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敢跑,本王把你腿打斷了

軍機大營氣氛一瞬間凝滯下來,所有人都驚怔的看著氣勢凜然的鳳雪汐。

好大的威風!

好強的氣場!

他們怎麼隱隱從她身上看到了珩平王的影子?

“哈哈哈…”

大營之中響起一陣突兀的笑聲,而發笑的人正是瀟疏玨。

他輕拍了下鳳雪汐的後背,眼神中凝著讚賞,“和他置什麼氣?你既看出是他們的詐軍之計,怎不知本王將計就計?”

鳳雪汐瞥他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不過功是功,過是過,探馬營消息不實,就是失職。

她臉色依然不太好看,淡淡發問:“兩翼埋伏下了?”

點了點頭,瀟疏玨哼聲一笑:“他們想算計本王,本王自然要回敬!那個山坳中的假營地,本王遲遲沒動,就是示敵以弱,故布疑陣。”

緣於對瀟疏玨的無腦崇拜,黝黑漢子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探馬營出了錯,單膝跪地請罪:“爺,屬下知錯!請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親率探馬營去打探敵情。”

麵對他時,瀟疏玨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眸子利如刀鋒,“看來本王三年不在邊疆,你們都鬆懈了。自去領罰吧。”

他聲音不高,卻透著十足的壓迫感。

黝黑漢子沒再辯解一句,低低的應聲:“是,末將領罰。”

鳳雪汐斜眼看向瀟疏玨,“他們現在兵分兩路,還有一部分人馬去了清川,兩翼包抄過來的人不足三千人。既然你這邊有安排,我就讓特戰隊的人去接應一下清川。”

雖然南風染傳令說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她就怕清川的人和珩平兵馬一樣,被土槍給嚇到了,打起仗來畏首畏尾。

而且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隻是先頭部隊,後麵還會有大軍。

這一次必要先挫了他們的銳氣,揚東大陸的威風,未來再開戰,才不會未打先怵。

現在是整個東大陸共同對抗西大陸的一場對決,故而不分國界和邦鄰,這也是她下定決心要助清川一臂之力的原因。

當然了,也不排除和南風染之間的親情。

她想到的,瀟疏玨也想到了,卻並不讚成她的做法,眉頭微微皺起道:“你一無兵符,二無印鑒,三無信物,清川的人憑什麼聽你的?行軍打仗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又涉及到鄰邦內政,隻怕你是費力不討好!”

這也是鳳雪汐擔憂的,思忖了片刻,她扯了扯唇,“那也得救!現在是東西方對抗的開始,這一仗要是不打出彩了,驚浪海的另一邊氣焰會更囂張,整個東大陸都將永無寧日!”

說完,她眼前忽然一亮,從荷包中翻出一枚翠綠的玉佩,素手一揚道:“誰說沒有信物?這不就是了?”

七姨娘如此寶貝這枚玉佩,肯定大有來頭,估計應該是身份的象征。

瀟疏玨定定的看著那枚玉佩,伸手一把拽過來,“什麼垃圾東西,這麼寶貝的!”

他不滿的樣子被滿營將士看著,非但沒有感覺不好意思,反而很囂張,隻差把那玉佩給砸了。

鳳雪汐哭笑不得的連他的手一起握住,“我沒寶貝它,現在它有用處,千萬別摔了!”

其實她好想說,您老的醋勁能不能別這麼大?

瀟疏玨手一抬,避開她的抓扯,反手將她捉進懷裏,陰沉的問:“果真?”

此刻,他也顧不上是不是軍營了,總之就是不想她和與自己以外的人那麼親密。

“果真果真!比真果還真!”鳳雪汐欲哭無淚,扯住他那隻掌著玉佩的手,生怕他真一氣之下給摔了。

其實瀟疏玨沒打算摔,否則入手的那一刻就該廢了,就為了聽她兩句表決心的話而已。

聞聲,他緩緩張開手掌,將那枚玉佩拍到她手上,哼哼道:“敢騙本王,看我怎麼收拾你!”

鳳雪汐寶貝一般將玉佩握在掌心裏,剜了他一眼,“你這麼嚇我,就不怕把我嚇跑了?”

“敢跑,本王把你腿打斷了!”瀟疏玨橫眉豎眼的威脅,輕掐著她的下巴,親昵的樣子羨煞旁人。

鳳雪汐皺了皺鼻子,橫他一眼,“不敢不敢,行了吧?”

她把玩著那枚玉佩,眼光漸漸深暗起來,倒不是算計別的,隻是對清川的形勢還有些擔憂。

一場軍事會議開到最後,成了兩個人秀恩愛的專場。

莫憂和吳奪倒是習慣了,可在場的其它人並不習慣,還在嗷嗷叫著想要和敵人拚命。

瀟疏玨冷睨過去一眼,所有人都抿緊了嘴,再不敢說話了。

鳳雪汐又研究了下行軍圖,才不緊不慢的道:“看樣子,這些人很有底氣,後麵肯定跟有大部隊。這樣吧,先吃掉他們這個小分隊,然後嚴密部署驚浪海。”

要部署海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裝備上就是個硬傷,她得琢磨著,看看能不能造出比他們更先進的船隻出來。

對此,瀟疏玨沒有異議,早已經派人去嚴密監視驚浪海的一舉一動。

珩平四邊皆臨海,但是海域的劃分並沒有嚴格界限,不止珩平如此,鄰邦的清川和啟運也一如此。

這就造成了幾國對海上戰爭很陌生,最大的戰役也就是對付一些江盜河盜,對此,鳳雪汐憂心忡忡。

軍機大營之中一番嚴密的部署,快要散會的時候,她才提出來:“海戰這一塊你們都不熟悉,交給我的特戰隊吧。”

眾人一聽,全都疑惑的看過來。

莫憂充當了發言人,“師父,特戰隊隻有百人。你又要去支援清川,又要巡察海域,忙的過來嗎?”

鳳雪汐淡淡一笑,“吃掉他們的先頭部隊用不了多長時間,況且特戰隊隻是暫時擔負起你們該盡的責任,並非長久之計。這樣,你們從巡察營調一批人給我,我從特戰隊裏抽調出幾個人進行急訓,分批上崗,屆時你們就有了自己巡察隊。”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她懂。

“啊?”莫憂一拍腦袋,嘴巴張的大大的,“不會又是你那套訓練法吧?那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師父,你那急訓的方式,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