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汐怔了下，馬上笑開來，“他要帶我走我就跟他走嗎？我又不是物件，誰想拿就拿！”
從七姨娘的口述中，清川皇室對她並不善良。
現在看到她有利用價值了，又巴巴的湊上來尋親，想讓她認祖歸宗，回去為他們效力。
他們當她是什麼？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嗎？
一邊玩兒去！
瀟疏玨眼神閃爍了下，側過頭看她，“汐兒，我說了你別生氣，我…查了你的身世。”
“……嗯？”鳳雪汐馬上停下腳步，蹙眉望向他，“你在清川也有眼線？”
查不查的，她都無感，因為她知道，他隻是關心自己，並不是防備她，懷疑她。
可他怎麼可以這麼神通廣大，把人都滲透到清川去了。
而且看樣子，線埋的還很深，應該已經滲透進皇室了。
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瀟疏玨鬆了口氣，表情也輕鬆起來。
不過他還是先解釋了句：“南風染目的不明，我怕他們對你不利，所以就調查了一下。人，是早就撒下去的，本王鎮守邊關多年，要隨時掌握鄰國的動向。”
鳳雪汐覺得隻有深謀遠慮四個字能夠形容他了！
嗯一聲，她表示理解，“那你查到什麼了？”
“你的身份有兩個可能，一是鎮南王之女，二是懷陵侯之女。”瀟疏玨語氣有些沉重。
“鎮南王和懷陵侯？”鳳雪汐嘴角輕抽，清川的皇室夠亂的。
這到底丟了多少個女兒啊？
點了下頭，瀟疏玨擁著她出城，“鎮南王是個長情的人，終其一生隻娶了一位王妃，兩人育有三子一女。可女兒剛出生不久，就被他的表妹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鳳雪汐驚詫臉，“別告訴我又是爭風吃醋惹下的禍根！”
這時代，表哥表妹成婚的一抓一大把，還美其名曰親上加親。
別是這個什麼表妹的愛慕鎮南王，而鎮南王又獨鍾情王妃一個，然後因愛生恨，偷走了他的孩子！
瀟疏玨神色淡然的點頭，“正是。”
“那後來呢？鎮南王就沒拷問他表妹？”
“問了，可是她打死都不肯說。後來清川皇帝出麵，要保下他表妹一命。不過鎮南王為女成狂，不顧聖意，當殿誅殺，此事轟動一時。”
“這才是真漢子！”鳳雪汐讚許有佳。
女兒被偷了，要是還能無動於衷，那還是個男人嗎？
聽到她誇獎別的男人，瀟疏玨心底微微吃味，可此時正在說正事，他也沒搗亂，繼續講著：“他表妹身邊有一個婢女就叫紅綃，和那個孩子一樣人間蒸發了。”
嗯？有點對上號了！
鳳雪汐勾住他的手臂，歪著頭問：“那懷陵侯呢？”
“懷陵侯子嗣眾多，卻唯獨沒有一女。年逾五十，才喜得一位千金，懷陵侯喜不自勝，大擺筵席。可就在那個孩子的滿月宴上，清川山崩地裂，五省十三郡皆被波及，十數萬百姓喪生，其中還有不少地方官員。”瀟疏玨目光微寒，抱緊了她。
山崩地裂？
鳳雪汐一驚，那不就是地震嗎？
她呼吸微微發緊，這個時代對地質災害的概念還很模糊，估計又要用鬼神之說強行帶節奏。
然後再推出一個所謂的什麼災星，來安撫民心。
看她微變的臉色，瀟疏玨知道她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低歎了一聲，“天生異變，死傷慘重。為平民怨，皇帝命司祭監的人占星問卜，那個孩子成了祭品。可懷陵侯不忍愛女被祭天，讓人偷偷調了包，送走了。”
深冷的夜，滿天繁星，颯颯的風聲呼嘯過耳畔，帶起刺骨的寒意。
鳳雪汐的腳步有些沉重，失笑了下，“這麼一說，懷陵侯似乎可能性更高一點。”
鎮南王的女兒被偷走，沒有被追殺的理由。
綜合七姨娘的話，清川皇室恨她入骨，那隻有這個被定義為煞星的孩子，才有可能拉出這麼大的仇恨，非死不可！
瀟疏玨舔了舔風幹的唇角，眉心緊皺的提醒，“七姨娘的話不可全信。不過就目前來看，的確懷陵侯的嫌疑最大。因為後來調包的事情敗露了，清川皇室震驚，一直在尋找那個孩子。”
嗬笑一聲，鳳雪汐勾扯起嘴角，“你看看我這命！這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坑她坑她再坑她嗎？算了算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接著就是！”
管這個南風染是來滅她的，還是來利用她的，她見招拆招就是了。
不過，組建特戰隊，是迫在眉睫了，她身上的麻煩事實在太多。
“本王倒不怕他們坑你！”瀟疏玨嘴角耷拉著，“我是怕他們搶你！”
“搶我？”鳳雪汐怪叫了一聲，“搶我回去給他們當牛做馬，或者平民怨再祭天？”
祭天嘛，倒是不大可能了。
畢竟都過去十幾年了，民怨早就平了。
而且當年掉包的事情，估計也就皇室內部的人知道，也不可能再昭告天下。
不過要是覺得她是煞星的話，會不會再起殺機也不一定。
瀟疏玨眼神輕閃，哼聲提醒，“南風染是來聯姻的！”
“嗯？那怎麼了？”鳳雪汐皺了皺鼻子，“我一不是公主郡主，二又有婚約在身，怎麼也輪不到我聯姻吧？”
頓了下，她又問：“懷陵侯和南風染是什麼關係？”
沉了沉聲，瀟疏玨生悶氣，“懷陵侯是南風染的堂叔。”
“你該不會以為南風染想娶我吧？”鳳雪汐驚詫莫名。
她隻聽說古代可以姑表聯姻，一個姓的堂兄妹怕是不行吧？
不過她要如果真是懷陵侯的女兒，就不是親堂兄妹了，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皇家有時候為了保持血統純正，好像是會近親結婚。
老天！可千萬別這麼變態。
瀟疏玨表情凝重的看著她，“不是以為，本王幾乎可以確定！”
他身上的氣息猛地就冷了下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南風染一般，殺氣騰騰。
看他又開始醋海翻騰，鳳雪汐忙給他順毛，眼神也冷了下來，“他想娶也得我肯嫁才行！他一個清川太子，孤身進入珩平，身邊也就帶了那麼三千鐵騎，惹毛了我，我讓他走不出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