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痞就是兵痞,鳳雪汐骨子裏就有點不著調,現在又有紅娘任務在身,更是變著花樣的耍無賴。
這一番話說出來,驚的在場的眾人無不掉了下巴,當事的兩個人更是臊成了關公臉,紅的跟猴屁股一般。
瀟疏玨都感覺聽不下去了,凝白的麵龐飛上兩團暗紅,一陣哭笑不得。
可他也看出來了,這小妮子有意撮合木愣子莫憂和多嬌,此時他要出去勢必會破壞了氣氛,故而隻能忍著,繼續當個隱身人。
氣氛尷尬的不行,多嬌臊的直跺腳,“主子!我才不要抱他。”
她長得本就好看,害羞起來臉上飄滿紅暈,讓那張充滿異域風情的嫵媚臉龐更加明豔起來,美的十分耀眼。
特別是那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的淩亂上下起伏著,波浪滾滾,讓一群男人看的直吞口水,就連鳳雪汐這個女人都看的眼睛發直。
好性感!
和多嬌這個西瓜級的一比,她的貌似就是個西瓜籽!
不知不覺的,她就把眼光轉向了瀟疏玨,看他是不是也在對著“洶湧的波濤”而暗自流口水。
才一抬眼,馬上就和他正望過來的視線相撞,晶燦燦的,似反射著月光的古井,透亮又暗不見底。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一絲一毫都沒分給旁人。
鳳雪汐暗暗為自己的小心眼兒開始心虛,眼神閃爍了下,又匆匆別開。
這時,莫憂也嚷開了,漲紅著臉又羞又臊,牙齒都被他咬的吱吱響,“師父,你能不能著點調?”
他偷眼去看多嬌,隻見她人比花嬌,心裏的某根弦忽然就被勾動了下,呆了呆,渾身就開始不自在起來,臉色越發潮熱。
多嬌如有所感,也偷偷摸摸的看向他,嬌美的臉蛋兒“轟”一聲爆紅,急忙將臉撇向一旁,裝作沒看見一般。
可是那擂鼓般的心跳,卻怎麼都停不下來,耳朵之中也是陣陣轟鳴。
鳳雪汐兩隻眼睛跟雷達似的,將兩人的微表情盡收眼底,心裏這個樂啊。
這不就是看對眼了嗎?
不過表麵上,她可是一臉嚴肅,“那你們怎麼辦?一個不依不饒的要打,一個呢又覺得自己冤屈,現在讓你們互相還回來,你們還不幹!”
“我…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多嬌捂著自己快要燒焦了的臉恨恨的道:“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他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廢了他!”
說著,她扭著蜂腰匆匆跑開了。
當然,她也沒跑太遠,就隻是又進了營帳,避開了眾人的視線。
她來此可是有幾件事要回稟,都是主子交待下來的,現在隻回了一件事而已,她不敢亂跑。
莫憂眼底有一抹不甚明顯的失落,望著多嬌走進門,就收回了目光。
走到鳳雪汐麵前,壓低了聲音埋怨:“師父,你說你損我兩句也就算了,我一個大男人,臉皮厚,不礙事的。多嬌一個小姑娘,讓你這麼調戲,她臉往哪兒放啊?”
鳳雪汐笑的意味深長,“誰說我調戲她了?我可是很認真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欠抱肯定得還抱啊,有什麼不對?”
莫憂氣的幹瞪眼,“我說不過你!”
一甩袖子,他也走了,心裏奔騰過一萬匹草泥馬。
把他氣走了,鳳雪汐彎著燦爛的雙眼笑的如隻偷腥的貓,小嘴咧的都合不上。
古璃卻在此時走了過來,突然單膝跪地,向上一抱拳:“王妃,屬下有眼不識泰山,昨日多有得罪,還請王妃見諒!”
他這一突然出來,把鳳雪汐給嚇的連蹦帶跳,直接躥到了瀟疏玨的身旁,小聲問著:“他傻啦?沒事跪我幹嘛?”
昨晚…昨晚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還恭維了她一大堆,犯得著和她道歉嗎?
這時,所有人才看到,珩平王就隱在重重樹影之間,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熱鬧,全都躬身要見禮。
瀟疏玨淡淡一揮袖,“都下去吧。”
看完戲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忙都退出院落,隻除了尷尬在當場的古璃,還有笑眯眯的吳奪。
古璃跪著也不是,起來也不是,苦著一張臉看向自家爺,眼中有求救之色。
鳳雪汐則是比他直接,一臉懵逼外加滿頭問號。
她和古璃就見過一麵,平日素無接觸,實在沒什麼了解。
吳奪走上前一拍古璃的肩膀,“快點起來吧,五小姐最怕這些繁文縟節,你這樣會把她嚇著的。她的豪爽不輸男兒,你別把她當成是那些千金貴子。”
他巧妙的化解著尷尬,說的也是實情。
無奈自家爺隻要和五小姐在一起,眼裏就再沒旁人,對他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隻能他從中充當和事佬了。
這也是他留下沒走的原因。
古璃站起來,冷酷的嘴角抽了抽,真是“與眾不同”!
既然說了她沒那麼多規矩,他也就放開了。
帶著疑問走過去,解下腰間的槍問:“這機關構造十分精妙,屬下研究了一日,也沒明白這裏麵的彈子是怎麼射出去的,王妃可否不吝賜教?”
正事上,鳳雪汐從來都是嚴謹的,見他有興趣,斂了異色,耐心的給他解釋原理。
不過槍支的構造太複雜,子彈推送原理更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交流了一會兒,見他還是茫茫然,淡笑道:“這樣吧,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我將槍械的構造圖畫給你,再配上文字,會更好理解一些。”
古璃一聽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暗沉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奮的色彩,“那屬下就多謝王妃指點了!”
鳳雪汐勾了勾唇,沒回他,而是將目光轉向瀟疏玨,“你這手底下的兵都夠奸猾的啊?分幾批來偷我的藝,你這是想把我給榨幹了?”
榨幹了三個字讓瀟疏玨聽出了歧義,深邃的鳳眸暗了暗,卻因有人在場,不方便說話,眼刀子馬上甩向充當無敵“電燈泡”的兩人。
“還不走?等著在本王這裏吃宵夜嗎?”他的語氣很衝,滿臉的不耐,隻差抬起腳將兩人給踹飛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