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淌。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著，鳳雪汐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倒灌進了大腦，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她緊咬著貝齒，憤然的哼聲：“我還管殺不管埋呢，你要不要試試？”
“你想食言而肥？”瀟疏玨的唇角磨蹭著她順滑的發絲，蒼白的臉頰湧起兩團不甚明顯的暗紅。
“就肥了，怎麼著吧？”鳳雪汐索性蠻橫起來，反正這種事是沒道理可講的。
“不能怎麼著，那本王就光著吧，反正你喜歡看！”瀟疏玨的嗓音越發沙啞低沉，像是蒙著一層膜，聽起來格外性感磁性。
“……”喜歡個鬼！
鳳雪汐幾欲抓狂，恨恨的咬著牙，“那你就光著吧，看一會兒你家的七隻小耗子過來，丟的是誰的臉！”
說曹操，曹操到。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五小姐，查明白了，啟運的大軍以萬花嶺為中心，已經會合到一處。”
是秦羽的聲音，說話時帶了些許氣喘，很是急切。
聽到腳步聲，鳳雪汐的腦子頓時慌亂起來，壓低聲音提醒：“還不快把褲子穿起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你敗壞我名聲呢！”
“本王覺得這樣挺好，涼快！”瀟疏玨好整以暇的勾著唇，眼底閃著促狹之色，龍心大悅。
“五小姐，我進來了！”遲遲沒聽到回話的秦羽“吱呀”一聲推開外間的門。
這一聲就像催命符，鳳雪汐急的頭發都要炸了，氣的一跺腳，眼一閉，心一橫，扭過臉憑著記憶去摸索那掉落到底的褲子。
可摸了半天，她隻摸到一雙大腳，隨後身子就被強行拉了起來，戲謔的笑聲彌漫在耳畔，“好可憐的小傻子，你這樣出去，本王可怎麼放心喲！”
其實在鳳雪汐尖叫轉身的那刻，瀟疏玨就眼疾手快的將褲子給拽上來了，三兩下就紮緊了係帶，一切都是本能反應。
鳳雪汐也就是驚鴻一瞥，然後馬上就閉了眼，這才錯過了他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連羞帶臊把自己給嘔了個要死。
當然，瀟疏玨的反應卻是真實的，隻不過一直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他自己也是頗難為情的。
“你就損吧！”鳳雪汐氣急敗壞的狠瞪他，眼角餘光卻已經瞥到珠簾後秦羽的身影，急忙轉過身，努力調整扭曲的表情。
秦羽的注意力倒是沒在她身上，兩隻眼睛完完全全的長在了瀟疏玨的臉上，驚喜萬分的道：“爺，您醒了！”
這幾乎已經成了每一個來彙報情況的人的口頭禪。
有占夜和莫問在，瀟疏玨昨夜危在旦夕的消息早傳到了他們耳朵裏，一個個急的火上房，都急著想往回趕。
不想，還沒等出發，就收到鳳雪汐的信件，吩咐他們按命令行事，瀟疏玨已經脫離危險，府裏有她坐陣，讓他們安心。
盡管心裏有十二萬分的不放心，可他們也知道外麵的情況迫在眉睫，容不得半點馬虎，隻能強壓心底的不安，認真處理後事。
當然，讓他們徹底放心是不可能的，故而原本該由傳令兵跑腿送信的事，成了香餑餑，被七虎將自己給承包了。
嗯一聲，瀟疏玨攬住鳳雪汐細瘦的肩膀坐回到床冰龍，這才淡淡睨向他，“可查明了啟運誰為帥？”
秦羽皺了下眉，表情不甚明朗，“還沒有確切消息，不過看排兵布陣，像是五皇子北宮衍。”
“北宮衍？啟運皇族不是姓楚嗎？哪來一個姓北宮的？”鳳雪汐壓下心頭那點旖旎，詫異的問。
她對啟運了解不是很多，最主要的是她手還沒長那麼長，暫時伸不到啟運。
瀟疏玨譏誚的勾了勾唇，“他是啟運皇帝的私生子，生母為江湖第一大幫落月盟總舵主北宮弈的獨女。北宮弈無子，隻有一女，視若掌上明珠，原想為其坐地招婿，承繼家業，不想北宮承歡與皇帝一見鍾情，且珠胎暗結。”
鳳雪汐手托香腮聚精會神的聽著傳奇故事，貌似這三大強國哪宗的皇室都有不少秘辛啊，都夠編一本大百科全書了，有意思。
“然後呢？”她眼神燦亮的問，語氣有些迫不及待，“皇帝總不可能屈尊降貴真的入贅到北宮家去吧？”
“當然不會！北宮承歡也是受了啟運皇帝的蠱惑，以為他隻是個富甲一方的儒雅客商，家中並無妻小。有了北宮衍之後，她才知道對方不隻有家眷，而且正側妃美人不計其數，一怒之下斬斷情絲。”瀟疏玨斜倚在床頭侃侃而談。
“帥！”鳳雪汐大讚了一聲。
如果換成是她，估計做的可能會更絕一些。
那可是騙人騙色啊！
瀟疏玨輕抽了下嘴角，修長的五指拂過她額角的碎發，悶聲笑問：“帥是幹得漂亮的意思？”
“嗯哼！”鳳雪汐傲驕的一揚下巴，“難得看到這麼一個豪爽幹練的女人，對我的胃口！”
看慣了珩平這些謹小慎微的女子，偶然來一個果斷堅毅的，就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瀟疏玨寵溺的笑著，也沒反駁她的論調，而是繼續講述著：“兩人斷情之後，北宮承歡產下了北宮衍，直至養育他到十三歲，消息傳到了啟運皇帝的耳朵。”
“然後他就把北宮衍給搶走了？”鳳雪汐越發好奇起來。
講道理，這種情況北宮衍不是得恨死那老皇帝嗎？怎麼還會為他賣命？
瀟疏玨一臉的高深莫測，“雖不中，亦不遠矣！曆經兩年，北宮衍終於成了孤兒，被啟運皇帝接回宮中，更名為楚臨淵。”
臨淵？
鳳雪汐嗤笑一聲，“臨淵羨魚，嗬嗬，既然不想讓他繼承大統，又何苦要殺人滅族，把人搶回來？”
雖然這中間的過程，他並沒細說，但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啟運皇帝給滅了族，否則北宮衍如何能成為孤兒？
“因為北宮衍是輔政之才，又熟諳兵法戰策，皇帝想讓他成為啟運的守護神。”經過見慣了宮闈手段，瀟疏玨早就看的雲淡風輕。
“嘶…”鳳雪汐忽地長吸了口氣，“他有沒有可能是為了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