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晴的表情突然扭捏起來,先是臉頰紅撲撲的,緊接著又有些尷尬,最後羞澀的垂下頭,欲言又止的。
鳳雪汐看的奇怪,“你這是怎麼了?平常挺幹脆的一人,怎麼這會兒吞吞吐吐的?”
夏子晴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他英俊瀟灑,器宇軒昂,手握重兵,征戰四方,被喻為天下第一戰神。最主要的是,他還潔身自好,身邊連個女婢都沒有,就是對他曾經的未婚妻呂芷蝶都很冷漠。”
我擦!
鳳雪汐腦門滑下數道黑線,嘴角狂抽。
尼瑪,這時代的少女都什麼齷齷齪齪的思想?
夏子晴的目光很幽遠,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皺成了一團的臉,“他幾乎集合了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優點!而那時候,我可以離他那麼近,就連呂芷蝶都沒有我站的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鳳雪汐:“……”
她現在隻有倆字想吐槽——變態。
夏子晴兀自沉浸在回憶中,眼神之中有甜蜜,也有茫然,“從小,爺爺就告訴我,他是會成為帝王的!也許有一天,站在他身邊最近的那個人就是我。雖然那時候我還很小,可是已經開始憧憬與他站在一起俯視蒼生了。”
“……”
她已經無力吐槽!
這上梁不正,果然下梁就跟著歪。
夏震凱這老家夥可真是不往好道領啊。
鳳雪汐現在有那麼一刻很慶幸他死了,要不就得成大禍害!
夏子晴繼續講著她青蔥歲月裏扭曲的戀情,“其實那時候我不隻討厭你,也很討厭呂芷蝶。我討厭她像隻蒼蠅似的總纏著小舅舅,更討厭她動不動就裝可憐,博取小舅舅的同情。”
這一點,鳳雪汐倒是滿讚成的。
呂芷蝶的確是隻膈應人的蒼蠅!
“直到後來你出現了,讓我轉移了對她的仇恨。因為我發現小舅舅對你很特別,你已經分走了小舅舅所有的目光。他的眼睛裏再也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為他做出的努力!”夏子晴微微緊了下拳頭,眼光忽然陰沉下來。
鳳雪汐笑了,“你為他做出什麼努力了?”
她怎麼就看到她驕縱跋扈的給大狼狗和夏家惹麻煩呢?
“我為了能靠的他更近一些,拚命的練武;為了讓他能高看我一眼,看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兵法;為了讓他誇獎我,我甚至到又臭又爛的軍營裏磨練自己…太多太多了!”夏子晴托著下巴,眼神微微有些興奮。
“你知道嗎?小舅舅看到我用沙盤排兵布陣,還曾經說過我的確是夏家的人!這是在誇我呀!”說著,她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你不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誇獎有多幸福!”
“你確定他不是說你和你爺爺你哥一樣,隻會紙上談兵?”鳳雪汐眼裏充滿質疑的打擊她。
大狼狗那麼高傲的人,會誇她?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你別不相信!”夏子晴自信的撇撇嘴,“我在珩平的所有千金中那也是巾幗英雄!別的我不敢說,論兵書戰策和武功,沒人能比得上我!”
鳳雪汐一齜牙,不無譏誚的道:“嗯,矬子裏麵拔大個!”
夏子晴被她損的有點不開心,“你別瞧不起人!我知道你比我厲害,可像你這樣的人又有幾個?”
講道理,後來為了置一口氣,她進入榮耀近衛營,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凶殘!
以往對待她的那些小手段,真是留著情呢。
起先她還挺不服氣的,可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之後,她漸漸被磨平了棱角。
再到後來,看到原戰特隊的人出任務,她才徹底被她給折服了。
“很多呀!”鳳雪汐笑的雲淡風輕,“多嬌,漪竹,清霜,小九…隨便拉出來一個,好像都比你厲害!”
“鳳雪汐!”夏子晴羞惱的叫了一聲,“你能不能別拿那些不能當是女人的人和我比?”
“怎麼就不是女人了?她們是比你胸小了,還是比你多長個老二?咳咳…不好意思,習慣了。”鳳雪汐本不想說的那麼露骨,可嘴一禿嚕就出來了。
夏子晴臊的滿臉通紅,沒好氣的啐著:“你這女人怎麼嘴這麼毒?”
鳳雪汐不以為然,“是你非要往我槍口上撞!”
“你到底還要不要聽?”夏子晴氣的沒招。
“你的過去簡直就是三觀炸裂,老子還真不感興趣。”
“我可是曾經喜歡小舅舅!你就一點不介意?你到底愛不愛我小舅舅?”
“你喜歡他是你和你夏家心術不正,和大狼狗有什麼關係?”
“你這女人…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正常呢?”
“不正常的是你好嗎?他是你舅舅,你連舅舅都想上,你說到底誰不正常?”
“你那叫亂倫!Understand?非逼著我說英文!”鳳雪汐鄙視的看著她。
雖說她大華夏漢惠帝劉盈也曾娶過自己的親外甥女張嫣為妻,但對她這個根紅苗正的社會主義好少年來講,那就是亂倫,是曆史的倒退!
“什麼亂倫?”隨著一道低沉冷厲的嗓音傳來,瀟疏玨高大清俊的身影帶著滿身蕭寒走進來。
目光一觸及到夏子晴,臉色頓時更難看了,“誰準你來這裏的?”
夏子晴見到他的刹那先是一喜,可再一聽他的話馬上心頭發怵,急忙從床邊站起來,曲膝見禮,“皇舅舅!”
“出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下次再敢私闖帝宮,本王打斷你的狗腿!”瀟疏玨眼光如刀子般狠剜著她,不近人情的驅趕。
“幹嘛呀?”鳳雪汐嗔剜了一眼,“才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的,她隻是過來看看弟妹。”
情知他是在惱怒些什麼,可她還真沒有翻舊賬的意思。
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外甥女曾經對他動過什麼歪心思,否則也不會一聽到亂倫倆字就這麼敏感了。
“看弟妹?”瀟疏玨冷冷逼視著頭已經垂到胸口的夏子晴,“本王看她分明是死性不改,專門來挑撥是非的!什麼汙言穢語也敢亂講,汙了本王妻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