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整個珩平王府都得聽我的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暗衛懵逼了。

任誰都知道,如今王府當家的是五小姐,可是爺的命令他們也不敢不聽啊?

現在兩個人意見相左了,他們該怎麼辦。

沒讓外麵的暗衛太為難,鳳雪汐又回了聲:“去請進來吧,你們爺同意了。”

裏麵再沒傳出聲音,暗衛放鬆下來,急忙去請了人進來。

夏玉兒一家進來時,大廳已經恢複如常,隻是少了那三層的蛋糕。

“表弟,今天是你的生辰,表姐一直記著。”夏玉兒嫋嫋婷婷的走上前來,從懷中摸出一物遞過去,“這是夏家在所有銀莊中的銀錢,我知道是杯水車薪,可聊勝於無,你且收下。”

這近乎委屈求全的方式,讓瀟疏玨微感不自在。

沉了沉氣,他淡聲道:“本王從未想過要占夏家的便宜。表姐的心意本王領了,但是這錢財,本王不能收。”

“這…”夏玉兒手足無措起來,焦急的看向丈夫,尋求幫助。

她不是個善言辭的人,被人一拒絕,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中年男子果然接過話來,“疏玨,這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了吧。夏家而今就剩下我們四口,又是在府上叨擾,用不上什麼錢財。你表姐不會說話,這不是誰占誰的便宜,都是隻想好好活著。”

瀟疏玨還想拒絕,卻被鳳雪汐拉了拉手臂,當即轉了念頭,“那好吧!”

兩夫妻馬上歡喜起來,張羅著要給他慶生,卻被婉拒了。

他們也沒說什麼,就準備帶著兒女離開。

可這時候,夏子晴卻不安分起來。

她看著自己被磨糙了的雙手,哭哭啼啼的告狀:“小舅舅,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外甥女吧?為什麼她要如此為難我?讓我做這做那,做不好還不讓我吃飯?”

她伸手一指鳳雪汐。

父母哥哥已經指望不上,現在小舅舅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不想做粗活,更不想像個奴才似的被人使喚。

她是夏家的千金,珩平王最疼愛的外甥女,身份如此尊貴,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

“晴兒,你給我住口!”中年男子厲斥了一聲:“如此不聽教化,換作是你小舅舅,你早不知死了幾次了!”

這話他是脫口而出,說出來後他才感覺不妥,額角滑下冷汗的看向瀟疏玨,卻發現他未有一絲惱怒,反而一臉的坦然和讚賞。

夏子晴怒目看著“窩囊”的父親,大聲罵道:“該閉嘴的是你!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自己的女兒受了欺負,你連一句公道話都不敢說,有什麼臉麵做人的爹?”

一句話說完了,整個大廳也靜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飛揚跋扈的少女,一臉的不屑。

鳳雪汐可沒這些人的好脾氣了,緊走兩步來到她跟前,一腳就把她給踹翻在地,“你放屁!要不是有你爹你娘,你他媽早不知道死了幾次了,你憑什麼這麼指責他們?”

“啊…”

這一腳的力氣大,夏子晴直接滾了三圈才停下,慘叫著捂住胸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我?鳳雪汐,我要你死!”

說著,她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腳步還沒站穩,脖子卻被人給掐住。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開殺界,你他媽最好給我老實點!”鳳雪汐掐著她纖細的脖頸,一字一頓。

夏子悠聽聲辯位,摸索著要過來勸解,“雪兒,晴兒還小,你別和…”

“小你大爺!”鳳雪汐凜冽的目光掃過去,“就因為這句還小,你們哥倆被養成了一對熊孩子!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就歸我管了,誰要是再他媽給我起刺,你看我不大耳刮子狠抽!”

說著,她一把將夏子晴給拎的跟自己麵對麵,兩人的鼻子都幾乎貼到了一起。

她森冷一笑:“找你小舅舅告狀是吧?老子告訴你,平時看在你小舅舅的麵子上,老子還留兩分麵子給你。從現在開始,整個珩平王府都得聽我的!”

這話說的霸氣,也聽的振奮人心,暗衛們眼珠子雪亮的看著她,總算端起主母的架子了,好!

“莫憂,把她先給我拎到祠堂跪在祖宗靈位麵前去抄《孝義經》兩百遍,敢起來,給我打斷她的腿,敢多說一個字,給我撕爛她的嘴!不抄完,就他媽給我餓著!”鳳雪汐用力一搡,就把夏子晴給摜到了莫憂腳邊,嫌棄的拍了拍手。

她又走到夏子悠跟前,伸手薅住了他的領子,“你他媽要是老子手底下的兵,就憑你犯下的大錯,槍斃你十分鍾老子都不解氣!”

一番咬牙切齒之後,她猛力將他給甩出去,“自己都被蚊子咬了,你還有心情給別人撓癢癢!秦羽,把他也給我拎出去跪著,找人聽著他背《孝義經》,不背足一千遍,比同夏子晴!”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在夏子晴的鬼哭狼嚎中,兩個人被帶走了。

夏玉兒和中年男人對望一眼,眼底都是心疼之色,卻未多說一個字。

抬起頭麵色訕然的看向瀟疏玨,“抱歉,把你的生辰宴給攪了。”

“無妨!”鳳雪汐知道瀟疏玨也是個不會說場麵話的人,當即接下話來,麵上已經帶了笑,“既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

說著,她已經扭頭去尋生日蛋糕,卻是半天沒看到影子,忙問了一聲:“蛋糕呢?讓你們藏哪兒去了?還不去切兩塊過來?”

“呦唧…呦唧…”

像是在回應一般,裏間傳來團子那討喜的叫聲。

瀟疏玨臉色一變,扭身就往裏麵奔。

少時,就傳來雷霆震怒的厲吼:“你這該死的食鐵獸!”

壞了!

鳳雪汐心頭一顫,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就見蹭了一身奶油的團子被瀟疏玨給拎在手上,他整張臉已經烏青烏青的,顯然氣的不輕。

再往那蛋糕上看,唔…她已經不忍直視。

蛋糕是放在桌子上的,也不知道團子是怎麼爬上去的,八成是在上麵打了滾,蛋糕已經被壓扁了,上麵還有它滾過的痕跡。

“呦唧…”團子現在是真團子,四隻爪子縮著,可憐兮兮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