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心裏委屈,需要一個擁抱才能稍微撫平一下開裂的心。”君漠邪一本正經的說,“若是沒有這個擁抱支撐,這字怕是簽不好了。”
離殃:“……”
看在這個男人的確被自己給算計的份兒上,她就勉強的犧牲一下自己的懷抱吧。
其實算算……
她還是賺了的。
畢竟眼前的這個可是個大美男。
“好吧,你抱吧,不過,隻許抱一下。”離殃豎起了一根手指,煞有介事的道。
君漠邪點點頭,“嗯,就一下。”
然後君漠邪長臂一伸,把離殃給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離殃的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說是花香,卻帶著一股子清冽,若是檀香,卻又夾雜著幾分說不出的淡雅,很讓人舒服的香氣。
忍不住的嗅了一下那味道,君漠邪一臉的滿足。
味道真好。
“喂喂喂……”離殃被抱了好一會兒,見君漠邪還沒鬆手,就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君漠邪的胸口,“你抱夠了沒有?說好就一下的,你怎麼還抱著?”
“就隻有一下啊。”君漠邪回答,並沒有因此而鬆開離殃,“本王說話算話,可沒抱第二下。”
就是一下的時間有點長罷了。
“你快鬆手!”離殃惱道。
君漠邪微微歎息一聲,有些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臂。
離殃伸手拍了自己的臉一下,立刻轉身回桌案邊,拿起毛筆簽字,順便還按了個手印。
君漠邪也拿過來簽了字。
簽好之後,離殃把協議拿過來,目光深深的看了幾眼,“嘖……我這字,明顯破壞了這整個協議的完美,成了壞了一鍋好肉的老鼠屎。”
實在太影響美觀了。
“以後本王教離兒練字如何?”君漠邪問。
離殃立刻搖頭,神情嚴肅的看向君漠邪,“不要。”
君漠邪:“……”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就這女人不稀罕。
“不過你可以幫我個忙。”離殃勾唇一笑,然後勾了勾手指,示意君漠邪把耳朵靠過來。
君漠邪乖乖的靠過來。
離殃說了幾樣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讓君漠邪命人去準備。
“你別以為我不會寫毛筆字,就覺得我的字真不能看了。”離殃哼了一聲,“回頭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字是什麼樣子的。”
君漠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期待,但是離殃既然開口,他照做就是。
“你快命人準備東西去吧,不要在我麵前晃悠了。”離殃又傲嬌的說了一句,“至於這份協議,放在我這裏就行了。”
君漠邪不滿,“為什麼不放在本王這裏?”
他覺得放在他手上更靠譜些。
“給你了,說不定你就給毀了。”
“不給本王,本王還覺得離兒你到時候會臨陣脫逃呢。”
等到離殃的臉恢複了,她要是反悔了,他可就沒了憑證了。
“好吧,那你就照著這個再寫一份兒唄。”離殃嘟嘟嘴,一臉的鬱悶,“一式兩份,簽字畫押,誰也不好反悔,這總行了吧?若是你再覺得不靠譜,咱們還可以去找個見證人,你皇兄如何?這可是最有權威的人了。”
“一人一份就可以了,找皇兄見證就沒必要了。”君漠邪表示讚同,然後他的眸光微微變化,看向離殃的目光裏閃過一抹驚喜之色,“離兒,你真是太棒了,給本王解決了一大難題!”
說著,君漠邪又抱住了離殃,並在原地轉了幾圈。
離殃被轉的有點懵,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
等她被放下的時候,還沒回過神來。
最後在新寫的協議上簽字按手印之後,離殃看著君漠邪把第一份協議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裏衣裏。
完全不懂他這麼鄭重到底是為了哪般。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君漠邪腳步有些急促的離開了。
離殃轉頭看向剪裳,一臉好奇,“你家王爺怎麼了?有點奇怪啊。”
一向淡定的不行的男人,這次是因為什麼事情,這麼急匆匆的?
“剪裳不知。”剪裳搖搖頭,眸子裏同樣染上幾分疑惑,她也沒有見過這般模樣的王爺,“不過王爺不是剪裳家的,他是姑娘家的。”
“呸呸呸,又亂說什麼呢?”離殃小臉瞬間爆紅,她瞪了剪裳一眼,“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就成我家的了?”
“皇上的聖旨都下來了,王爺就是姑娘家的。”剪裳也是一根筋,完全“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若是姑娘覺得不舒服,剪裳這便改口就是。”
離殃沒聽懂剪裳話外之音,有些摸不著頭腦,“改口?改什麼口?”
“自然是稱姑娘為王妃了。”剪裳笑眯眯的道。
離殃:“……”這就更名不正言不順了。
“得,你還是稱呼我為姑娘吧,其實我更喜歡你喚我離殃。”離殃稍有幾分鬱悶的道。
喚名字聽著多舒服自在啊。
以前那些人,都直接喊她禍害呢。
隻可惜……
時移世易,過往早已不再。
剪裳:“……”
喚姑娘的名字,她自己倒是不怕什麼,就怕王爺一個沒忍住,把她給哢嚓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離殃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坐在了旁邊的軟榻上,就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她看著剪裳,突然問:“別的人都怕我,你怎麼就不怕我呢?”
“姑娘有什麼好怕的?”剪裳不解,隨後目光落在離殃的臉上,“是因為姑娘臉上的傷疤嗎?”
離殃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神情有點古怪,“你不覺得這疤痕很可怕嗎?”
“不。”剪裳堅定的搖頭,眸子裏卻染上幾分憐惜,“剪裳不覺得這疤痕可怕,倒是覺得姑娘惹人憐惜,被人這般對待,肯定十分痛苦。”
離殃:“……”感情自己還被同情了。
“會害怕的人,隻能說明他們心裏有鬼,問心無愧之人,怎麼會因此而害怕一個人呢?”剪裳又說了一句,隨後她看向離殃,然後嚴肅的道:“根據剪裳的觀察,姑娘臉上的疤痕若是沒了,定是個絕世美人兒……”
離殃:“……”就聽你胡說八道。
“姑娘不信?”見離殃一臉“就聽你胡說”的樣子,剪裳十分鬱悶的問。
離殃抿抿唇,一臉無辜,話說的毫無誠意,“信,怎麼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