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熟悉的地方,剪裳頗有幾分意外的看了離殃一眼。
“姑娘,你怎麼來軍營校場了?”
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接手了將士們的訓練任務,這個你知道的吧?”離殃瞥了剪裳一眼問。
剪裳鄭重的點頭,“這個剪裳當然知曉了。”
不過這不是還沒開始訓練嗎?
“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過來又不是為了訓練那些將士的。”離殃攤攤手,然後十分認真的解釋,“我先看看他們的工具準備的如何了,總要提點一番的。”
沒問題最好,要是有什麼問題,還可以及時指正。
畢竟訓練工具若是不達標,損害的可是將士們的身體,萬一在打仗的過程中身體出現問題了,那就麻煩了。
“帶帕子了嗎?”離殃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剪裳。
剪裳應了一聲,“姑娘,你的帕子呢?”
“我這麼爺們的人,會帶那麼娘的東西?”離殃哼了一聲,傲嬌不已的問。
剪裳被離殃噎了一下,然後把帕子拿出來遞給離殃,“剛好這帕子是新的,姑娘隨便用。”
看來她以後得在身上多準備幾個帕子了。
總不能讓姑娘需要的時候沒的用。
簡單的用帕子蒙住了自己的臉,離殃這才往裏麵走去。
“這裏都是大老爺們,要是被我給嚇到了,那可就丟臉了,所以我還是善解人意一點吧。”
“大老爺們若是害怕,才更丟臉呢。”
“……”
兩個人隨意的往校場裏麵走,有不少人見過離殃,即便她蒙了個帕子,也依然能讓人認出來。
就隻看那一雙清冷的眸子,就能把人給認出來了。
“姑娘,您來了?”有人畏懼離殃,屁顛屁顛的過來討好。
也有人不滿離殃,看到她的身影之後,哼了一聲,就扭頭往別處走去。
不過因為離殃的到來,這裏倒是熱鬧起來。
因為當時有很多人根本就沒見過離殃的風采,現在離殃過來,不少人就開始給沒見過的同伴吹噓離殃的厲害牛逼。
“你們丟不丟臉?一個女人都把你們給弄成這慫包模樣了?”一個男人語氣不悅的開口,看向眼前的士兵很是嫌棄,“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搞得,竟然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是在軍營裏,長時間看不到女人,偶然看到一個,就興奮的腿都軟了?”
“剪漾大人,你還別說,我們真腿軟,不是因為長時間沒見過女人了,而是那個女人實在厲害,說句老實話,我還沒見過那麼厲害的女人。”
“怎麼?比剪裳還厲害?”
“雖然剪裳姑娘也很厲害,可那女人……幾個剪裳姑娘都比不過啊……”那人真心實意的說。
“是嗎?”剪漾倒是有些意外了,“比剪裳還厲害的,那還是個女人嗎?”
剛好說人壞話,被倆當事人給聽到了。
剪裳黑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道:“剪漾,你剛回來,就開始編排我,你說,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剪漾一聽到剪裳的聲音,也沒轉頭,立刻回答:“當然是誇你了,若他們說的是真的,那證明你還是個女人不是嗎?你當高興才是。”
在他們這些男人眼中,剪裳已經不算是個女人了。
離殃聽著剪漾的話,唇角微微上揚,然後開口問:“那你這意思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真厲害成這樣,還能算女人?”剪漾嗤笑一聲,隨即眉頭蹙起,“剪裳別鬧,什麼時候也學會捏著嗓子說話了?雖然挺好聽的,但是不適合你,真的。”
剪裳攤了攤手臂,一臉無辜的說:“還真不是我捏著嗓子說話的,不過,剪漾你完了。”
惹到姑娘了,怎麼可能不玩完?
剪漾這才轉頭看過來。
入目的不止是剪裳的臉,還有一張遮麵的容顏。
烏黑的發被隨意的挽起,打扮的不是很用心,麵容被帕子遮住,隻露出一雙銳利清冷的眸。
“剪裳,這位是?”剪漾的心底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詢問剪裳。
他說剪裳壞話沒什麼,大家都這麼熟了,也都知道是在開玩笑,但是……
若是被個陌生女人知道他說人壞話,那感覺就不同了。
剪裳微微一笑,說出來的話給剪漾當頭一擊,“當然是你口中的那個不算女人的女人了。”
剪漾:“……”
這女人看著瘦瘦弱弱的,除了一雙眸子看起來有幾分殺傷力之外,一點都沒有厲害的感覺。
還不如剪裳呢。
“抱歉。”剪漾看向離殃的時候,淡淡的點點頭,吐出兩個字。
他不該在沒見過人之前,隨意的評價。
但是傳言中的說法,實在太過誇張了。
離殃似笑非笑的看了剪漾一眼,“你是因為說我壞話被我聽到了才說抱歉,還是因為看不起我,說的抱歉?”
這人剛剛的想法都浮在臉上,她想假裝一下沒看懂,都不行。
剪漾的神情微微凝了幾分,臉上的隨意懶散也稍稍收了一些,“姑娘此話何意?”
“我還沒問你什麼意思,你轉過頭來問我?”離殃麵無表情的笑,語氣冷冰冰的,“有時候,人的表情,是掩蓋不了他的內心的,尤其是在你完全沒想著遮掩的時候。”
剪漾:“……”
“既然不信,不如……比試比試?”離殃看著剪漾,問道。
剪漾:“……”這哪裏來的瘋女人?
離殃承認,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了,但是……誰讓這個男人先表示出對她的不屑的?
她借題發揮,不算很過分吧?
再說了,那個死男人折騰她,她來折騰他屬下,完全沒毛病!
“剪裳,這是你朋友?”剪漾看了剪裳一眼,出言問道,“若是沒事兒,你就和你朋友回去吧,軍營重地,閑雜人等勿進。”
剪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軍營裏將士的訓練已經交給姑娘了,所以姑娘不是閑雜人等。”
剪漾自己在那作死,她怕是不能把人給拉回正道了。
“我沒同意,誰交給她的?”剪漾的臉色又黑沉幾分,“可還有把我這個軍師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