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啊,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經常練習舞藝啊?”
“我——回太後,奴婢確實沒有經常練舞——”茶兒很是慚愧,自從那次的輕舞飛花之後,自己還沒有跳過其他的舞。
“都怪我,這麼長時間了,就把你當端茶送水的丫頭使喚了——以後啊,端茶送水的活兒你就交給小晴,你呢,還是專心跳舞,跳舞累了就陪我賞花聊天,總之,重活兒累活兒你就不要做了——”太後體諒的下著命令。
“太後,沒有關係的,端茶送水要比練舞輕鬆多了——”茶兒笑著說道。
“怎麼說這話?哀家喜歡的是跳舞最棒的花仙子,不是端茶送水的小丫頭,聽哀家的話,好好練舞,哀家可是要不定期檢查的,要是發現你退步了,可是要受罰的——”
“是——花語會用心練的——”說完就退出房門來。
為了更好的練習舞藝,茶兒還經常把輕舞請到福壽宮一起精研舞藝。皇後知道這件事情,也著實高興:精心挑選的茶兒,終於能夠借助比自己更有說服力的太後達到自己的目的了,而自己也應該提醒一下茶兒她這個皇後的存在了——
這一天,茶兒跳完舞送輕舞回輕舞館,回來的路上便碰到了皇後娘娘。
皇後沒有說話,一個眼神,足以讓茶兒心驚膽戰。隻見皇後衝著茶兒笑了笑,轉身走進無字園的花園,茶兒知趣的緊隨其後。
“我是該叫你花語還是白茶呢?”皇後衝著滿園的春色問道,並沒有回頭。
“回皇後娘娘,不管是花語還是白茶,奴婢隻是一個奴婢,皇後娘娘高興叫什麼就叫什麼。”茶兒知道,在皇後麵前,她隻能是個奴才——
“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現在說的沒一句話你都記清楚:花語是皇上賜給你的名字,我是皇後,所以以後你就叫花語,記住了嗎?”皇後嚴肅的說道。
“是,花語記住了。”茶兒明白以後她隻能是花語,但是這一切必須讓皇後娘娘親自下命令,因為她不隻是皇帝的奴婢還是皇後的奴婢。
“你很怕我是不是?”皇後隨即換了一種和藹的口氣。
“您是皇後娘娘,對您敬畏是應該的。”茶兒隻能這樣說。
“那麼,你對太後有對我的這種敬畏嗎?”皇後沒有頭尾的問道。
茶兒沒有想到皇後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皇後真的要和太後爭嗎,還是在考驗自己,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花語,回答我!”可是皇後還是咄咄逼人,一定要聽到茶兒的答案。
“娘娘,請您不要為難我,我隻是個奴婢,從來不敢有過這樣的比較,你們都是主子——”茶兒心急的解釋道。
“你雖是這樣說,但是我總覺得在太後麵前,你會更加輕鬆一點是吧?”
“我?”確實是這樣,難道要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嗎?
“起碼在太後麵前,你會很好很高興的跳舞,而你從來都沒有給我這個主子跳過舞——”皇後說完,又咳了幾聲。
聽到這話,茶兒跪下來磕頭道:“請皇後娘娘恕罪——”
“起來——我知道你看見我心裏頭不自在——今天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想跟你說說心裏話,你們都離遠點。”說著把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打發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皇後示意貼身宮女竹青也離開。
竹青不放心皇後的身體,提出要留下來,而皇後說:“我剛剛休息了很久,身體不礙的,況且我的身邊還有一個曾經救過我的花語,沒事的。”
見皇後堅持,竹青看看皇後,又看向茶兒,點了點頭道:“是——”
見四下無人,皇後轉過身對茶兒說:“我說的對不對花語?”
“什麼?”茶兒不明白皇後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有事的話,你不會不管我的——盡管你不怎麼喜歡我。對不對?”皇後悠悠的但是信心十足的說道。
皇後信心十足,但是茶兒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做到,她不敢拍著胸脯說“是”,她隻能說:“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要的不隻是要你做到見死不救嗎?”皇後說話的語氣不覺重了一些。
“我——知道——但是——”茶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皇後看著茶兒,想要知道她倒底想要說什麼,看到皇後的眼神,裏麵有的不僅是威脅和厲害,甚至是有一點可憐,她定了定神,說:“皇後娘娘對我不放心,那為什麼要讓我進來呢?”
皇後歎了一口氣說:“讓你進宮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本來應該來的是露兒,但是露兒不願意,她的性格我了解,就算是一開始我能夠幫她度過各個難關,一旦我不在了,她的紕漏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我實在是不放心——”
聽到高皇後的話,茶兒更加覺得她沒有辦法,好可憐,於是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那皇後寧願找一個外姓人?”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是大是小我總要賭一把,花語,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賭對了?”皇後的語氣讓茶兒完全忘記了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
“我,我會在太後的麵前多提的——”茶兒小心翼翼的說,隱約間她覺得自己已經陷到深宮的爭鬥裏麵了。
皇後搖搖頭道:“你在太後身邊沒法真正幫到高家。”
“皇上很孝順,很聽太後的話,怎麼會幫不到?難道真的要——?”說著說著,茶兒不願意往下說往下想。
見茶兒不說了,高皇後轉過頭嚴肅的說道:“對——皇上雖然孝順,但是太後多的時候是賞花喝茶,很少理會朝政,這對高家沒什麼好處——”
“我現在是太後的侍女,難道您讓我去—接近—皇上?”茶兒越想越是害怕。
皇後聽了笑了笑,說:“這你放心,這件事不用你也不用我,我保證你過不了多久會到皇上的身邊,我隻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念在你進宮以來我多方栽培你的麵子上對高家多多關照—”
“如果我真的有機會,我——會的——”不能否認的是,沒有皇後自己真的沒有這一天。
“你放心,皇上對太後孝順,太後也同樣會對皇上慈愛的——這才是母慈子孝嘛——”皇後說的信心十足。
一時間茶兒不知道皇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能疑惑的看著皇後。
“對了,你哥哥已經被救了,現在在高家——過兩天他們進宮來的時候我會通知你見見你哥哥——”好像這件事情對皇後來說不太重要,因此皇後說的輕描淡寫。
“什麼?我哥哥?子琦哥哥?他還活著?”這對茶兒來說卻是驚天大事。
“是——他流落邊關,甘霖正好在邊關,救了你哥哥——”
“是嗎?謝謝您——我哥哥他還好嗎?我好想他——”茶兒克製不住激動的心情。
“先前受了些傷,現在已經沒事了——過兩天他也會來宮裏的,我讓人來叫你——”
“謝謝——謝謝——娘娘您放心,高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盡我所能讓他不受傷的——”
“恩”皇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她保護我在宮裏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還受到了太後的恩賞,她的家人救了我和哥哥,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感恩圖報——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應該報恩——不過,就算是高家人造孽的話也要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