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鳳雪汐心裏清楚,瀟疏玨也就是嘴上厲害的很,事實上根本不會將她如何。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姨媽”在身?會妥協隻是因為他太能撩。
鬧哄了一會兒,她才打起精神問:“瀟戰找你什麼事?”
“當著本王的麵,你還想著其它男人?”瀟疏玨怪叫著挑斜理,“還真把他當成你未婚夫了?這麼關心!”
“……你敢再歪一點嗎?”鳳雪汐斜挑著眼角看他。
現在她算知道“無理取鬧”四個字由何而來了,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那你問他做什麼?”提起瀟戰,瀟疏玨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堪比閻王。
鳳雪汐沒好氣的看他,“快意閣還存著大批的物資呢!聽說他已經從別處運來了補給,那我不得知己知彼?”
剛和多嬌交待的其中一項就是半路截胡,聽說最快的一隊,已經到達六裏鋪,不日就要抵京了。
要真是讓他花高價把物資運抵了帝都,那她之前收購的東西不全都得砸到手裏?
聽她這麼一說,瀟疏玨立馬平衡了,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撥著她烏黑順滑的長發笑道:“本王的大軍現在也正餓著呢!充公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打家劫舍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毫無愧疚之情。
“所以…瀟戰找你不是因為快意閣壟斷帝都糧草,而是因為你暗中做手腳,把他們給打劫了?”鳳雪汐聽出了話外音,哭笑不得的問。
有這麼個事事想在頭裏的男朋友,她真是好省心。
瀟疏玨十分得意,“不然呢?瀟戰統管珩平錢糧,出現糧草緊缺的事情,肯定不會隻從一方麵著手,針對快意閣,隻是其一。他也不傻,自然料定快意閣會哄抬價格,早早的就已經從其它處弄了糧草食蔬,以備不測!”
他們兩個十分有默契。
在南疆的時候,雖然鳳雪汐並沒將情況告知給他,可是帝都的消息每天都如雪片一般傳過去。
一聽說此事,他就料定是鳳雪汐出的手。
故而,早早就已經下了令,在瀟戰在各地征糧征菜的時候就使了各種絆子。
否則偌大一個帝都,哪可能隻因為四邊的糧草被收購一空便真的陷入困境?
聽了他的答案,鳳雪汐微微臉紅,暗道到底是自己格局小了點,沒他考慮的長遠。
以為這個時代交通不便利,便能以物資供應轄製皇室,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烏黑柔順的發絲散在男人的胸膛上,馬上引來瀟疏玨的一聲悶哼。
男人暗紅的眼底閃過一縷火光,邪笑著輕拈住她的兩隻耳朵扯了扯,盡管身心都燥熱難耐,卻還是萬分滿足。
甜蜜的折磨啊!
鳳雪汐由一開始的臉紅耳熱,突然壞笑出聲,磨了磨一口小白牙,開始作亂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不安分的四處放火,小火慢燉的感覺如星星之火,馬上成燎原之勢,瀟疏玨由一開始的享受慢慢的真變成了折磨,身體也跟著繃緊了。
男人赤紅著雙眼哭笑不得的捧住她的臉,“怎麼這麼壞?”
壞的他好想把她給一口吃掉!
鳳雪汐得意的一勾唇,故意舔了舔唇角,“跟你學的!”
以前淨是他欺負她了,現在總算扳回一局,爽!
瀟疏玨噝噝笑著,猛然一翻身,兩隻大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邪氣的勾唇
“……”
事實證明,強壯就是硬道理,在鳳雪汐小小的報複心下,珩平王反受為攻,回撩了一把,占盡了便宜。
這一夜,精彩的讓鳳雪汐連睡覺都感覺毛毛的,“高壓蒸煮”的感覺讓她時刻謹記,男人真的是不能輕易撩的。
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鳳雪汐如做賊一般先把自己給裹了個嚴嚴實實,才敢起身。
坐到銅鏡旁,看著脖頸上那密密麻麻的草莓,她再次認識到了男女之間的差距,發誓以後再也不隨全捋虎須了。
瀟疏玨一大早就已經神清氣爽的去辦事了,臨走之前特意吩咐了下人別打擾她休息,飯菜隨時熱著,醒了就讓她用。
“汐兒,不是讓你等我,怎麼還是走掉了?”瀟瑾突破了重重阻礙,總算是站在了鳳雪汐麵前。
正對著鏡子想辦法遮掩脖子上痕跡的鳳雪汐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揀出一塊絲帕紮了個領結係在脖子上。
“你們那日送出去好遠,我急著辦事,就先走了。”她又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沒露出什麼破綻,才扭回頭。
她慌張的神色讓瀟瑾不解,不由笑問:“做賊嗎?這麼慌?”
他向著她走來,看著那散亂的鬢發,自然的抬手去給她整理,卻被她微微側頭避開了。
似乎已經被拒絕成習慣了,他隻是小小的失落了下,便收回手,衝著她微笑如初。
那些鮮明的印記的確讓鳳雪汐有些發慌,尷尬的笑了笑:“是啊,做賊,準備把瀟疏玨給偷的傾家蕩產。”
笑扯了一句,她便轉移話題,“你身體怎麼樣了?我前段時間出門了,回來又趕上受了點小傷,都沒來得及去看你。”
說著,她已經向他打量過去。
這段時日,他真的瘦了很多,兩頰都凹陷了下去,一身白衣襯著他的體態更加清瘦,腰身竟似比女人的還要細。
一雙精美的桃花眸含嗔帶怨,惹人憐惜。
“你還說!”瀟瑾更加幽怨了,“好歹我們也是朋友吧?我這有今天沒明天的,你都不說多看看我,還跑出門!”
說著,他已經掐住她的雙臂,把她挪坐到桌邊的椅子上,探手搭住她的脈息,不滿的發聲:“皇叔到底是怎麼照看你的,怎麼會讓你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