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首被擒,外麵古璃率領的青衣營也迎來了大捷,一場複辟的陰謀至此基本落幕。
出了古墓之後,眾人連歇都沒歇,連夜便開始審問。
賀蘭惠宗雖然成了階下囚,可也算是個有骨氣的人,無論怎麼用刑,就是不肯開口。
一直折騰到天亮,也沒翹開他的嘴巴,眾人不由有些泄氣。
瀟疏玨看著垂頭喪氣的眾人,搖了搖頭:“你們難道就隻會審問他嗎?那麼多被俘虜的鬼麵人就不能打開缺口?”
秦羽一齜牙,“爺,賀蘭惠宗這人疑心很重,根本不會和屬下談及部下有多少人馬。先前抓到的那三個人早就已經審過了,他們都是單支和他聯係的,除此之外,他在疏雪布置了多少人馬那些人根本不知道!”
“看你平日挺機靈的,怎麼還迷了呢?”沈漪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衝著瀟疏玨抱腕拱手:“大帝,審訊的事兒交給我們特戰隊吧!”
瀟疏玨神色微微和緩,點點頭道:“讓這幾隻猴崽子跟著去學學,整日裏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拿人審問的本事都丟了,真給本王丟臉!”
說完,他便倒負著雙手悠哉的回房了。
回來之後,鳳雪汐便早早被他摁了去休息,審訊的事情沒讓她參與。
七虎將屁顛屁顛的跟在特戰隊身後去當學生了。
秦羽走在沈漪竹身邊,笑嘻嘻的問:“豬妹,給哥說說,我咋就迷了?”
沈漪竹臉色頓黑,有一巴掌抽死他的衝動,“死禽獸,你欠修理是不是?”
尼瑪,叫豬妹叫上癮了是不是?
她就真有那麼胖?
秦羽嬉皮笑臉的將臉湊過去,“要左臉還是右臉?來來來,隨便招呼!”
他這麼死皮賴臉的湊上來,沈漪竹反倒下不去手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賞賜了一個字:“滾!”
“爺讓我們來的,可不敢滾!”秦羽見她腳步加快,忙著追了上去,手自然的就牽住了她的,“走那麼快幹嘛,哥又不是真的禽獸,還會強了你不成?”
沈漪竹的臉驀然一紅,羞惱的甩著他的手,“秦羽!你真當老子不敢揍你是不是?”
甩了幾次,奈何秦羽的手就像長在她手上了一樣,緊的跟鐵鉗一般。
他忽然斂了嬉笑,神色認真的道:“小竹子,咱們不鬧了好不好?我承認我嘴賤,可我隻對你一個人嘴賤,這麼久,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你…”沈漪竹倏地瞠大雙眸,“你什麼心思我怎麼知道?”
她素臉羞紅,心髒“砰砰”狂跳,如擂鼓一般。
“我喜歡你!”秦羽白淨的麵皮也染上了兩團暗紅,讓他一個大老爺們矯情的說什麼喜歡呀愛呀真的是羞於出口。
可事關終身幸福,再羞也得說。
要不就如王妃所說,煮熟的鴨子都得讓他給放飛了。
“小竹子,我相信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最矯情的話已經說出來了,他索性一次矯情個夠,“要不怎麼解釋,每次出公差,你誰都不找,就隻找我?”
沈漪竹抿了抿唇,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熟了,訥訥的辯解:“那是因為我就和你相對比較熟。”
講道理,被窺破心事的滋味並不好受,她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愧感。
“小竹子!”秦羽的聲音忽然強勢起來,“讓你承認對我有感覺就那麼難嗎?你要真的那麼討厭我,上次在古墓為什麼又要違背王妃的意思回來救我?難道不是擔心我嗎?”
他情緒有些激動的緊抓著她的雙手,忽然苦笑起來:“我們七虎將都是孤兒,自小沒體會過什麼親情,沒人教導我們談情說愛,更沒人為我們操心終身大事!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對感情沒有渴望,我們也盼望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除了龍方和莫憂,似乎向你們拋出橄欖枝的人不少吧?”沈漪竹心底泛起苦澀,唇角拉扯出個難看的笑,“趙丞相不是已經向你提親了嗎?你不也沒明確表示拒絕?”
說到底,讓她如此抗拒承認在意他的正是這一點。
現在的七暗衛可不再隻是守護大帝安危的暗衛了,他們是統領疏雪兵馬的大將軍,位高權重,是無數朝臣爭相巴結的對象。
和那些於他更有助益的朝臣之女相比,她這個不在編的特戰隊隊長又算得了什麼?
秦羽懵逼臉,良久才哭笑不得的輕刮了下她緊板著的小臉兒,“你隻知他向哥提親了,怎不知哥根本就沒見他?”
“?”沈漪竹眉宇輕蹙,“沒見?那趙丞相怎麼每提起此事便嘴咧的跟朵荷花似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他連哥的人都沒見到,你覺得他臉上有光嗎?”秦羽拍了拍她的頭,“還說我迷,你才更是個小迷糊!光長肉不長腦子!”
說著,他還暗戳戳的捏了捏她結實的小臂。
“秦羽!”沈漪竹氣的麵紅耳赤,“再敢說老子胖,老子把你揍成豬!”
“那敢情好,豬哥豬妹,咱倆就是絕配了!”秦羽再次恢複他嬉皮笑臉的無賴樣。
沈漪竹惆悵的摁壓自己的胸口,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認知了,“我真的很胖嗎?”
“你這笨丫頭!”秦羽笑容賤賤,“我說了那麼多話,你怎麼單就記住這個了?那不是擔心你掉下來,不想你冒險才口不擇言亂講的嗎?”
壓在沈漪竹胸口的一塊巨石總算卸了下來,嗔瞪了他一眼,“好話都不會好說,生來就是惹人生氣的!”
小小的誤會解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仿佛長在了一起,再也沒鬆開。
特戰隊的審訊獨辟蹊徑,沒用一個時辰,就幾乎把底給摸了個透。
原來賀蘭惠宗手下可用之人並無多少,因為他並不是賀蘭家族的掌權人,在胡下族倍受同父異母長兄的排擠。
他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卻為此鬱鬱不得誌,怎能甘心?
但他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所以伏低做小,甚至逼迫親娘改嫁長兄,想借此取得兄長的信任,再一步步奪權。
可天不從人願,他母親是個剛烈的女子,誓死不從,結果一頭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