什麼好地方。
“巫族是個神秘的族群。”君漠邪淡淡的說,“他們也擁有一般人沒有的資質和能力,所以他們受到了上天的懲罰。”
“啊?”離殃被這個說法給驚呆了,“因為自己是天才,所以被上天給嫉妒懲罰了?這是什麼理由?太奇怪了吧?”
“或許離兒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事實的確如此。”君漠邪緩緩的說,“對於巫族,本王了解的不算很多,但是也知道一些,因為他們有得天獨厚的本事,所以他們是不被容於這個世界的,所以巫族被封印在一個神秘的地方,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離殃一聽這話,更懵逼了,她眨巴著眼睛,眸子裏是濃濃的疑惑,“若是真如你說的這般,那為什麼皇上會要去找巫族的人?”
“你喊什麼?”君漠邪挑眉。
“是皇兄,皇兄……行了吧?”離殃沒好氣的改口,“那皇兄為什麼會要去找巫族的人?而你還那麼反對?”
君漠邪的目光深邃幾分,俊美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凝重,“那是因為巫族的封印已經有所變化,若是有人想要出來,還是有辦法的,隻是不知道會付出什麼樣子的代價。”
離殃:“……”
“若是那些巫族人當真入世,即便失去了得天獨厚的能力,依然能憑著自己的頭腦,在這個世界裏攪起腥風血雨。”君漠邪道,“雖然大多數的巫族人根本就不屑入世,可架不住一些心懷鬼胎的人的野心,萬一不小心招來禍患,受傷的便是天下蒼生,所以我不能讓皇兄這麼冒險。”
“什麼叫做即便失去了得天獨厚的能力?”離殃一下子就聽出了重點,一臉不解的問。
君漠邪笑笑,然後道:“聽聞隻要走出了那個神秘的地方,巫族的人所擅長的特殊能力就會消失,這是對他們的警告,當然,這樣的人若是再想回到巫族,這失去的能力也不會再回來了,大概那個便是他們的代價。”
“……”離殃聽完這話,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看待這個事情了。
不過……
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這個,卻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好了,不說這些了。”君漠邪伸手,把離殃拉入自己的懷中,“有離兒在,本王一定會好起來的,想那麼多巫族的事情做什麼?”
“哎?”離殃愣了一下,然後又推了君漠邪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麵上突然染上幾分興奮,“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巫族的人啊?”
君漠邪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離殃,“離兒,你確定你說這話的時候,腦子是清醒的?”
“畢竟別人給你治療寒毒,都沒有什麼效果,但是我親自給你煉藥,效果就很明顯啊,說不定我是那個巫族的人,有煉藥這個得天獨厚的能力。”
君漠邪十分無奈,他又敲了離殃一下,“離兒你是不是沒聽清本王剛剛說的話,巫族的人隻要離開那個地方,能力就會消失,你若是巫族的人,還有什麼本事煉藥給本王吃?“
離殃歪著頭想了一下,“你這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不過……說不定我本來就擅長這個,神秘的本事並不是這個呢。”
對於離殃的天馬行空,君漠邪並沒有和她聊太多。
一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當真是從巫族出來的,你能傻的被人害成那樣,最後被丟在了亂葬崗?”君漠邪最後十分冷酷的指出問題的關鍵,“巫族在什麼地方本王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在亂葬崗裏,你覺得會有人以自己的能力為代價,隻是單純的把你丟出巫族?”
離殃聞言,覺得這個問題說的很一針見血。
“你說的沒錯,我不該亂想的。”離殃笑眯眯的說,然後直接把這個問題給無視了,“反正身份什麼的,我也不是很在意,能知道就知道,不能知道,那也無所謂,也不是說不知道就不能活了。”
君漠邪聞言,目光深深的看看著離殃,說道:“離兒,本王並不希望你找回自己的過往,因為那樣的離兒,就多了很多東西,本王就不是離兒的唯一了。”
離殃沒看君漠邪,卻還是十分果斷的紮君漠邪的心,“你想多了,你現在也不是我的唯一啊,我的事情有很多的,你哪裏來的自信,是我的唯一?”
君漠邪:“……”
“好啦,不說這個了。”離殃見君漠邪被自己紮心紮的不說話了,就補充了一句,“人總是在時間裏不斷的充盈自己的,不管是什麼,都不可能變成唯一。”
君漠邪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更覺得憂傷了。
“我睡一會兒,到了之後喊我啊。”離殃嘀咕一聲,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君漠邪:“……”
還不等到了漠王府,離殃就睜開了眼睛。
“離兒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閉上眼睛想事情來著。”離殃懶洋洋的說,“誰知道,剛睜眼,就發現要到家了。”
到家這兩個字,讓君漠邪覺得很滿意。
這說明離殃是真的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
希望這會成為永恒。
“對了,你有沒有和皇上說,之後我們要去拍賣大會的事情?”離殃突然問君漠邪,一臉的嚴肅。
這種事情,應當早說,若是到時候才說,事情會很容易發生變故的,不提前安排好,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走不了才尷尬了。
“離兒放心,本王心中有數,過兩日便給皇兄說。”
“嗯,你記著就行。”離殃說,然後把放在旁邊的茶葉塞到君漠邪的手中,“喏,給你,知道你惦記。”
君漠邪幹咳一聲,然後道:“離兒說什麼?本王怎麼沒有聽懂?誰惦記這個了?”
“對對對,你不惦記,但是我想要送給你,行了吧?”離殃一副哄孩子的模樣。
君漠邪還挺享受,居然就這麼厚著臉皮收下了,“既然是離兒送給本王的禮物,那本王便收下了。”
離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