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殃睡的香甜,但是後來因為君漠邪收緊的雙臂,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束縛住了,漸漸覺得呼吸困難。
明明是在睡夢中,可她的意識卻好清晰,隻是……
醒不過來。
她感覺自己好像站在茫茫大霧中,周圍的情景她看不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大霧漸漸散去,留下一處陌生的地方。
周圍環境很美,給人一種深山老林的靜謐感。
在一片竹林裏,有一個清雅的小竹樓,看起來格外的美。
離殃控製不住自己的腳,直接往小竹樓裏走去。
裏麵沒有人,但是竹樓裏的布置都是她喜歡的。
然後她看到竹樓裏掛著一幅畫,是個長相很美的女子,唇角彎彎,看起來單純美好。
隻是……
離殃覺得那模樣有點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她在竹樓裏轉了一圈,還發現了一個藥爐,看起來就不是一般的藥爐,至少比起君漠邪給她找來的藥爐要上了好幾個檔次。
離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就下意識的做了比較。
從竹樓裏出來,離殃意外的看到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高傲不已,很明顯的就是來找茬的那種人。
不過……
這人有點眼熟,離殃突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做的那個夢!
夢裏的那個對自己下手的就是這個女人!
想到這個,她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煞氣,她也不等那個女人開口,直接上前,出其不意的動手,把那個女人給胖揍了一頓。
眾人:“……”
那個女人似乎沒有想到離殃會出手,愣了一會兒,突然開始發瘋。
她像瘋子一樣衝過來,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離殃嗤笑一聲,目光冷凝,“找茬沒占到便宜,被人教訓了,這就惱了?”
那女人被離殃的目光給嚇退了兩步。
“惹了我,你以為,那麼簡單就能讓事情結束了?”離殃又笑,在那個女人驚駭的目光中,一步步向前,“你長的這麼醜,也配過來和我叫囂?是不是我低調太久了,什麼人都能來我麵前踩我一腳了?”
“你……你……”
“你什麼你?”離殃嗤笑,“你對我動刀的事情,我可還記得呢!雖然你長的不好看,但是好歹也是光滑的一張臉,既然你這麼不想要臉了,那我就幫你把臉皮給丟了如何?”
說著,離殃隨手從旁邊折斷了一根竹子,直接就往那女人的臉上刺去。
那女人尖叫一聲,聲音刺耳。
就在這時,離殃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包裹住了,將她的身體給送了出去,距離那個女人越來越遠。
漸漸的,周身又被迷霧覆蓋。
離殃:“……”這都什麼鬼?
在夢裏也能這麼玩?
明知道這是一場夢,可是離殃就是覺得格外的真實,而這個夢……
很有可能和她有什麼關係。
真是奇怪……
而另一邊,一個正在睡熟的女人突然尖叫著坐起來。
“啊!不要!”
醒過來之後,她不住的大喘氣,而頭上滲出涔涔冷汗。
“大小姐,你怎麼了?”一個婢女上前,對著那個女人關切的問,若是仔細看,還能看清她眼睛裏的恐懼。
女人稍稍平靜下來,她看向那個小丫頭,神色又陰鷙幾分,“沒事兒,本小姐做了個噩夢。”
婢女低著頭,不敢接話。
“她真的死了?”見婢女沒說話,那女人又冷聲問。
婢女抿抿唇,不用女子說的太明白,也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然後點頭道:“是的,當時隻剩下一口氣了,再被丟出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確定?”
“確定!”
“行了,你出去吧,本小姐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是。”
待婢女離開,女人的臉上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是啊……
肯定是死了,如果不是死了,怎麼可能會來夢中討債呢?
可那又如何?
活著的是她啊,夢……終究是假的!
離殃醒過來之後,夢裏的東西記的不多,但是卻記住了一張女人的臉。
當然也記住了,那個女人想要她的命。
躺在被窩裏,不知道為什麼,離殃覺得有點涼,一點都沒有睡夢中的溫暖。
撇撇嘴,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離殃掙紮著起身出門。
“離兒,天色還早,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君漠邪已經起來,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
“睡不著了。”離殃老實的回答,“不過,你怎麼也起的這麼早?”
“咳咳……”君漠邪咳嗽了一下,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神色淡淡的,“本王習慣了這個點起床。”
離殃也沒多想,隻是眼巴巴的看向君漠邪,“王爺,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幫我一下唄!”
“嗯?”君漠邪挑眉,有點不太習慣離殃這模樣,“什麼事情?”
“呃……”離殃稍微想了想,準備了一下措辭,“我想要找一個女人,但是吧……我需要你幫我把她畫出來。”
君漠邪的表情有點不悅,“離兒這是要讓本王給別的女人作畫?”
“什麼作畫啊?就是畫個頭像,唔……”君漠邪這話一開口就不對味兒了,離殃立刻扭轉氣氛,“你就當是給通緝犯畫頭像好了。”
君漠邪哼了一聲,“通緝犯的畫像可用不著本王來畫。”
離殃:“……”
“離兒要找的是什麼女人?”君漠邪見離殃不說話了,又湊過去問。
離殃瞪他,卻還是乖乖回答,“一個可能傷害過我的女人。”
不對,不應該用可能這個詞,雖然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傷害過她,這是肯定的。
說不定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就是那個女人下的手。
“嗯?”
“別人也就罷了,我可是個眥牙必報的人,既然傷害了我,我當然要把那個人找出來。”離殃想的很簡單,當然,若是找出那個女人,她可能會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份,但不管怎麼樣,這個仇她必須得報。
“真的這麼簡單?”君漠邪聽到離殃這話,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離殃表情沉靜,唇角上揚,眼底卻是一抹煞氣閃過,“弄不死她,我就不叫離殃!”
必須弄死!弄死!弄死!
君漠邪突然笑了,然後對著離殃道:“那好,以後可以叫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