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殃傻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我剛剛耳朵出毛病了對不對?”為了確認一下,離殃還是詢問了一句。
君漠邪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底閃過一道微光,心情極好的道:“既然聽到了,離兒就不要逃避現實了。”
本來他的意圖是想要帶離殃給君慕軒看看的,讓君慕軒知道他的決定,從而尊重他的意願,沒有想到……
君慕軒給出的回應遠超過他所預想的結果。
果然是他的好皇兄。
“你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離殃氣惱的瞪著君漠邪,憤憤的道,“你們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同意了嗎?”
簡直不可理喻!
不能否認她因為君漠邪的厚臉皮,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可是……
這也不能直接跳躍到賜婚這一步吧?
對,沒錯……
剛剛的聖旨,是賜婚聖旨!
離殃心塞塞的,又有氣無力的瞪了君漠邪一眼。
君漠邪長臂一伸,把離殃攬入自己的懷中,輕笑道:“本王的本意是讓皇兄見見離兒,讓他知道本王的選擇,可沒想到,皇兄這般上道兒,直接給你我賜婚,聖意不可違,離兒便順應天命吧。”
我去你妹的聖意不可違!
草泥馬的順應天命!
想得美!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離殃默默的轉頭,想到自己的婚事就這麼被定下了,整個人鬱悶的不行。
君漠邪這次好脾氣的順應了離殃的意思,“離兒既然不想看到本王,那本王就從離兒的眼前消失好了。”
賜婚聖旨都下來了,當然要開始準備大婚事宜了。
想想就歡喜。
離殃不知道君漠邪所想,若是知道的話……
大概會直接把這人給拎出去狂揍一頓。
“給姑娘道喜了。”聖旨的事情,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漠王府,剪裳看到離殃的身影,就對著她福了福身子,一臉恭敬的道。
離殃:“……”道喜?一點都不歡喜!
“得得得,別來這一套,沒看到我滿臉陰雲密布,哪裏像是歡喜的?”離殃擺擺手,心情越發憋悶。
剪裳笑笑,也很認真的語氣,“這府中的女人,都巴不得有這麼一道聖旨呢,這樣一來,她們就能雞犬升天,在這府中稱王稱霸了。”
離殃的目光突然凝住了,她看向剪裳,眼神裏帶著幾分打量。
剪裳被離殃盯著的有點不自在,然後默默的轉移過自己的腦袋,“姑娘為何這般看著剪裳?怪嚇人的。”
眼神直勾勾的,瘮人的很。
“隻是突然覺得……我之前都忽略了一件事。”離殃一手托著下巴,煞有介事的說。
剪裳眨眨眼,“姑娘說的是什麼?”
有點沒聽懂。
“看你這樣子,應當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婢女吧?”離殃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來吧,坦白一下,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既然有些事情不能改變,那就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剪裳愣了一瞬,然後老實的回答:“回姑娘的話,剪裳是王爺的屬下,被王爺特地調回來伺候姑娘的。”
誰讓那些婢女一個個都膽小的要死,根本就不敢在離殃身邊伺候。
“原來是這樣。”離殃點點頭,表示明白,“怪不得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丫頭乖巧歸乖巧,有時候真的是太淡定了,她一直沒多想,感情原因在這呢。
“王爺既然把剪裳給了姑娘,那剪裳便是姑娘的人,聽從姑娘的話。”剪裳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場。
“跟著我,還真是委屈你了。”離殃真心實意的說,隨後她眼底閃過一抹懷疑,“是我的人?聽我的話?那你不會向君漠邪打小報告嗎?”
“咳咳……”剪裳忍不住的咳嗽一聲,小臉繃的一本正經,“隻要姑娘不做有損王爺的事情,那剪裳就隻是姑娘的人,更說不上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了。”
離殃的本事,她可聽剪影說過了,跟在姑娘身邊,委屈的可不會是她。
“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離殃十分果斷的道。
反正她也缺人手,剪裳究竟值不值得相信,日久見人心嘛。
至少現在看來,剪裳是沒什麼問題的,很合她的胃口。
“知道王府裏,值錢的東西都在哪裏嗎?”離殃好似好奇一般,突然問道。
剪裳遲疑了一下,然後不太確定的問:“姑娘,你該不會是因為皇上下了聖旨,心中不開心了,想要落跑吧?”
不怪剪裳這般想,實在是離殃滿臉都透露出了這一信息。
“怎麼可能?”離殃立刻否認,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看剪裳,“今日皇上賜婚聖旨都下了,不出意外,這漠王府的漠王妃就非我莫屬了,既然這府中的當家主母是我,我了解一下府中的財產狀況,這沒什麼毛病吧?”
聽起來的確沒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那剪裳帶著姑娘過去。”剪裳被說服了。
離殃擺擺手,“不,不用……你隻要告訴我在什麼方位,有什麼特征就行。”
剪裳想了想,把位置說了出來,府中這麼大,說出來姑娘也不一定能找到地方。
離殃若是知道剪裳的想法,大概會嗤笑一聲,還真沒她找不到的地方,身為特工,判斷方向,尋找目標,那可是她的專業,刻在骨子裏的本事。
她隨便在這王府中轉轉,都能直接把王府的地形圖給畫出來了。
正美滋滋的想著自己要如何偷東西跑路,吩咐了一些事情回來的君漠邪就出現在了離殃的麵前。
離殃小臉一沉,“你來做什麼?”
不知道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嗎?
君漠邪不顧離殃的冷臉,直接過來,大手一撈,把離殃撈到懷裏,“離兒,你現在安靜的不像話,是不是暗地裏在計劃著什麼小九九?”
離殃眸光微變,然後眨巴著眼睛,純真無辜的看向君漠邪,“我能計劃什麼?”
“當然是計劃著如何逃跑了。”君漠邪繼續微笑,“本王識人無數,對離兒的性格自認是了解一些的,你此時大概存了要逃婚的心吧?”
離殃:“……”這男人是蛔蟲嗎?為什麼會知道她的想法?
“離兒,放心,本王是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的。”
離殃:“……”君漠邪,我去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