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些狗是吃過人的!”鳳雪汐已經做出判斷,就是紅葉坡的惡犬。
鳳雪霓連受打擊,心理已經有點變態了,恨她恨到了極點。
昨日早上又被瀟戰抬去的三台聘禮給刺激到,加上大夫人被打,新仇舊恨加到一起,這是開始往出掘老本的對付她了。
可她有點不明白,鳳雪霓是怎麼掌握她的行蹤的。
一聽吃過人,所有人都悚然一驚,占夜和秦羽也從暗處跳了出來,飛身迎上犬群,手起刀落,直接下殺手。
“五小姐,你先上車,這有我們兄弟盯著。”占夜冷聲吩咐。
鳳雪汐哪裏放心?
一共五個人,要麵對的可是幾十條惡犬,這和麵對群狼有什麼區別?
腕子一翻,手上便多了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閃身形加入戰鬥。
因為大年夜都熬了一整晚,大年初一這天人們都在家裏補眠,所以街道很冷清,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寬敞的街道口,隻有五個人和幾十條狗在浴血廝殺。
“嗷嗷…”
“唳…”
正在五個人和惡犬交戰的時候,盤旋在半空的海冬青和被丟在車裏的熊貓同時發出憤怒的叫聲。
這時的熊貓再不是那軟嚅可愛的團子,它是食鐵獸,也是熊,是傳說中極為凶殘的猛獸。
領地被觸犯,它像是被觸怒了的王者,飛快的奔跑過來,爪子一拍就將一條惡犬給拍到地上,“啊嗚”一口下去,直接撕開了狼狗的喉嚨。
海冬青也不示弱,從半空中俯衝下來,尖銳的爪子和長長的喙並用,生生將一隻大狼狗的眼睛給抓瞎。
看著發怒的熊貓和海冬青,鳳雪汐嘴角輕抽。
想不到一時興起收的兩隻玩寵,竟然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危險時刻,總能給她意外的驚喜。
這場戰鬥並沒什麼懸念,狼狗雖多,可他們這群人實在太凶殘,戰鬥力又一個比一個強。
不過一刻鍾,幾十條惡狗就都成了屍體,死狀慘烈。
就是除了鳳雪汐外,都不同程度的受了點傷。
鳳雪汐想也沒想,就朝瀟瑾伸手:“藥!”
她緊皺著眉心,很是擔憂。
誰都不能保證這些狼狗攜不攜帶狂犬病毒,真要感染了,那才是真沒救了。
四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將鳳雪汐給緊護在當中,這也是她沒被狗咬到的原因。
莫憂不甚在意的看著被狗咬傷的胳膊,“小傷,用不著上藥。”
他對瀟瑾十分排斥,連他的藥都不想用。
“你懂個屁,染上狂犬病,十個瀟疏玨都救不了你!”鳳雪汐臉色寒沉的斥罵了一聲。
被罵了一聲,莫憂也不敢回嘴了,老老實實的等著拿藥。
鳳雪汐接過瀟瑾手上的藥散,挨個給分發下去,“先緊急處理一下,馬上回府去讓軍醫消毒包紮,看看有沒有針對性的藥物。”
人命關天,她早顧不上去店裏幫忙的事了,連帶著瀟瑾也一並被她給塞進了車裏,而她則成了車夫。
她駕車竟然十分熟練,絲毫不像生手,一陣打馬疾馳,沒多大一會兒就又回到了珩平王府。
望著寬敞的門庭,瀟瑾腳步躑躅,“我就不進去了,這點兒小傷,我回去自己處理。”
他是很想和她呆在一起,可是…在珩平王府就算了。
鳳雪汐一推他後背,語氣不耐,“矯情什麼,進去!”
不由分說的把人都聚攏到了西下房,那是軍醫的住所。
秦羽也覺得她有點小題大作,不過他聰明,旁敲側擊的問:“五小姐,什麼是狂犬病?”
深吸了口氣,鳳雪汐的眉頭皺的更緊,“高度興奮,極度恐水恐風,體溫升高,狂躁不安,有些還會咬人。”
瀟瑾身為大夫,對各類疑難病症有極強的探索欲,聞言馬上問:“然後呢?”
鳳雪汐白他一眼,“還有什麼然後,然後就死了!”
“啊?”瀟瑾詫異了下,“有這麼厲害?”
“你別不信!”鳳雪汐看著軍醫用烈酒給眾人清瘡,眉心直打結,“狂犬病潛伏期長,有些能長達十幾二十年,但是一旦發病,藥石無用,隻能等死。”
她不是嚇唬他們,實在是這個時代沒有抗病毒血清,連預防都很難預防。
她隻希望那些兒狼狗沒有攜帶病毒,或者沒有交叉感染到他們。
“這個病,老夫見過!”一個老軍醫一邊上藥,一邊說道:“發病之後確實很可怕。”
“你見過?”鳳雪汐把眼光轉向他,“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活下來了嗎?”
老軍醫搖搖頭,“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十個人,都死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病。王爺也說可能是與狼群交戰時,毒液滲透到了傷口上。不過五小姐放心,王爺已經製出了能預防的藥物。”
“……這麼牛?”鳳雪汐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不過一聽說有預防的藥物,她頓時心安了。
正說著,瀟疏玨就走進門裏,看到瀟瑾時臉色一凝,倒是沒說什麼。
幾步走到鳳雪汐跟前,拉著她轉圈的打量,確認傳回的消息準確,才放下心,“放狗的人已經抓住了。”
“是鳳雪霓對不對?”鳳雪汐馬上發問。
點了點頭,瀟疏玨薄冷的唇角抿了起來,“是她的人,但不是她本人。那兩個人推說是一時疏忽,沒看住,才會釀成大禍。本王已經讓人去大刑審問了。”
鳳雪汐咬了咬牙,“別把他們打死了,留著好指認他們的好主子。”
瀟疏玨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本王心裏有數。”
“你研究的抗病毒藥呢?”鳳雪汐相信他,也沒再就此事多問,轉而擔憂起這幾個傷號來。
瀟疏玨輕刮了下她的臉蛋兒,“小傻瓜,哪兒來的藥?那是藥人的血!本王傳出風聲說製出了藥物,不過是為了穩定軍心。”
說話間,他已經從她的袖口中摸出匕首,在手腕上一劃,鮮紅的血液就淌了出來。
一旁早有軍醫拿著盞過來盛,放了能有大半盞,鳳雪汐就心疼了,皺緊了一張小臉問:“這得要多少?”
年前他的手受傷就流了不少的血,現在又放。
看見她眼底的疼意,瀟疏玨頓時心一甜,不甚在意的道:“一人半盞差不多就夠了,不妨事。”
瀟瑾臉色很難看的拒絕:“謝皇叔美意,小侄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