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也是那些爛嚼舌頭的人之一了?”瀟瑾惱怒異常,“夏子晴,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瀟瑾!說話可要憑良心!”夏子晴同樣也怒紅了雙眼,“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可我還不至於下作到汙你名聲搏自己上位!”
“什麼醃臢齷齪的事你沒做過?”瀟瑾眼角餘光瞥向衛童,見他臉色陰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越加不假辭色,“現在想為自己正名,你不覺得晚了?”
“瀟瑾!”夏子晴聲嘶力竭的怒吼,“你可不可以公平一點?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你們所有人對我如宿命仇敵一般?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會傷心,會難過,你們就不覺得殘忍嗎?”
“那是你自作自受!”瀟瑾毫無同情心,冷眼瞥著她,“現在,馬上,給本王滾出去!別髒了本王的眼!”
“不用你趕,我自己也會走!”夏子晴淚眼漣漣。
她抹了一把眼淚,淒慘的望了一眼衛童,又把目光轉向瀟瑾,“舅母給我安排了宅子,明天我就搬走!從此以後你再不用看我這個讓你討厭的人,你滿意了吧?”
說完,她便哭著跑了出去。
龍九抻長了脖子望著她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一抹憐惜,卻還是腳下生根的站在原處。
主子還沒發話,他不敢輕舉妄動。
“龍九,你走吧!”瀟瑾冷心冷情的驅趕,“這些年是本王耽擱你了,除了這座宅子,府上所有東西,都送你了!”
錢財他可以隨意送人,唯獨這所宅子不行。
這裏是鄔家老宅,疏雪建立遷移帝宮之後,政權整個轉移到了北城區。
就是在那個時候,鳳雪汐將這所宅子送給了他,當時是想著讓他上下朝的時候方便些,他一直視作瑰寶。
龍九驚詫莫名,他不知道自己又錯在了哪裏,“主子,龍九什麼都不要,就隻想跟著主子!”
“別說了!走吧!”瀟瑾擺了擺手,以不容質疑的口氣驅趕著。
衛童本不想管的,隻是瀟瑾的做法讓他很無語,故而橫插了一腳。
“龍九,當晚刺客的事情你是怎麼和澈王講的?”他一句話切中要點。
“刺客?”龍九茫然,“什麼刺客?”
事情已經過了十幾天,他早就將當晚發生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
也正是因為這段時日的平靜,他才敢忘的這麼徹底。
衛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日的動靜也不算小,瀟瑾喝多也便罷了,他這個近身侍衛竟然將這件事給忘的一幹二淨!
有這麼做侍衛的嗎?
“龍九!”他嚴厲的叫了一聲,“別告訴我,當天的事情,你隻字未向澈王提起過!”
龍九滿額冷汗滑落,記憶也回到了當日。
難道當時不是他故弄玄虛,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就是為了彰顯他多有能耐?
如果刺客的事情屬實,那他可真是大罪過了!
“我…我忘了!”他為自己找了個蹩腳的借口,古銅色的臉龐因為不擅撒謊瞬間被絳紅給填滿。
“嗬嗬…”衛童冷笑不已,“忘了?你是忘了,還是對我有成見,有意隱瞞?龍九,咱們公對公,私對私,我衛童可曾因為什麼私怨對你挾私報複過?”
“我…”龍九羞愧的垂著頭,“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榮耀的人今天闖進來,他也差不多能明白了。
看來當天的事情不是弄虛作假。
隻是不知道他是懷疑主子,還是為了保護主子的安危。
想到此,他抬起臉來,目光灼灼的望著他,“隻是不知,衛隊讓榮耀的人埋伏在王府四周,是何用意?”
“我若說,隻是為了護衛澈王府的安全你信嗎?”衛童微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問。
“那你為何不知會主子一聲,非要私下裏行動呢?”龍九激動的問。
澈王府周圍埋伏人手的事,他一無所覺,心裏難免有疙瘩。
而且看主子的樣子,也是才知道,這就有監視的嫌疑了。
講道理,龍九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特別是在二位大帝即將複出的敏感時期,又出現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事情,瀟瑾的嫌疑也就重了起來。
因為他和兩位丞相一直在監國。
“我還想問問你,為何知情不報呢!”衛童臉色冷了下來,任是誰被這麼質疑,心裏都不會痛快。
“我知情不報是我的錯,我認罰。但你能解釋下你的所為嗎?”龍九憤憤,“王爺忠心為國,替二位帝王監國,勞心又勞力,最後落不得好,竟然還要受你的猜疑?當真讓人寒心!”
“龍九!給本王閉嘴!”瀟瑾臉色陰晴不定的喝斥:“本王的…”
這件事他的確多少也有些抻心,可他總覺得應該另有隱情。
衛童一擺手,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王爺,當日晚間的事情我不知道龍衛是不是隻字未向你提起,但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
嗯一聲,瀟瑾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你說。”
衛童瞥一眼龍九,冷冷一勾唇,“那天我和夏子晴起了衝突,鬧的不甚愉快。接下來就發生了刺客的事情,等我回來時,龍衛責我不該阻礙王爺的幸福。換言之,就是不希望我插手王府的事情,更該對王爺敬而遠之。”
緩了緩,他幽幽一笑,“我不知道這是王爺的本意,還是龍衛臆測,總之,既有了這話,我總該避些嫌疑。榮耀暗伏的事情我沒知會王爺,一來是不想打草驚蛇,二來…”
他遲疑了下,拳頭不自覺的捏緊了,“整個王府,除了王爺,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龍九和出身榮耀的夏子晴。危機往往都是出自內部,這點防人之心我還是有的。”
“那你竟放心本王和他們兩個獨處?就不怕本王被他們害了?”瀟瑾的關注點奇葩的讓兩人同時懵逼臉。
龍九震驚的瞪大一雙牛眼,“主子,屬下…”
“本王再說一次,你閉嘴!”瀟瑾淩厲的眸光甩過去,剜皮削肉,頓時讓他委屈的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