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著君漠邪左右為難。
他實在不知道君漠邪究竟是什麼用意。
他真不相信,這位是來鬥鵝的啊。
嚴重懷疑,他是想要把鵝都給收繳了,然後把他場子給砸了的。
“怎麼?本王還不能選鵝了?”君漠邪的神色冷了下來,眼神宛若刺骨的冰棱,“這是看不起本王?”
“王爺這是哪裏的話?”老板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還是不太確定的問:“王爺當真要選鵝?”
“嗯。”
老板顫抖著身子,領著君漠邪去選鵝了。
徐子楚和離殃跟在君漠邪的身後,很快就到了鵝圈那。
裏麵很多鵝,長相不一,但是看起來都很精神。
“這隻好!這隻好!”徐子楚一眼就相中了一隻羽毛很有光澤的大白鵝,“王爺,你相信我,這隻不錯,若是鬥鵝的話,這隻不說百發百中,但是十有八九,不成問題。”
君漠邪沒理徐子楚,轉頭看了離殃一眼。
離殃微微頷首。
這隻鵝不錯,羽毛鮮亮,很結實。
“可以。”
“王爺,您是選這鵝租用,還是買下來?”老板看了看徐子楚,又看向君漠邪。
徐子楚哼了一聲,不悅的看向老板,“有小爺在這裏,你還問什麼王爺?你是看不起小爺?”
“小侯爺,您這說的是哪裏的話?”老板差點哭了,這兩尊可都是不好惹的煞神,“這既然是王爺要鵝,總得先詢問一下王爺的意見才好,”
“這鵝小爺買了!”徐子楚又硬氣的道,“小爺送給漠王爺!”
“這……”老板有點遲疑,然後又不安的看君漠邪一眼,說道:“漠王爺難得來一趟,這鵝自然得由小人送才是,小侯爺就莫要與小人搶了。”
“滾你丫的!小爺要送漠王爺鵝,你還要阻止?”徐子楚眉眼一瞪,聲音裏生生的染上幾分怒意,“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獻殷勤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誰說讓你送了?”君漠邪聲音淡淡,轉頭看了剪影一眼,“給錢。”
剪影立刻掏錢出來,要給老板。
“老板,這鵝多少銀子?”剪影問。
“二百……呃……”老板話還沒說完,立刻改口,一臉肉疼的道:“二……二十兩!”
這可是一隻上好的鬥鵝,賣給那些紈絝子弟的話,不說二百兩,上千兩也能找到冤大頭。
但是眼前這人的是誰啊?
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漠王爺,他怎麼敢宰他?
二十兩已經讓他心疼的吐血了。
不能再少了!
剪影幹脆利落的給了銀子,完全沒有給徐子楚獻殷勤的機會。
徐子楚:“……”這年頭,想花錢都花不出去了?
“王爺,在這邊鬥鵝,您請……”老板看著鵝,就像看著離自己遠去的白花花的銀子,心痛的不行不行的,但是還是得強顏歡笑,表現出自己高興的一麵。
君漠邪還沒跟上老板的腳步,離殃就已經伸手拽了拽君漠邪的衣袖,衝著他搖了搖頭。
“嗯?不想鬥鵝了?”君漠邪直接看出了離殃的想法,問。
離殃撇撇嘴,聲音涼涼,“我從一開始就沒說要鬥鵝啊。”
君漠邪:“……”那他們過來是為了什麼?
“姑娘,你之前不是說要鬥鵝的嗎?”剪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的看向離殃。
離殃還沒反應過來,君漠邪一個冷凍視線過來。
剪影立刻慫的閉了嘴。
“我隻是要鵝而已。”離殃聳聳肩,又看了一眼被剪影抱在懷裏的大白鵝,滿意的不得了,“這鵝不錯,來這裏沒後悔。”
不過沒看到君漠邪親自抱鵝,有點遺憾。
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也不敢開口讓君漠邪抱鵝啊。
“王爺,既然來了,好歹讓這鵝大顯一下威風啊!”徐子楚有點鬱悶的開口,“這隻鵝,老板可放了好久了,就打算賣個大價錢,結果被你二十兩給買了,那老板估計得疼的心滴血,不鬥上一場,讓它大顯神威,不是白瞎了?”
若是以往,君漠邪肯定不搭理徐子楚,不過今日有離殃在,他便好心情的回了一句:“白瞎便白瞎了,本王高興,有何不可?”
“得得得……您高興開心就好……”徐子楚更加鬱悶的說了一句。
再瞅一眼大白鵝……
要是鬥一場贏了,起碼有幾百上千兩銀子入賬啊。
敗家!
“不過……”徐子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點好奇的問:“能否請問王爺一下,你們要這鵝,是要做什麼?”
不鬥鵝,買個鵝回去幹啥?
當寵物擺著好看嗎?
這也是君漠邪好奇的,他轉頭看向離殃。
離殃當了一會兒的隱形人,這會兒,除了徐子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怪不自在的。
“殺了,拔毛,燉著吃!”離殃緩緩的吐出七個字,唇角微微上揚幾分,“這鵝看著很精壯結實,燉出來,味道一定極好。”
徐子楚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你……你……”結結巴巴了一下,徐子楚才憤怒的道:“你這個敗家子!你知道這鵝能賣多少錢嗎?竟然要拿來吃!你想吃鵝,我去給你買一隻,不!買十隻給你換行不行?”
“不,我就要這隻。”離殃直接拒絕了徐子楚的提議,“這鵝長的不錯,深得我心,別的,大概再入不了我的眼了。”
徐子楚:“……”
這人簡直喪心病狂。
“漠王爺!”徐子楚立刻看向君漠邪,打算為那隻鵝求情,“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那隻鵝啊?這種鵝的肉質真的不好的,真的!若是這位姑娘想要吃鵝,我命人給買來最好吃的鵝,絕對比這鵝的味道好。”
這可是鬥鵝啊!
吃了多可惜!
“本王聽離兒的。”君漠邪麵無表情的道,一點都不給徐子楚這個小侯爺麵子。
徐子楚:“……”
等等!不對!這女人是誰?
漠王爺身邊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裏,徐子楚也忘記了追問鵝的事情了,眼神直接落在了離殃的身上。
唔……
戴著麵紗,看不清臉,但是……
看這身段兒,應該是個妙人兒。
“不想本王剜了你的眼,就把視線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