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明明滅滅的燈火向重雲院靠近。
寒夜中傳來下人通傳的聲音，“夫人，老爺正在書房與軍樞院的下屬議事，無暇抽身過來。不過老爺讓小的給您帶句話，司馬府的後院既交與夫人打理，夫人便有權罰處。或打或殺全憑夫人做主。”
大夫人聽到回話當即得意的挺直了腰杆，“兩個小娼婦，可聽見了？本夫人可是有權將你們這對賤婦給處置了。”
她並沒指望兩人回話，因為慘叫過後，兩人便再沒發出聲音，她滿心以為金烏和金華已經割了兩人的舌頭，再無後顧之憂。
屋外又進來數個膀大腰圓的侍衛，急忙打起火折子重又點亮了燭火，房間重新恢複光明。
“夫人，老爺怕有人不服管教，特意派了屬下等前來聽命。”一個頭領模樣的男人諂媚的看向大夫人。
其實是他見風使舵，摸準了司馬府的後院是大夫人當家，這才跑過來獻殷勤，鳳道元根本沒有吩咐。
一見到場麵壯觀的侍衛，大夫人更是底氣十足，伸手一指退到牆邊的兩母女，陰聲道：“去，將這兩個謀害嫡女主母的賤婦給本夫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侍衛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馬上向角落處的二人奔來。
鳳雪汐心頭一沉，揚聲脆喝：“慢著！”
侍衛根本不理會她喝止，氣勢洶洶的逼將過來。
“母親，你若不想自己做的齷齪事公諸於眾，最好讓他們住手！”鳳雪汐抬手將一名奔到近前的侍衛放翻，冷冷的威脅。
大夫人如被踩到痛腳的貓，更是沒想到金烏金華兩兄弟竟然沒將她的舌頭割掉，馬上尖著嗓子叫喊：“你少胡說八道！本夫人行得正，做得端，才不怕你的威脅！”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這對賤婦給本夫人處置了！”她氣急敗壞的命令。
侍衛聽命再次逼近，鳳雪汐眸中冷光乍現，左右橫挪，欺身到了大夫人麵前，附在她耳邊低語：“母親，你信不信，隻要今日我們母女有個萬一，明天一早，你謀害鳳府子嗣的罪證便會擺在父親的書案之上？”
故布疑陣，她哪裏有什麼罪證，不過是賭大夫人心虛而已。
大夫人驚疑不定，忙一抬手喝止了侍衛，聲音壓的不能再低：“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本夫人行事光明磊落，何時謀害過老爺的子嗣？”
接著，她又審視起衣衫不整的少女，鄙夷的道：“倒是你，謀害嫡姐罪證確鑿。子夜未歸又衣衫不整，行為如此不檢，本夫人就是將你沉塘，也是名正言順。”
她確實心虛，不過還不至於被一個小毛孩子的三言兩語給誆騙了，隻不過有些事還是防備些好。
鳳雪汐冷冷一笑，“母親做過什麼，心裏有數。女兒很好奇，怎麼鳳府就一個男胎都留不住呢？五姨娘小產，九姨娘暴斃，三哥哥溺水而亡，四姐姐馬踏而死，難道都是意外？”
她從腰間拿出兩頁紙張搖了搖，嘴角勾著邪氣的笑，“可不知這兩頁紙父親見了，會做何感想。”