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番外166(榮耀七虎篇)

賀蘭惠宗討好兄長的計劃失敗,更因為他賣母求榮逼死生母壞了名聲,成為整個胡下族的笑柄。

胡下族的族長也不是傻子,一個連生母都能賣的人,可見有多狼子野心,自然更容不下他。

所以賀蘭惠宗相當於是被逼出了胡下族,沒有容身之地的他隻能帶著親信逃出苟且的西南邊陲。

因為之前他曾經在珩平當細作數年,對珩平的風土人情更熟悉,故而第一目標便鎖定到了疏雪。

等踏入到疏雪境內,他馬上發現疏雪政局尚不穩定,野心頓時就又膨脹了。

可憑他叛出胡下帶來的幾千人馬,想要撼動疏雪這個龐然大物不現實。

思來想去,他便想起了陰邪之術,也就是破疏雪的氣運,這才會做下七星陣的大局。

隻是他沒想到,他做的已經如此嚴密了,卻還是被發現了端倪,最後功敗垂成。

他的部下的確是與他單支聯絡,可跟他一起叛逃出來的親信部將怎麼可能真的互不相識?

而辨別這些俘虜中哪些是賀蘭惠宗的親信部將,特戰隊用了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激怒這些人,將他們拉出來單練。

胡下族是崇尚武力的民族,要想得到首領的青睞,高官得坐,駿馬得騎,都得靠手底下的真功夫。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頭領!

這一場鬥智鬥勇的遊戲並未持續多久,論單打獨鬥,特戰隊對上鬼麵人,簡直就是單方麵的淩虐,很快便從中甄別出兩個功夫較好的上層首領。

這兩個人可就沒有賀蘭惠宗的硬骨頭了,特別是在多嬌獰笑著用匕首在兩人腿上一寸一個窟窿的紮下去,最後直逼男人的命根子時,兩人直接嚇尿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竹筒倒豆子般全撂了。

這一手,就連平日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古璃和占夜都忍不住兩腿夾緊,虛汗涔涔的往下落啊。

女人發起狠來,讓他們這群爺們都感覺褲襠裏麵涼嗖嗖啊,太凶殘了!

莫憂挺鬱悶的抓著多嬌的手一個勁的擦拭,一邊擦還一邊碎碎念,“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咋就不避諱著點?這麼粗鄙的活你吩咐一聲,我去做不就行了?碰沒碰到那醜東西?看看這滿手的血…還有尿騷味…”

多嬌被他念的滿頭黑線,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倒是沒凶他,任他給自己擦著手上沾染的血汙。

這邊問出了賀蘭惠宗的大本營,青衣營馬上利刃出鞘,快馬加鞭的趕去清剿。

到此,賀魯王朝的複辟陰謀徹底被粉碎了,胡下人除了戰死的,包括賀蘭惠宗在內,共計俘虜了近千號。

瀟疏玨和鳳雪汐在案件查明的當天便下旨昭告了天下,並定於三天後押著近一千人遊街示眾。

五起案件中死了親人的老百姓從四麵八方趕來,看到罪魁禍首眼珠子都紅了,哭喊聲,叫罵聲響徹雲霄。

也不知道是誰開了頭,痛失親人的百姓猶如野獸般撲上去瘋狂的嘶咬著胡下俘虜,真是一口一口撕血帶肉的含淚將仇人的肉給嚼碎了吞下肚。

街頭上慘叫聲驚唳陣陣,聽得人毛骨悚然。

官兵怕百姓鬧事誤傷到人,急忙要去阻止,卻被鳳雪汐揮了揮手,喝退了。

近千人的血案,撕碎了多少個家庭?

他們需要發泄,而這些畜生也該承受百姓的憤怒!

賀蘭惠宗是五宗血案的主使者,受到的攻擊也最多,生生被老百姓給啃成了一具骨架,血腥殘暴的程度不亞於萬剮淩遲。

那一天,悲嘶哭號成了主旋律,天地都為之灰暗,血腥味彌漫街頭十餘日揮之不去。

消息傳回胡下族,族長馬上慌了,派了長子親來道歉,並撇清與賀蘭惠宗的一切關係,將他的名字都自宗祠中除去。

瀟疏玨原是打算舉兵直搗胡下族的腹地滅其全族的,後來在少族長痛哭流涕致歉並承諾年年來賀歲歲朝貢的條件下做出了讓步。

但是加了一個條件,就是胡下一族自此之後成為疏雪的附屬,封為諸侯,西南邊陲地區就是他們的封地,疏雪派兵駐監。

受人封賞哪有自己為王來得自在?

可胡下族長也好,少族長也罷,都知道他們沒得選擇。

要麼就是馬上被滅族滅國,要麼就答應他的條件。

因為現在的賀魯王朝根本無法和兵強馬壯的疏雪抗衡,隻能簽下一紙“賣身契”。

三個月後的一天,齊州大營闖進來一個殺氣騰騰的少女,她是一路打進來的。

憑借一人之力,愣是將防守嚴密的大營給撕出了一條口子,直闖將軍大帳。

此人正是楚依,她隨手抽了侍衛的腰刀,快如閃電般壓在了白同的脖頸上,“你以為你躲到齊州大營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白同,你他媽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慫包軟蛋!”

白同的臉上縱橫著不少疤痕,原本幹淨俊秀的臉龐此刻猙獰可怖,他眼神閃了下,回避著她的目光,“你怎麼來了?”

他的語氣十分冷淡,就像之前那個在病榻前軟語溫存的人是個夢。

“我怎麼不能來?你占了老子的便宜就想一走了之?老子今天就是和你來做個了斷,要麼你做我的刀下鬼,要麼就跟我回京成親!”楚依一雙杏眼噴著火焰,牙齒交錯間似乎都能聽見“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逼…逼婚?

帳外裏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全都饒有興致的看起了熱鬧。

齊州大營的士兵不認識楚依,可有人認識啊,特別是跟在白同身邊的幾名近身護衛,對她簡直不要太熟悉。

幾人馬上向圍攏過來捉拿刺客的人解釋了下,結果這一來誰都不走了,就差搬個小板凳抓把瓜子邊吃邊看熱鬧了。

白同眼神輕閃,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很快便又將那不該有的情緒給斂的一幹二淨,“楚依,你何必呢?”

他都已經躲到了齊州,為什麼她還是追來了?

“何必?”楚依冷笑,刀脫手,雙手用力攥緊他的衣領,眼眶通紅,“抱了親了也立下了誓言,你現在說反悔就反悔?白同,你他媽當我楚依是什麼?隨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