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鳳雪汐能以女子的身份在軍營脫穎而出,平日裏不說是飛揚跋扈的主,氣場也是相當強大的。
可自從穿越到異世,有瀟疏玨這個天生王者作對比,她感覺自己弱的就像隻小病貓似的,全無威嚴可言。
這一點讓她感覺內心受到了強烈暴擊,鬱悶的不要不要的。
被她這麼一瞪,瀟疏玨頓感莫名其妙,簡單和屬下交待了兩句,幾步跨過來,伸手一撈就將她圈在懷裏。
“本王又哪裏招惹你了?幹嘛瞪我?”他不解的問著。
鳳雪汐情知自己是無理取鬧,可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鬱卒,幽怨的嗔他一眼,“被你秒成渣了,心裏堵的慌!”
瀟疏玨額角輕抽,拈起她的下巴,哭笑不得的問:“你指龍九?”
剛剛他們倆就在嘀咕著什麼,龍九的臉擰巴著,顯然話題並不愉快。
可他的目光一掃過去,龍九馬上灰溜溜的走了,估計是刺激到她高傲的自尊心了。
鳳雪汐鬱悶的點了點頭,“活的憋屈啊!”
以前她那也是霸氣天成的主,眼睛一立,誰敢支楞毛?
再看現在,連個毛崽子都嚇不住,還敢跟她齜牙!
瀟疏玨悶笑出聲,“等你做了女皇,殺幾人立威,看誰還敢讓你憋屈!”
見他神色認真,鳳雪汐心頭一凜,猛然想起前段時日他的提議,當即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可不做女皇!大局未定,你別亂來啊!”
瀟疏玨笑而不語,隻專注的望著她,不肯定也不否定。
鳳雪汐晃了晃他的手臂,“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他這人說風就是雨的,她是真怕他不管不顧的把她給推到女皇的位置上去。
先不說她能不能治理好一個國家,就是能治理好,她也不想做皇帝。
那和竊國之賊有何區別?竊的還是他,那她也太喪盡天良了!
“到時候再說!”瀟疏玨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眼中波光詭譎的一閃,牽起她的小手就向人群中走去,“走,先去適應適應!”
鳳雪汐心底更不安了,弓著身子往後坐,“我不去!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我是萬年野,才不要給你做苦力!”
她急的聲調都變了,扭著屁股就往地上坐,生怕被他給拉過去。
她孩子氣的一麵露出來,瀟疏玨被逗笑了,狹長的鳳眸彎起,“學小孩子耍賴嗎?要本王把你抱過去?”
鳳雪汐急的都快冒汗了,抽抽著臉道:“你別鬧行不行?趕緊滴,忙你的去!”
“就算不做女皇,身為本王的賢內助,也要為本王分憂!”瀟疏玨微鬆了口,回身半拖半抱的把她給拉起來,“聽話!”
鳳雪汐賊溜溜的瞄著他,“說準了啊,我隻做輔助!”
嗯一聲,瀟疏玨強勢的把她拖了過去,又開始忙碌的處理後續安排。
皇城一朝之間改朝換代,外圍局勢還沒穩定,更怕引起百姓恐慌,有許多事情都急需處理。
正忙的不可開交,多嬌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這人鼻青臉腫,都看不出人模樣了,一瘸一拐的被半拎著,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爛爛。
看到鳳雪汐的刹那,那人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嘴裏“嗚嗚”著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是太急了,還是因為門牙被打掉說話漏風,聽不太清。
他這一掙紮換來多嬌無情的拳頭,“你給我老實點,再敢亂動,老娘廢了你!”
她喝罵著,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眼底一片腥紅之色,閃動著憤怒的火苗。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一雙粉拳,血肉模糊的,顯然是打人的時候用力過猛,把自己的手都給磕破了。
能讓她情緒如此失控的,鳳雪汐不用看也知道,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男人定是鳳道元無疑。
她深吸了口氣,眉頭淺蹙著,暗暗為她心疼。
“主子,我把鳳道元抓來了!”多嬌“duang”的一腳踹在男人的膝彎,凶神惡煞一般。
鳳道元應聲跪倒,痛苦的慘呼了一聲,仰起頭看向鳳雪汐,求饒的意味明顯,“雪汐,我是父親,救救爹…”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前爬,可是上身被五花大綁著,重心不穩,“咣”的一聲就撲倒在地,鼻梁正磕在地上,疼的他又是一聲慘叫。
鳳雪汐冷冷一笑,並未搭理他,而是走到了多嬌跟前,憐惜的捧起她的雙手,“疼嗎?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說著,她已經撕下兩條衣擺,細致的給她包紮起來。
暖心的動作頓時惹的多嬌熱淚盈眶,“主子…”
她喃喃著,差點控製不住又撲進鳳雪汐的懷裏,抽抽著鼻子,腔調都帶著一絲顫抖。
鳳雪汐的動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簡單的包紮好了,聞聲抬起頭,抹掉她的眼淚,“大仇得報是喜事,哭什麼?”
多嬌胡亂抹了把臉,癟著嘴問:“主子,能把他交給我處置嗎?”
“當然!”鳳雪汐連過問瀟疏玨一聲都沒有,爽快的答應下來,“這是你的權力!”
其實鳳道元身為朝中重臣,雖然之前被下了大牢,可那是軍樞院大司馬,一品大元,定罪領罰原該按程序走,至少要征得新帝瀟疏玨的同意,這是尊重。
可她知道多嬌已經等的太久,她不忍心再讓她繼續等下去,擅自就做了主。
多嬌雙眼亮起,激動的嘴唇都哆嗦起來,“謝主子!”
鳳雪汐拍了拍她的肩,緩緩一笑:“去吧,按你的心意走!”
她一錘定音,將鳳道元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也給抹殺了,當即嚎啕大哭,“雪汐,以往都是為父的錯,可那都是陳氏做下的惡,爹在心裏還是疼你的。求你看在我們父女一場的份上,救救爹,我可是你親生父親啊!”
生死攸關,什麼臉麵,什麼尊嚴都被他拋諸腦後。
隻要能活著,他不介意去求這個曾經最讓他看不起的女兒。
聽著他的滿口謊言,鳳雪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蔑視的低頭俯視他,“我不是已經被你逐出鳳家了嗎?你我之間早就恩斷義絕,此刻才來展現你的父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