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本王是真病了,這疼

“啪”的一聲脆響,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瀟疏玨眼底的錯愕尚來不及收起,便被嘴角鹹澀的滋味慌了心。

這一巴掌,鳳雪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知是氣的還是怎的,豆大的淚珠子毫無預兆的滾落下來,“啪”的掉在他的嘴角。

鹹鹹澀澀的滋味滾進喉間,燙了心,也終於讓他淡定的神色有了一絲慌亂。

顧不得刺痛灼燒的半邊臉頰,他迅速坐起來,伸手將她抱進懷裏,“手打疼了?別哭,本王這有藥,一會塗了就不疼了。”

瀟疏玨就是想逗她心疼心疼,可沒想把她給惹哭了,就是妖作的有點狠,有點失去控製了。

生離死別之後的心有餘悸全化成了衝天怒火,鳳雪汐用力掙紮著,使盡全身的力氣捶打著他,有一點瘋狂。

自知理虧的瀟疏玨就是緊圈住她的纖腰,解放了她的雙手,任她瘋打。

驀然,脖頸上一疼,柔軟的雙唇貼在他的脖頸上,牙齒咬住一塊肉,用力的嘶咬著,疼的他一皺眉。

像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浸濕了他修長優美的脖頸,傳來一陣濕濡感。

忍住疼,他軟聲哄著,“汐兒,別哭好不好?”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感覺頸間的疼痛在減輕,鳳雪汐終於鬆開了牙齒,頭卻依然埋在他的頸間。

“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她咬牙切齒的低語,濃重的鼻音卻將磨牙聲給掩蓋了,聽的瀟疏玨一陣心疼。

手緩緩鬆開,他扳住她淚痕猶新的小臉,對準她的唇,重重的親了下,用無比幽怨的語氣說道:“本王是真病了。”

“……還騙人!”深深的無力感從鳳雪汐心底升起,“是不是不嚇死我你不甘心?”

卷翹的睫毛上還沾染著細碎的淚珠,憤怒的眼神死死剜著他,像是能剜出個洞來。

瀟疏玨捉住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磨蹭著,“不騙你,這疼!”

深邃的暗瞳碎開一湖嫉妒,他開始埋怨,“誰讓你又和瀟瑾走到一起的?不是講好了救他一次,從此兩不相欠了嗎?”

“……”無語!

一腔的火氣無處可發,鳳雪汐跳著腳的怒吼:“秦羽,給老娘死進來!”

真是小瞧他了,那裝的就跟天塌了似的,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

秦羽咧著嘴,頂著一張苦瓜臉走進來,“五小姐,屬下可什麼都沒說,就是說爺出事了,其它的都是你自己猜測的,你不能怪屬下。”

“你還有理了是吧?來來來,你告訴我什麼叫出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鳳雪汐其實怒火也消了大半,還剩下一小半,就隻能捉他當炮灰了。

偷覷了一眼爺那張印著一個清晰巴掌印的臉,秦羽匆匆收回目光,嘟囔道:“那爺回來聽說你和三皇子在一起,馬上就毛了,這不也是出事了嘛!”

他振振有詞,卻堅決不敢在此時出賣自家爺,說是他交待的,就告訴她,他快死了。

他深深的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

但奈何,關心則亂,一聽說爺出事了,她腦子都不夠用了,其間那麼多破綻都沒看出來。

“……”鳳雪汐竟無言以對!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她冷笑了一聲,“行,行,秦羽,老子今天算徹底記住你了。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給我走著瞧!”

一聽她撂狠話,秦羽感覺頭皮直發麻,器喪著臉求饒:“別呀,五小姐,咱這都親兄弟,可不帶記仇的。”

他招誰惹誰了?

主子小兩口鬧別扭,他成了替罪羊,上哪兒說理去?

哦,回頭人小兩口合好了,那還不綁到一起收拾他一個?

越想,他心裏越憋屈,委屈的跟什麼似的。

“親兄弟?親兄弟你這麼算計我?”鳳雪汐目光涼涼,“以後我就按你的套路來,咱親上加親啊!”

秦羽肩膀耷拉下來,抱拳作揖的告饒,好話說了一籮筐,正亂哄哄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爺,三皇子求見。他說是五小姐請他過府來醫治病人的。”值守的侍衛一板一眼的稟報著。

瀟疏玨眼底突現一抹詭譎的暗芒,竟然勾了勾唇角,“傳!”

鳳雪汐齜了齜牙,扭回頭看他,“他是好心,你可別亂來!”

拉著她坐到身旁,瀟疏玨揚唇淺笑,“本王當然知道他是好心,這才不忍拂了他的美意。”

看到他那抹邪氣的笑,鳳雪汐感覺心裏毛毛的,卻又不好說別的,否則才真是給瀟瑾招災惹禍。

緊抿住唇角,她坐立不安的等著瀟瑾的到來,眼光不時瞟向一臉邪肆笑容的男人。

秦羽早就已經退到了一旁,看著爺故意將領口扯開一大塊,露出了紫烏的痕跡,他不由撫額望屋頂。

他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少時,瀟瑾背著藥箱走了進來,看著床裏沒有一絲病容的男人,他嘲弄的笑:“聽說皇叔身子不爽利,瑾特來探望一二。”

破天荒的,瀟疏玨竟然綻開一縷風華絕代的淺笑,先是拍了拍鳳雪汐的手背,以不輕不重的音量說道:“這麼心疼本王?連皇侄都讓你驚動來了。”

“……”

“也好!既來了,就讓他瞧瞧,也好讓你安心。”他自說自話。

“……”

講完這兩句,他才將目光轉向瀟瑾,眉梢眼角都帶著得意,嘴角更是掛著惑人心神的涼笑,“那就辛苦皇侄了,過來吧。”

鳳雪汐滿頭黑線的給讓出地方,然後她馬上就看到那疑似吻痕的咬痕,羞惱的想撞牆。

可這種事情又解釋不了,隻會越抹越黑,隱著肚子疼,她氣咻咻的將臉扭向一邊,已經不忍直視。

瀟瑾從容的走過來,卻一眼就看見他脖頸上的“吻痕”,凝白的臉頓時一片鐵青,“能為皇叔調養身體,是瑾的榮幸。”

這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哼聲一笑,瀟疏玨不置可否,閑著的那隻手還不時輕撫一下脖頸上的咬痕,盡管一碰就疼的厲害,他還是裝出一臉享受的模樣。

似嫌他受的刺激還不夠,壓低聲音笑喃:“熱情的小野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