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番外138(榮耀七虎篇)

段青衫沒理會他,見再沒人對她指手畫腳的,又開始繼續檢查屍身。

這個時候,那助手已經把死屍給脫了個精光,白花花的女性軀體暴曬在陽光底下,泛著瘮人的慘白。

吳奪臉皮不算薄,可當著一個小姑娘的麵,讓他大方的欣賞女性軀體,即便是死屍,他也沒那個臉,緊忙轉過了身。

段青衫的檢查異於仵作,又是指壓,又是掰嘴,還用小鑷子在死者的鼻孔裏掏了掏,檢查的很細致。

等做完了全身的檢查之後,她微微皺了下眉,“死者死前有過劇烈房事,下麵有撕裂傷。無明顯中毒跡象,口鼻中有少量泥沙,全身除那處撕裂傷,沒有明顯外傷,不排除機械性窒息死亡。”

聽到聊正事,吳奪也顧不得臊了,急切的轉過身問:“什麼是機械性窒息死亡?能證明是謀殺嗎?”

段青衫睨他一眼,“現在還不確定,需要做進一步屍檢。”

“那你做啊!”吳奪著急。

“我說的是解剖!能在這裏做嗎?至少你要給我一個單獨的房間,或者臨時搭建一個屍檢棚!”段青衫沒好氣的瞪他。

“……”有能耐的最大!

吳奪被懟的沒脾氣,忙命人將小蘇鎮的祠堂騰出來,用做臨時的停屍間和屍檢棚。

一整個下午,段青衫和四個助手一共屍檢了十具屍體,其中五具女屍,五具男屍,五個人都累翻了。

白同和吳奪同樣忙了一下午,他們一共從湖裏打撈出一百二十一具屍體。

怕有錯漏的,又擴大了打撈的範圍,最後確定湖裏再沒有沉屍了,才收兵回到祠堂。

鳳雪汐的又一員得力大將楚依,也帶著一支特戰小分隊在天黑前趕到了。

三人會和,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便一起去了屍檢棚,看段青衫那邊的結果。

一進門,衝天的血腥味和屍臭味便撲麵而來,三個人差點醺吐了。

楚依還算好的,隻是眉峰也不自覺的緊皺了起來,寒星般的眸子看向屍檢台,胃裏頓時一陣翻攪,險些吐出來。

台子上整齊的擺放著十具屍體,都已經被開膛破肚,腸子肚子都翻到了外麵,屍水混和著血水將雪白的台布染的黃紅一片。

脖頸處也被割開了,喉管外翻著,那景象,又血腥,又恐怖,還惡心至極。

白同和吳奪扭身就跑了出去,一人把著門口的一根廊柱,“哇哇”開始狂吐,生理眼淚都被噎出來了。

楚依盡管也是胃裏翻江倒海,但還是強忍住了,努力吞了兩下口水,才壓下已經快到喉嚨口的穢物問:“有什麼發現嗎?”

段青衫正在淨手,屍體縫合的事都交給四個助手了。

看到她竟然沒第一時間跑出去吐,頗為讚賞的挑了挑眉,“不錯呀!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看到解剖屍體不吐的。”

楚依嘴角輕抽了兩下,勉強拉扯出個笑,“過獎了!”

“出去說吧。”這時,段青衫也淨完了手,將身上的外罩脫下來,率先走出了屍檢房,“你能忍到現在已經很強了,沒必要再呆在這受罪。”

嗯一聲,楚依與她並行走了出去,兩人都選擇了無視門旁已經吐趴了的兩個男人。

“屍檢結果全都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段青衫邊走邊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這些人的脖頸上沒有任何掐痕,身上也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女性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過侵犯,男的倒是都正常。”

因為兩個人都有一個現代的主子,所以很多現代化的詞彙也都聽得懂,無需贅述解釋。

“那凶手是怎麼殺人的呢?”楚依也被難住了,這簡直太奇怪了。

一個大活人,不綁不捆,又不是被掐脖子,總不會一點反抗都沒有,就那麼讓人捂著口鼻給活活悶死吧?

段青衫兩手一攤,“我隻能查明死者的死因,讓屍體開口說話。但是查案我不在行,這是你們的事了。”

別說她奇怪,就是她這個剖過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人,都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死法。

“有沒有可能是用了某種藥物,能使人產生幻覺?”楚依想到了一種可能。

段青衫擺了擺手,“我讓助手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毒素。”

楚依手指輕撫著下巴,眉頭緊皺,“也許藥性散的快呢?有沒有這種可能?”

醫術和屍檢,她不是行家,隻能把自己想到的所有可能,事無巨細的向眼前這個行家請教。

很快,段青衫就給了答案:“不可能!隻要用過藥,人活著的三十六個時辰內,都會有跡可循。案子是三天前發生的,而這些人死亡已經超過十二個時辰,就是說他們遇害不超過二十四個時辰,或許更短。”

緩了緩,她又繼續解釋:“人在死後,身體各項機能都會停止運作,消散藥性的功能也隨之結束。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吧?”

點了點頭,楚依已經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嘲弄的調侃了句:“這倒真奇怪了,難不成真有鬼神作祟不成?”

這時,白同和吳奪總算直起了腰,看著兩個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急忙追上來。

卻正好聽到段青衫說:“唉呀,可餓死我了,今晚我可得吃點好的!紅燒肘子,醬蹄花,蔥爆肝尖,再來一個炒腰花,嘖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聽著她報菜名,白同和吳奪的臉慘白慘白的,跟個死人沒啥區別。

剛剛壓下胃底的翻攪,差一點又卷土重來。

倆人哭喪著臉,“段姑娘,你確定你吃得下?”

段青衫白了他們一眼,“廢話,我吃不下會點?”

見倆人的臉綠油油的,她眼神中再次彌漫上鄙視,“真沒用!人家楚依一個姑娘都沒吐,看你們倆那沒出息的樣子。”

楚依輕咧了下嘴角,有些心虛她的誇讚。

其實她也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吐去,剛剛那畫麵,真是誰看誰想吐。

要不是經曆了特戰隊那地獄式的訓練,把她的忍耐力給磨出來了,估計她這會兒得吐的眼冒金星。

她正沉眉斂目心虛著,手臂就被段青衫的軟手給挽住了,“走,我請你,咱倆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