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軍營裏,剪漾就被抓了過來。
剪漾剛起來沒多久,整個人全身還酸疼的不行。
昨天訓練真的過度,現在總覺得碰哪兒哪兒疼。
“王爺,姑娘……”剪漾打了個嗬欠,還沒完全清醒,“一大早的,你們找我做什麼啊?”
“不早了,吃過早飯就差不多該訓練了。”離殃涼涼的道,“以你這身份,這個時間點,應該早就整理好了,甚至晨練都該結束了才是,結果你呢?就像是隻鬥敗了的公雞……頹廢的不得了……”
剪漾:“……”這形容,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但是……
對麵的人是離殃,他已經慫的完全不敢說話了。
“交給你一件事兒。”離殃見剪漾懊惱的模樣,勾唇笑笑,然後把自己的小本子拿出來,遞給剪漾,“照著這張臉,你給我畫出一幅女子畫像來。”
“啊?”剪漾接過來,愣了一下,“這誰啊?”
離殃剛想回答,君漠邪就冷冷的道:“問那麼多做什麼?讓你去畫就趕緊去,給你一上午的時間,夠不夠?”
“一上午?”剪漾的眸子微微亮了幾分,不過表現的沒那麼明顯,他矜持了一下,問:“這意思是說,畫了這畫像,我上午可以不用訓練了?”
如果能有一上午的休息時間,對他而言,真的是老天掉下來的幸福餡餅。
“嗯。”君漠邪應了一聲,“若是你畫的好了,本王還有別的事情交給你,那麼你今日一天都可以不用訓練。”
“王爺,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我一定會做到,而且會做好!”為了不訓練,剪漾真的是拚了。
臉皮都不要了。
他隻是一個軍師,軍師!
訓練的那麼厲害做什麼?
“嗯,先去把畫像畫出來吧,臉是這般,衣服就按照侯門閨秀的樣子畫。”君漠邪看了離殃一眼,才吩咐道。
“是,剪漾明白。”
剪漾拿著小本本離開了。
離殃卻同情的看著剪漾的背影,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
“真可憐。”
“離兒何出此言?”
“連續不斷的訓練,會讓人的身體慢慢適應過來,從而減輕那種酸痛感,但是若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越是休息,就越是痛苦,不如一次性到位了……”離殃懶洋洋的解釋,“剪漾是個軍師,應當明白這個道理才是,怎麼還這麼……”
她都不想說剪漾蠢了。
“他不是不清楚,隻是不想麵對這個現實,能偷懶一點就是一點。”
“好吧,他開心就好。”離殃揉了揉眼睛,又摸了摸肚皮,“有點餓了,不知道小侯爺有沒有給準備早飯。”
話音剛落,徐子楚就命人將早飯送來了。
這速度……
“小侯爺,你是不是我們肚子裏的蛔蟲啊,剛想說要吃早飯,你就把早飯送來了。”離殃一臉好笑的對徐子楚道。
“小姑奶奶,小爺我可是時刻關注你和王爺的,知道你們過來了,便將早飯裝好送過來了,看這分量夠不夠?若是不夠小爺再讓人送些過來。”
“就我們兩個人的?”離殃問。
“嗯。”徐子楚點頭,“也就你們倆有這待遇好不好,至於別人……軍營裏做啥,他們吃啥!”
至於午飯和晚飯,需要多做點吃的,才會便宜那幾個。
“給力!”離殃給徐子楚豎起了大拇指,點了一個讚。
徐子楚笑眯眯的,突然察覺到脖子鑽進了一股子涼意,他才收起了自己的得瑟,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快吃,吃完了小爺把東西收走。”
“你吃過了?”離殃問。
“那是自然,吃個飯能要多久時間?憑著小爺單身那麼多年的手速,這不是分分鍾就解決的事情?”徐子楚傲嬌的說了一句,察覺到身上的冷意更濃了,他才默默的挪到一旁坐下,自家男神實在太可怕了。
他不就和小姑奶奶多說了幾句嗎?
至於這樣?
君漠邪蹙眉,他好像又聽到了一句熟悉的話。
單身那麼多年的手速……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著,君漠邪又看了徐子楚一眼。
徐子楚被看的瑟瑟發抖,他有些不安的看向君漠邪,問:“王……王爺,你這麼看著小爺做什麼?怪下人的。”
“單身多少年的手速……”君漠邪沉吟了一下,“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徐子楚的表情瞬間當機,想到這是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的話,他有些汗顏,“王爺,我覺得這答案你不會想聽的。”
離殃突然想到什麼,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對啊,你不會想知道的,所以還是不要問了。”
她當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說的話了。
要是讓君漠邪知道她是在開黃腔,那後果……
頭疼。
“你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君漠邪神色淡淡,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起伏,但是無形中卻讓人感覺到了危險。
離殃悶著頭不敢說話。
徐子楚直接怕怕的看向君漠邪,“王爺,您是高嶺之花,不適合與我們俗人為伍,這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
徐子楚又瑟縮了一下,然後偷偷的看離殃一眼,企圖征詢離殃的意見。
就看到離殃一直在給他使眼色。
徐子楚瞬間了然,既然小姑奶奶要他講解,那他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不是?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徐子楚的用詞很委婉,“就是男子年紀大了,不近女色,然後有需求,不都是靠的五指姑娘嗎……這手速什麼的……就是這麼來的……”
其實徐子楚很想豪放的吼一句,就是擼啊……
但是鑒於君漠邪可能聽不懂,所以他就隻能這麼解釋了。
聞言,君漠邪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至於離殃,她則一手捂著額頭,滿臉的生無可戀。
徐子楚:“……”怎麼?他難道解釋錯了嗎?
小姑奶奶這什麼表情?
等等……
小姑奶奶剛剛給他使眼色,該不會是想要他閉嘴的吧?
這是……弄巧成拙了?
心底心虛著,徐子楚也安靜如雞的不敢說話了。
“滾出去,謝謝。”離殃皮笑肉不笑的對徐子楚道。
徐子楚應了一聲,立刻要跑出去。
“等下!”
“嗯?”
“你還是等著收拾桌子吧。”
有人在這裏,君漠邪總不至於教訓她吧?
嗯,還是有個人在更靠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