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漾沒辦法,隻能按照離殃規定的來。
他擔心自己不同意,離殃指不定要用什麼法子來折騰他呢。
雖然認識時間不久,但是這點時間,足夠他對離殃這個人有一定的認知了。
“誰先上?”離殃點點下巴,問。
剪裳有點虛,但是她還是上前一步,“我先來吧。”
萬一剪漾表現的比較好,她壓力就更大了,所以還是先來先了事兒。
嗯……
對,沒錯,就是俗話說的……早死早超生。
“行。”離殃笑笑,然後到剪裳耳邊低語幾句,“這都是要點,避免你等下摔倒,一定要記住啊。”
“嗯,我會的。”剪裳的眼睛晶晶亮的,十分歡喜的道。
還是姑娘對她好!
剪漾:“……”當著他的麵就這麼給剪裳開小灶,真的好嗎?
不過,剪漾也沒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剪裳走了過去,開始她的任務旅程。
過程中,剪漾一直盯著剪裳的小動作,能從她的動作裏,察覺到離殃對她的叮囑的訣竅要點,畢竟,他這個軍師也不是白當的。
剪裳的速度比起離殃來,有點慘不忍睹,不過雖然慢了點,但是還算能入眼,不是特別的磕磣,可是越到後麵,剪裳所露出的破綻就越多,搖搖欲墜的,看的人以為她要摔倒。
“剪裳她這……”剪漾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她的功夫不錯,怎麼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這是故意讓我的?”
雖然這難度不小,但是剪裳也不至於完成到這個地步啊。
不說一氣嗬成了,這都成慢悠悠的烏龜爬了。
“嗯……”離殃一手托著下巴,目光一直都在剪裳的身上,聞言,她輕飄飄的看了剪漾一眼,很快就轉移過目光,“既然知道剪裳讓你了,那你等下可要爭口氣,別丟了臉。”
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剪漾:“……”怎麼都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對勁。
終於……
剪裳結束了自己的任務,她走了兩步,然後就在那大喘氣,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離殃趁機上前,扶住了剪裳。
“這時候不能坐下,我扶著你走兩圈。”離殃嚴肅著小臉,語氣凝重,“要是就這麼坐下了,回頭有你受的。”
“啊?”剪裳一臉的絕望,她眼巴巴又有幾分委屈的抬頭,“姑娘,剪裳真的累得不行了。”
能堅持完全程,她真的要給自己鼓掌了。
不過……
她也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和離殃的差距。
說是雲泥之別,也不為過。
“放心,走一會兒就好了。”離殃拍拍剪裳的腦袋,“隻要聽我的,按照我的訓練菜單來,不說你會和我一樣輕鬆,但是起碼一係列下來,也能臉不紅氣不喘,就是過程稍微有點痛苦,乖了。”
剪裳:“……”不想乖。
“你還想不想看軍師大人的成果了?”離殃又開口,轉移剪裳的注意力。
剪裳立刻點頭,堅定的道:“要!”
她自己雖然出了醜,但是……
剪漾的也必須要看。
她得看看,剪漾究竟比自己強多少。
“那我們就趕緊走一走,這樣你才能恢複的快點,不然你可就一直看不到軍師大人的水平了。”
“好吧。”
剪裳委屈不已的跟著離殃走了走,覺得自己要活過來了的時候,才被離殃允許坐在一旁。
她也很隨意,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然後轉頭看剪漾,“看你的了,加油!”
這話絕對是真心的。
剪漾眸光緩緩眯起,看向剪裳的目光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就聽他道:“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總不能愧對你的付出。”
剪裳:“……”哎?她付出什麼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等剪裳想明白,剪漾就已經衝出去了。
剪漾的速度比起剪裳而言,的確快了不少,姿勢也標準許多,當然,這要看和什麼人比,比起離殃來,那還是差得遠了。
剪漾起初並不把這些看的多難,隻是在過程中,他的臉色越發凝重,因為他發現,在這個過程中,考驗的不止是體力和身體的協調性,更多的還有人的應變能力。
從最初的淡定,逐漸變化,到最後的凜然。
若是所有的將士都能很好的完成這個,那上戰場,絕對所向披靡。
這一刻……
剪漾對離殃,是完完全全的拜服了,一點不甘都沒了。
就在自己的思索中,剪漾完成了第一遍,但是第二遍……
他是真的沒體力了,剛開始沒多會兒,他就投降討饒了。
“我……我……我不行了……”剪漾喘著氣,擺著手,對著離殃道。
離殃勾唇,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調侃道:“男人可是不能說自己不行的,軍師大人就這麼對自己沒信心?”
剪漾:“……”姑娘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剪裳也嘿嘿一笑,十分得意的看向剪漾,“記得你和我打的賭啊,錢拿來。”
剪漾:“……”
雖然鬱悶,但是剪漾還是掏出了錢。
男人嘛,就要願賭服輸。
美滋滋的收了錢,剪裳更得意了,她傲嬌不已的說:“這下你服氣我們姑娘了吧?自以為是的男人!”
剪漾:“……”很想時光倒流,把之前的自己痛揍一頓。
“姑娘,是剪漾有眼無珠,對姑娘不敬,還請姑娘莫要怪罪。”這時候認錯一下,雖然有點馬後炮,但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
離殃點點頭,“沒事兒,我就喜歡這麼打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剪漾:“……”真想再抽自己一嘴巴子。
而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群,此時已經驚歎了。
就連軍師都被收服了,他們哪裏還有不樂意的資格?
“剪漾!剪裳!”突然一個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王爺說了,你們倆的表現太丟人了,要扣你們一個月的月錢!”
剪裳:“……”
剪漾:“……”
噩耗來的猝不及防。
“剪影,你說什麼?”頭都不用轉,剪裳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扣月錢?不可能!”
再說了,他們剛剛的表現,王爺怎麼會知道?
“怎麼不可能?不信你就去問王爺啊!我還能假傳王爺口諭不成?”
剪裳:“……”
“剪影,你也上去試試。”離殃勾唇,突然道。
剪影:“……”這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